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落陪在清云身边,偶尔将近身的海盗或是倭寇顺手解决。
“清云,你这是临时起意还是原就决定动手?”
“临时起意,谁也料不定会发生什么,有机会就动手,拖得越晚于我们不利。他们内里本就不和,都不需要我们挑拔。”
刘连东到底还是存了点良知,他许是个贪官,贪却还是有原则和底线在,不会将人往死里逼而溪木也说过,荆门的商户对刘连东评价错。
花凌落有些懵,果真是临时起意,这得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如此。
战场上将军做一个决定,哪个不是深思熟虑,唯有清云,不按常理出牌,也难怪别人摸不到她在战场上的轨迹,总被打得措手不及。
这荆门城里的几方人,都以为破云军少帅还在沆海城中,也是,毕竟有两个慕容飞云,只要有一个坐镇,别人就不会想到,真正的少将军,可能就潜伏在他们身边。
这兄妹两个,真是坑死人不尝命!
“他们会打多久?”花凌落注意着周围,不让那些人有机会靠近清云。现在他们都是些疯子,跟本不分敌我,自己人也砍。
“这药是第一次用,我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先看看吧。小落落,去把大门打开,让外面的人也乱起来。”
荆门越乱越好,让他们杀上一个晚上,她现来收拾。两个真正的大头子不在,事就好办多了。
下面的人没有了约束,在这荆门城里潇洒快活,无数作恶。即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做个了断。
血腥的杀戮现于人前,当各方的兵马赶到之时,便不问清红皂白的撕杀。
“清云,我们继续在这里?”这些人自相残杀,都不需要他们动手。
“当然不是,去细柳那里看看。”南疆那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应该能从几位长老那里探知一些。
现在要能得知南疆大祭祀在哪里,可不能让他弄出乱子来。
“这里有人会处理走吧。”有得力的助手就是好,不用事事亲为。
“小心点。”花凌落伸手扶着清云,牵着她往细柳所在的院子。
握住的手柔弱,手心都是硬茧,这是长年握着刀剑所致,与一般的女子真是天差地别。
“清云!”
“嗯?怎么?”
“没事,就想叫你一声。”他真的希望,这一生都能如此刻牵着她的手。
“快走吧。”清云心里塞着的,都是嘉明城,沆海城,荆门港,完全没有旖旎之情。
花凌落心满意足,心情很好的跟在清云身后。
细柳手中的剥皮刀磨得“咔咔”想,不时在灯火这下看看刀口,眼角注意着捆在地上的几个人。
“都醒了!”
“你是谁,快放开我们!”中村由还迷糊着,对着细柳大吼。
“我!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跑来大齐撒野!花夫人,要不你告诉他!”细柳一身黑衣,冷酷无比。
沈心玲抬眼:“恕在下眼拙,也不识得姑娘。”
“噢,看来大婶眼神是有问题,我正好给你治治。”碧湖山庄第一刑使,没见过,她手中的剥皮刀应该也有所耳闻看来这刀还是不够出彩,江湖人竟然记不住她得让主子给她打造一把造型更独特,让人一眼难忘的。
“细柳,别啰嗦,先把正事办了,一个主子该急了。”云惋坐在一般催促。
主子弄的药就是厉害,她花了老大功夫才将人弄醒来。
“你学艺不精解不了主子下的药,怎么能怪我。”细柳可不给她背锅。
“下药,你们什么时候下的药?”南疆大长老不敢置信,他可是南疆用毒高手,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都不知道。
“很早!”清云拉着花凌落进来“等细柳审问完她,再交给你处理。”
花凌落看着沈心玲,恨恨道:“好。”
“你是花凌落,你的蛊怎么可能解!”沈心玲认出花凌落来。
“你儿子没告诉你?”清云审视着沈心玲:“看来花胜玉还很会坑娘。”
“你什么意思?”她体内的夺魂蛊母蛊依然存在,也能感应到子蛊的存在,为什么花凌落能靠近她。
“花胜玉在凤凰台看到过花凌落,他没有告诉你?看来是在乞丐窝里待久了,弄不清事实与梦幻。”
那个时候花凌落并没有见过花胜玉,但是两人相隔却是很近。
“不可能,这不可能!”沈心玲不相信:“你是信,你不是花凌落,你是被人假冒的。”
夺魂蛊难解,因夺魂蛊而生的无魂丝几乎无人可解。
“小金!”没有比现实打耳光更好的事。
“金金蚕蛊王,这真的是金蚕蛊王,胜玉说的是真的!”三长老猛的一跳,结果一头栽倒在地上,他身上是绑得结实的绳子。
南疆几位长老面色骇白,花胜玉说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当他是在那些肮脏下作的地方待久了,变得神志不清。
他们一直以为,金蚕蛊王只有南疆人才能有机会培养出来,现在,却出现在一个与南疆有敌意的人手中,这是何等震惊。
金蚕蛊王出,南疆万众服。
入选的几代圣女,耗费无数心血,也没能养出一只来,这是何等的悲哀。
“小家伙,允许你今晚一饱口福,去吧。”清云对着停在指尖的小东西下达命令。
“吱吱”小金蛊一声接一声的鸣叫,人类听不到,整个荆门港的蛊虫都暴动起来。
“吱”王者之令,谁敢不服!不服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