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清云正要带花凌落去探消息,就听溪木匆匆而来。
“少主,浪傲回来了。”
“这么快?”这下轮到清云惊讶了。
转头,正好见门外进来一群黑色劲装的男女。
“见过主子。”浪毅,浪傲,云惋和细柳等人单膝跪地。
“都起来。浪傲,你速度够快啊。”清云满是赞赏,看着几个得力助手,心情好了不少。
“主子,我们可担心你,夫人也一直放心不下,让我们要把你照顾好了。”云惋那天也没赶上清云,只好在夫人的安排下同陈绍出发,不想他们追了一路也没有追上。
“我会给夫人写信报平安。你们什么时候到沆海城?”陈绍一到,她悬着的心又落下一半,沆海城有了小五和陈绍,杜昆和倭寇耐何不得她可以放开手脚,将荆门中的南疆人给收拾了。
“今晨才到,没多久浪傲就拿着信回来,陈副将就安排我们都过来了。”
“那行,你们先下去休息两个时辰,晚点等我回来,有事要你们去做。”有了人手,南疆那六个长老和沈心玲都可以控制起来,荆门港很快就能回到自己手中。
“是,主子。”
“木叔,麻烦你给他们安排。”清云理了理衣服,将黑色的面罩捆紧。
“少主放心。”溪木笑呵呵的看着这群孩子,在心中直言自己老了。
清云和花凌落离开,云惋拉着溪木八卦:“木叔,花凌落怎么来了荆门?”
“他啊,和天老一起来的,有二十天了。”溪木拍掉云惋的手,又说道:“快去休息,晚上事多着呢。”
小丫头八卦之心太强大,一问起来没完没了,早早打发好。
细柳拉着厥嘴的云惋:“你少打听主子的事,小心哪天挨打。”
这丫的都不长脑,尽凑些不能凑的热闹。
“我就问问。”
“问也不行,别忘了身份!”
知州府中夜夜笙歌,这个时候最是热闹。
在进知州府之前,清云再三叮嘱花凌落,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忍隐,以大局为重。
这样的场景,就怕他接受不了,必竟这里不是流淑河花船里那些自愿的姑娘。
“清云放心,我能行的。”为了能够追上她,他会不遗余力去做。
“那就好。”希望他真能说到做到,毕竟这种场面,她都很难控制,只想要暴起,将那些人畜生碎尸万段。
知州府外就能听见女子绝望的哭声。
花凌落恨恨的低着头,眼泪滴落下去他想起妹妹和母亲离去时的情景,一世难忘。
她们都是被欺凌的弱者,任人践踏,任人宰割,没有丝这还手之力。
“花凌落,花凌落!”清云将陷入情绪的男人摇醒过来,这里可不是能发呆的地方,如果实在不行,还是让他回去。
“要不,你先回去?”
“不,我和你一起!”花凌落坚定道。
这是他和清云的差距,如果想拥有未来,他必须全力追赶。
“好,你跟紧我。”清云跃身入了知州府,花凌落随之而进。
没有再经过前院,两人进了知州府后衙。
酒宴上都是权位高的几人。
杜昆和闽达子在嘉明城,这里为首的,就是刘连东,再是阎罗和南疆六大长老。
“沈夫人,阎某敬你!”阎罗并不像阎罗,长得白白净净,到是像极了一个极富涵养的书生。
沈心玲虽人至中年,因保养极好,似二八少女,无限风韵,极大勾起阎罗的兴致。
“阎大人,我先干为敬!”沈心玲举起酒杯,豪爽的饮下一杯酒,没有丝毫作态,对阎罗的目光,更是回了个媚眼。
有南疆几们长老在,二人的往来也不过是眼神上的。
南疆几位长老这时举起杯子,相互间轻碰,一饮而尽
“刘大人,破闻军已经到了沆海城,我们也该商议对策,如何将他们从沆海城赶出去。”发话的人是闽达子手下的将军中村由。
嘉明城与荆门四大势力,阎罗与杜昆合在一处,算是三方,个个野心澎胀他们现在想将沆海城以北的几座小城都攻打下来。
南疆大长老放下酒杯,“破云军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初时没有一股作气拿下沆海城,现在就难喽。”
破云军的实力与威名齐平,这边虽是四方合一,各自为政,都有自己的打算,真要与破云军对上,胜负难料。
“你们是被破云军吓破了胆,我手下的崽子,可正想会一会他们。”阎罗可是大名鼎鼎的海盗头子,在海上横行多年,猖狂无比,从来都没有将破云军放在眼中。
“阎大人不可大意,你的战场多年来都是在海上,而破云军多在北方,但现在都是在陆地。破云军的手段莫测,听闻少帅慕容临奇也来了,他可是以二万人灭了阴渠十万大军,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大长老可不是阎罗,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盯着破云军,可就是摸不清主帅作战的轨迹,毫无章法可每一场战争的胜利有如神来之笔。
“大长老,破云军就交给我,你们只管负责守好荆门。”这里可是聚宝盆,不能让人夺了去。
“中村由,闽达子将军和杜昆将军那边有什么说法?”他们商量得再多,也得那两个人同意,才能一起行事。
南疆大长老现在对破云军有顾虑,自然不会像阎罗一般,觉得万事都可行。
窃人之国土,怎么会等着让自己等人去拿。
“大将军和杜将军说好了,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