苏村长眼前一亮,也不生气了,“那咱们就先来算算,要赔多少钱!”
顾玉乔悠悠哉道:“不急,苏村长,咱们把赔偿的事情再最后理清楚一遍吧。”
苏村长不耐道:“啰嗦!”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找回的面子里子,还有赔偿款,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少年说。
顾玉乔清了清嗓子,扬声,一字一句清晰道:
“那大家伙都听好了啊,现在两个村子达成了共识,由里长做公证,处理如下:
第一,偷椰子、抢劫,还打人的村子,赔偿另一个村子每个受伤的孩子一人一两银子第二,之前已经被摘走的椰子,折合成五两银子,赔给拥有椰子的村子第三,打人的孩子,必须给被打的孩子打回去出完气才行。”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
围观的多是海陂村的人,一听这可是对自己村有好处的事情,自然都高兴地应声,而且一点意见都没有。
甚至都在心里笑那个说话的少年傻、怂,看他们村人多团结,就吓成这样了。
“别废话了,”苏村长道:“趁着你罗里吧嗦的时候,我已经把账算好了,我们村受伤的孩子总共十五人,加上椰子的赔偿,那就是二十两。”
他话音一落,海陂村的人立刻幸灾乐祸地催起来:“二十两,快给钱!”
岂料,少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里长,神态自若道:“错了。”
苏村长一愣,“哪里错了?”
却没发现,里长看到少年给的那张纸,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顾玉乔慢悠悠地说:“我们村昨天受伤的总共十三人,加上椰子的赔偿,是十八两。谢谢苏村长深明大义,你们村是现付还是写个欠条?”
苏村长愣了一下,继而难以置信地问:“臭小子,你是说不是你们赔钱给我们,是我们赔钱给你们?”
“对啊,你们村的人经常偷摘我的椰子去吃也就罢了,昨天还打伤我的人,打完了还要讹钱,难道不是吗?”苏村长听明白他话里的关键,只觉得可笑,“我们村的椰子,怎么成你的了?”
“喏,”顾玉乔扬了扬下巴,指向里长手里那张纸,“白纸黑字,不单你们村附近这一片椰子林,从雷公江东岸往东,十里的椰子林,从昨天下午开始,全是我的了。”
“什么?!”苏村长接过里长手里的地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越震惊。
“怎么会这样,里长,这椰子林不是在我们村的地头吗?怎么可以卖给别人?”
里长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很不解,可是这上面又县衙加印的公章,又不可能作假。
白村长没看到那地契,但他忽然想起来,几天前少女正好跟他打听过,椰子林和海滩的归属问题,现在有这么一出,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顿时乐呵呵的笑话苏村长。
“你想多了吧,一般海边的村庄,从村里到海滩这一路都是盐碱地和沙滩,附近的沙滩又都不能泊大船。二十年前,县里划分地界的时候,为了多划一些山地平原,基本没有一个村落,肯把这些沙滩和盐碱地划到村里范围的,也包括你们村!”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