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进了房间,发现余姨已经睡着了,看着自己妻子安静的睡颜,管家忽然觉得自己也困了,查东西那种精细活儿,他这种老花眼已经做不来了,就让那些年轻人辛苦一下吧!
管家这样想着,脱了自己外面披着大衣,钻进了被窝里,余姨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一个热源靠近了自己,想也不想,直接凑了过去。
“老婆还没睡着呢吗?”
“是啊,你说司水瑶那孩子,身体那么弱,要是跟人打起来一定占不到便宜,你说要不等他们结婚了以后我们把她送过去学习学习吧?”
“你说要送谁过去?”管家也是很困了,但是余姨这话让他立刻就精神了。
“司水瑶啊,还能是谁呢?”
司水瑶?就是三天两头病,三天两头晕的阿予的未来媳妇?
“啊,这事儿肯定要和阿予商量的,你和我说也没有用不是?睡吧,都已经两点钟了,天亮了以后再讨论也不迟。”
“嗯。”
余姨含糊地答应着,很快就陷进了梦乡,管家却被搞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司水瑶真的适合做霍予的妻子吗?
他们老一辈人的婚姻,讲的是个门当户对,虽然他和老婆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也有相称的地方:他们两个都有对工作无尽的上进心,再配上所差无几的能力,婚姻美满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司水瑶和阿予呢?
阿予喜欢司水瑶,司水瑶喜欢他们家阿予吗?虽然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但他作为长辈,看得出来霍予在司水瑶但眼里并没有多么重要。
知道现在的孩子们喜欢谈爱情,但是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爱情,可是其他的呢?
司水瑶是孤儿,勉强读了个高中,他们家阿予是大学毕业的,要论赚钱的能力,司水瑶也被霍予甩了个十万八千里,更可怕的是,他们接触的社会不同,日后怕是会争吵。
在他这个长辈看来,这对即将结婚的小两口,真的是没有结婚的必要。
要不是他知道司水瑶根本就没有威胁霍予的可能和能力,他早怀疑是司水瑶威胁霍予娶她了。
管家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方案,毕竟请帖已经发出去了,要是取消或者临时换新娘,那绝对是让别人戳霍家的脊梁骨,这绝对是不可取的。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做长辈的再怎么操心也没有什么用。管家想到最后,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句话,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开始努力睡觉。
时间过得很快,天很快就亮了,司水瑶还发着烧,脑子里很是迷糊,她记得她睡在沙发上的,怎么就到房间里来了?
她转头一看,没见着余姨,只看到洛宜月还在睡,就更疑惑了,余姨呢?余姨去哪儿了?
司水瑶起来梳洗,在镜子里看到了脸蛋红扑扑的自己,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发烧了,是余姨扶着她进的房间。
“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吗?”
司水瑶洗漱完毕,出了房门,临出门时发现洛宜月还在睡,多少不想打扰她,就轻手轻脚带上了门,人刚出来就被这声音一吓,原本可以轻轻关上的门,啪的一声响。
“是啊,醒都醒了,你还不准人起床啊?”
司水瑶脑袋昏昏沉沉,也没看说话的人是谁,随口回了一句,就听到房间里一声大吼:“谁呀这大清早的?”
洛宜月怕是有起床气,司水瑶手还在门把手上,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已经关上的门打开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睡得好好的洛宜月这会儿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她的声音从被窝下面传出来,闷闷的:“嗯,那你让我睡觉吧!”
这下司水瑶终于可以很轻的把门关起来,转身的时候被面前杵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走?”
“你好些了吧,药有没有用?”
司水瑶伸手托着下巴抬头,看到是西门玉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尴尬,明明他们身旁没有别人,她还是觉得他像是被人目睹了“出轨行为”一样,很是羞愧。
“我好些了,谢谢你,以后我们不用说话了好吗?”
西门玉直皱眉头,司水瑶这话让他听着很不舒服:“再说吧。”
说完西门玉就走了,司水瑶这个人果然太过极端,她不了解,人的情绪并不是想收就能收的,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司水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进了厨房,她看着眼前的冰锅冷灶,才发现西门玉走之前,根本就没有吃早餐。
“喂,西门玉!”司水瑶喊完名字就住了口,刚刚她才说以后不和他说话,他不过就是没有吃早餐吗?又不是自己不会买。
就算他不买早餐,就这么饿着,也和她没关系。
司水瑶咬着嘴唇,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她果然还是没有守住初心。
说好的只做一个冷漠的看客呢?说好的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呢?为什么要这么关心霍予?霍予帮了她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霍予的属下她都想报答?
司水瑶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人很没用,心里像是梗了什么一样,眼泪就刷刷的流下来了。
司水瑶想到现在不在自己租的那个小屋里了,而是在别人家里寄居着,连忙擦干净了眼泪,一头钻进了厨房。
早餐很简单,一人一杯牛奶,两片吐司面包,一个煎蛋,怕有人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