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有些疲惫,他打开一间静室,准备进去打坐休息一会。那傀儡侍婢走到清秋身前说,“公子,这是养神丹,可以滋养神魂,快速恢复灵力。”
他现在发现这个飞舟似乎是物有所值,不但里面有这么好的傀儡,还有灵丹供应。他接过丹药后进入房间,里面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东西,一个卧榻上面铺着锦缎软卧,清秋就坐在上面打坐入定起来。
杜妙儿在外面一下鼓捣这里一下鼓捣那里,时不时还发出哈哈的笑声,她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当然最好奇的还是这个傀儡,她跟傀儡说话,问傀儡各种问题,有时候傀儡的回答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她就更开心了。
两天后的一个早晨,飞舟里响起已到达目的地的声音,清秋睁开眼走出了静室,杜妙儿跳出舱室,站到甲板上,那一望无际的冰原,在不太明亮的日光下闪烁着点点晶莹,高低起伏的山脉,也都是冰妆雪裹,零星孤单的树木披着一层糖壳似的白霜,偶有几颗树干上露出一点棕黑。雪地上,散落着几行小兽的足迹,远处一汪冰湖,中心的位置并没有封冻,清澈的湖水反射着幽绿的光,仿佛是嵌在雪地里的一块翡翠。这白茫茫的世界,宁静安详,这纯净的美,使人不得不为之陶醉。
“好美啊!”杜妙儿发出赞叹,清秋也为这与众不同的风光着迷。
“我听说冰原中心有一颗千丈高的巨树,他通体漆黑,所以叫铁树,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杜妙儿提议到。
清秋也是好奇,于是便和杜妙儿一起收了飞舟,踏雪而行,一边看风景,一边谈天说地。
本来是极好的事,可突然就在一座山前,雪地里蹦出了十来个人,都穿着兽皮拿着刀枪剑戟,为首的大胡子指着清秋他们喝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不留财,管杀不管埋。”
清秋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仿佛是小时候看灯影戏的时候听到过。
杜妙儿噗嗤一笑,“咦,有野人啊,对面的人你们是野人吗?”
带头的大胡子哼了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俩放下钱财,我不伤你性命,否则。。”他抖动了两下手里的斧头。
这时候清秋叹了一口气,他不想为这些宵小耽误功夫,于是放出气息,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压得那些人跪倒在地。
大胡子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哭爹喊娘起来,“祖爷爷饶命,小的们不知道是祖爷爷经过,惊扰了祖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马,就当放一个屁样的。”
这些欺软怕硬的山匪,一个个忙磕头求饶,杜妙儿脸色一冷,“你们,你们能抵抗一下吗,这样子不好玩啦。”她走到大胡子跟前,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起来,来打一架玩玩。”
大胡子听她这么说,就觉得两腿一热,尿了出来,杜妙儿看不到,因为大胡子穿着皮裤,她只是闻见一股味道有点不好闻,就退后了两步,“你们也真是辛苦,这是多久没洗澡了啊,快快快,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再来一次。”
大胡子听言,立刻高喊,“谢祖爷爷饶命,小的这就去洗澡。”他跪在地上,掉了个头,一路就这么的爬,其余的山匪也是一样,看起来就像一群拉雪橇的狗。
这下连清秋都逗乐了,他摇头叹息,作为低阶修士,混到做山匪打劫已经很下贱了,没想到他们完全都可以不把自己当个人。
杜妙儿睁大眼睛,“清秋兄弟,这几个还挺好玩的。”
清秋说,“走吧,我们去找那颗铁木。”
杜妙儿说,“不等他们了?”
有时候这个杜妙儿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清秋真是捉摸不透,说她傻吧,她又很机灵,说她疯吧,又时候她说起话来有清晰明确。
“走吧,不等他们了,找铁木要紧。”
杜妙儿点点头,“嗯,先去找铁木,等回来再找他们。”
这时候天空里飘起了雪,清秋和杜妙儿都是第一次见到雪,东尘洲没有,南罗洲更没有,西岐洲只有冰雹,看到这奇怪的,在别人故事里听过很多次的雪花,还是非常好奇的,和落在地上堆积起来的还不一样,雪花像是什么禽鸟的羽毛一样慢慢的晃悠着飘落下来,沾到衣服上停住,杜妙儿抬起手捧住一枚雪花,那细小的白色冰晶在她手里慢慢融化成一颗水珠。她腾空而起,在雪花之间穿梭飞舞,如同凌波而渡的仙子,清秋看得恍惚了,这个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是男是女的杜妙儿,实在有太多的神秘,偏偏就令人对她产生了遐想,清秋摇摇头,他对自己的奇怪感觉感到好笑。
“杜小姐,别玩了,天色不早,不知道离那铁木还有多远,我们赶路吧。”
杜妙儿降落下来,手里多了一捧雪花,她抬手一挥,雪花在空中飘散,就好像蒲公英被风吹散那样,有着一种柔和安详的美感。
“看吧,我说这里好玩的,清秋兄弟,这次没来错吧。”
“嗯,杜小姐所言不错,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两人加快了速度,朝着冰原深处走去,他们留下的两行脚印很快就被风雪所掩盖。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这时候他们几乎都分辨不出方向来了,清秋放出神识,这方圆百里内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哪里还找得到来时候的路。
“杜小姐,现在风雪很大,不如我们上飞舟去,到背风的地方暂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