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拉着林梓恩刚出电梯,他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来看了看来电号码,剧随口对林梓恩说,“开门。
”
林梓恩一怔,他已走到窗边讲电话,她只得望向眼前那扇精雕木门,迟疑着抬手推了一下,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嗒,她掌上再用力试着推去,门扇应手而开,门后视野非常开阔,感觉上像一眼望不到尽头。
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奇特感原来来自于设计,舒适空间内没有任何作间隔用的白墙,全是以幻彩璀璨的琉璃砖艺术造型巧妙地分隔出完整区域,半开放式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依着玻璃幕墙放置,入门瞬间视线穿透玻幕溶入夜空,灯亮后玻幕如镜,更把房中一切原形折射使空间放大不止一倍,影影幢幢使人觉得看不到尽头。
门口鞋架上面有一对四角相抵的犀牛,那别致的造型让林梓恩的视觉受到不小的冲击,她下意识的拿起在手里反复观摩。
“你喜欢?”不知何时已打完电话的三王子站在她身后低沉出声。
“喜欢就能送我吗?”林梓恩偏头看他。走廊里安静得不闻人声,只有一盏水晶壁灯将两人的影子叠映在墙,浅浅橙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从精致额头沿眉心而下,娇俏鼻梁和着潋滟唇色半暗半明,长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颤出浓密阴影。
那模样,圣人见了想不动心都难。
三王子前踏一步,身挡水晶灯光,光线将他颀长身形投射拉长,恰好将她身影笼罩。目光落在她轻抿的唇,轻笑道,“当然,这屋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送你。”
嗯?只要她要,他就给……这是什么调调?林梓恩立即将手中犀牛重重的放下,摆出一副淡泊样,“呵,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也是我早在维也纳和你手下客新妆表明的态度……”
说到这里,她忽觉头顶多了一物——是三王子的手掌。
“殿下,你……”
三王子摸向林梓恩头上那个曾因车祸而留下的疤痕,长指在那寸发不生的地方来回摩挲:“我摸到一道疤。”
她头上的疤还用他摸过再来提醒她头上有疤?!林梓恩哭笑不得,“殿下是不是和埃德蒙一样受刺激导致精神错乱了?”
“叫我苏黎!”三王子的掌心忍不住从发上滑下贴向她脸颊,她侧了侧头,让自己脱离他的气息,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又怎么也抓不住。
三王子收回落空的手,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微带惊奇,“你怎么会和九哥一起出现?”
“谁是九哥?我不认识他。”
林梓恩脸上无辜的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连原本垂视他胸前的黑眸也抬了起来,随着这个动作而微微扬起的下巴象是无声勾逗,记忆中的滋味在胸腹一荡,三王子的唇由着大脑指令就那样贴向她……
林梓恩满眼错愕,一呆一怔之间,温软绵柔的身体就被拉入他的怀里,他微凉的唇瓣厮磨着她,舌尖却在下一瞬全然进占……“你……唔……”
直到异性气息充溢自己的口鼻,林梓恩这才意识到自己身陷的是怎样的境地……这人、欺人太甚!挣扎不开的她心头火起,膝盖奋力蜷起,向上一顶——“唔!”沉醉柔情蜜意里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不自觉的松开了怀抱。
“混蛋!色清狂!”林梓恩好似忘了自己所在的是谁的房间,她向屋内倒退了五六步,用衣袖使劲擦拭着湿润的唇,“滚出去!”
“梓恩……”
“闭嘴!谁允许你个色清狂这样叫我!”林梓恩又用力抹了几下嘴,但唇舌间尽是他的味道,如何抹得去?这个闷骚男!
“梓恩!”三王子不滚反紧跟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连夜离开吧?”
“不离开还等着被你欺负?!”
“不!我……道歉!”话虽这么说,可看着她那因自己而殷红的唇,心里仍有‘亲她、亲她’的声音在叫嚣……“对不起,这是意外,你要不喜欢,我不会再……”
“喜欢你个鬼!”林梓恩从口袋里掏出丝巾,在唇上努力的擦啊擦,“你不是正在选妃么,要是饥渴难耐,可以先把她们召来侍寝,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没有选妃,也没让人侍过寝。” 三王子绝对不愿意告诉林梓恩,早在多年前他就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绳套,还是个打了死结的绳套,而绳子的另一头好巧不巧就系在了一棵树上,而这一棵树……
在他的眼里,除了这一棵树,其它异性在他眼里就跟那阴沟里的癞蛤蟆同属一个物种。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些年里,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之多,然而事实证明,他是个异类,彻底打破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悖论。
他对那些各种肤色的女人并不冲动,即便喝醉酒也没有任何想法。
更别提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他感到羞耻的真相:只有那棵树,让他莫名就有冲动!
“你以前没选不代表以后也不选,你……嗯?你说你还没有过女人?”
“是的!因为在我心里,有个人,就像一棵树,从早年的树苗到了今天遮天蔽日的大树,根本容不下其他。”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真相谁知道?林梓恩不屑的撇撇嘴,“我父亲在和我母亲结婚前,也说只爱他的初恋,可在家里遇到资金困难时,还不是踹了初恋娶了我母亲?”
三王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