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带着将士一路急驰,赶往城外破云军驻地。
父亲慕容皓带回的大军暂时没有回边关,只等三国会首之期过后,才会与大将军一同离开。
“浪傲,刚刚那个羽林军小队长你认不认识?”
人才啊!
身边多几个灵活的人才好办事,得想办法把人挖过来。
就是莫统领那边有点麻烦。
她想起母亲说的,莫鑫正打她主意,想让他儿子把她娶回家去她上门讨要手下的士兵,这是捏着把柄送上门去。
“莫非是莫鑫的得力干将,很得看重。”浪傲易装在安阳城混了一段时日,对城中羽林军与城防军的小头目很熟悉。
“那就更麻烦了。”莫大叔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清云拉着马缰,放缓速度。
莫大叔那里是不好下手,从莫非这边呢?
今日这事,等于是当众落了二皇子的面子。二皇子心胸狭隘,还不如四皇子心性。
做事也不会往深处想。
大齐与阴渠北靖激战多年,虽是惨胜,可到底是以一敌二的胜方且此次会首,更重要的是谈及议和,以及两国对大齐的赔偿问计题。
二皇子这般巴巴贴上去,别说清云,就是羽林军装将士定是看不过眼,才有莫非大喝让道之举。
若放在二皇子行事,绝对是拦着自己,要让荣安王先行。
一个手下败战,有何德何能让破云军让路!
就是上金銮殿,宣帝也会赞同莫非的做法。
而皇子没有骨气,第一把交椅,就不可能交到他手上。
只要二皇子在宣帝面前提级莫非的过错,就等于与皇位绝缘。
看来宫中又在戏可看了,皇后处心积虑想要将二皇子推上皇位,可她这个儿子不给力!
“二二,你让人着点莫非,若是莫大叔没有护住他,你想办法将人给我弄来。”
清云摸着下巴,期待莫大叔把人推出来。
“主子,要不直接找人给他说说话?”浪傲有些不解。
“千万别!”好心坏事,她就跟谁急。
回安阳这段时间,就看中这一个,不能让人跑掉。
“为何?”
“说你二你还叫!莫非受了委屈,莫大统领没能保住他,心中定不会好过。我们再把人捞出来,他能不死心踏地的跟着。”她可是看明白了,那小子对破云军有想法。
有想法就好啊,这就不难办。
至于挨个二十军棍,大男人皮糙肉厚,这点苦都吃不了,何谈入破云军呢。
莫大叔那边,实在弄不下来,就让父亲找他好好聊聊。
浪傲噢了一声,闷着不说话。
主子看重莫非,把人拖过来,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
有人争宠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也难怪后宫中的妃子,总会使出浑身解数往皇帝跟前凑,暗地里掐得跟斗鸡难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小子,怎么闷闷不乐。
浪傲抿着唇不说话。
“你失恋了?被抛弃了?”
浪傲“”
好像也差不远。
二皇子强笑着送荣安王和赫拉吉尔莫莫到驿馆,安顿好两人,告辞离开。
走出驿馆大门,赵铎拉下脸来。
破云军慕容临奇,羽林军莫非,这些该死的家伙,竟敢下他面子。
越想越气。
慕容临奇他动不了,也不敢动,可一个羽林军小小的队长,他还不放在眼中。
“来人,去把莫非叫来。”
“殿下,此事恐有不妥!”礼部尚书吕庆风暗中将事情回味一遍,发现这是破云军有意为之,是要给荣安王一个警告,更确切说是下马威。
大齐与北靖的仇恨,可不比对阴渠的小。
国仇家恨,怎会轻易平息。
当年宁亲王与怀南王府,定国公府暗中勾结,至大齐于不顾,让孙值打开平辽要塞险关大门,放北靖狼人长驱直入。
几年下来,大齐牺牲多少壮年男儿。
慕容家三公子在平辽牺牲。
宁亲王被抄家赐酒,怀南王府,定国公府一个都没有逃脱,孙植当着百万将士的面,被车裂
慕容家对荣安王的仇恨只多不少,二皇子如此做派,实为不智。
“能有何不妥,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头目,也敢当着本殿的面发号施令,当本殿是什么?”
吕庆风一劝,赵铎怒火更盛,对着他一顿咆哮。
吕庆风宵撇开头,一个羽林军小头目都能看明白的事,自诩聪明的二皇子却看不明白。
他都想对莫非赞一声,好小子,做得好。
对于二皇子的行为,吕庆风没有再劝解。
朝中的形势他看得明白,皇上是有意给皇子们锻炼机会,为立褚做准备。
今日只要二皇子对莫非一顿处罚,太子之位,根本就不用想了。
莫非被二皇子带走,吕庆风叹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早早站位,只忠于君主。
今日过后,有许多人怕是要睡不着觉喽!
那又如何,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吕庆风招来自己的小厮,低声吩咐他快去找羽林军大统领莫鑫,将莫非被二皇子带走之事告之。
等小厮走了,吕庆风才一身轻松离开。
莫非被二皇子带走,清云下很快就得到消息。
可不是军中受刑,吃的是军棍,而是被二皇子手下一顿拳打脚踢,脸都快被打得破相了,二皇子才放过。
莫大统领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去也晚了,只好提着莫非跑御前告状。
听说,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