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惨了他,他如今终于也对自己有了一点点情愫,但她不能要。
她要不起。
能生自然好,但她心里竟想,若就这样没了,也许,她能真正得到他,哪怕几天,之后,他和小周山高水长。
她这几年已经不怎么哭泣,可看着这如霜的月,她却哭得无法自抑。
隔壁就是连玉,她咬着衣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让他为难。她知道,他同朱雀情份不下她。
她早已不是公主,可她该活得像一个公主。
不该她的,她不能要。
脚下是湿漉漉的衣物,小周想着,半天,竟忘了该套上干爽的衣服。
“哎哟,爷可什么也没看到,谁让爷叫半天,你却没应,没人应,爷自然以为你睡了……”
纨绔那括噪的声音蓦地响起,她该揍他一顿,但她却连说话的兴致也没有。
她的亲人在她幼年就死于一场天灾之后的饥荒,她啃过枯草,吃过皮子,那般努力活下去,
可是,如今,她所有的任务似乎都完成了,她也已然没有能力再留在连玉身边,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活下去。
到最狼狈那日,找人给冷血送一纸信,这样的结局又好多少?
可是,那些苦不堪然训练的日子里,如何求生,如何护主是她的第一课。
于是,她从没想过自尽。
但像现如今这般狼狈活着等死又还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掉到地上。
她眼前一片模糊,虽然早已经看不见。
带着血腥和兰香的气息突然便包围了过来。
肩上尚未穿好的衣服,被拉拢收紧,将她紧紧裹住,她被一只手推入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没什么过不去的,小麻风。“
纨绔的声音淡淡落到耳畔。
她该再揍他一顿,可她没有。
这是个陌生人,所有她,没什么可怕的,她紧紧闭上眼睛,贴在他衣服上。
“你要不要给爷说说你的事情?”他微微笑着问。
他似乎是个爱笑的人。
“不要。”她含糊不清,狠狠拒绝。
“那爷给你说说爷的事情,咦,我觉得我们该从名字说起,这都抱到一块了,居然还没互通姓名。你叫什么名字。”他饶有兴致的问。
“小麻风。“
“哎哟,真是个记仇的姑娘。好吧好吧,爷先抛玉引砖——”
“这话反得可以呀,抛你娘的玉,你连砖都不是!”
“行行行,爷是砖,你是玉,小麻风,我姓裴,在家中排行十三,记好了。”
---题外话---明天如果没更,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