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烬,柴火发着最后的噼啪声;夜凉如水,寒露初降。
当值的侍卫早早的喝了一盅,就回了自己的岗卫;地上七倒八歪躺着的,还在举着手叫着继续喝。
花凌落已是微熏,眼中透着迷茫,疑惑,怔愣,失落,心中五味陈杂;此时,慕容临奇拉着清云絮絮叨叨,两人都说了一晚上了,也不见疲惫。
上苍是最神奇的造物者,在那两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样的眉,一样的眼,诱人的唇,缺失的耳,说话的声音……梳着相同的发髻,一样的衣裳,那两个人放在一起,就像是照境子一样,他看了一晚上,也没能看出哪里不一样。
陈绍提着两个酒坛子,走到了花凌落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他们两个,转上个圈,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花凌落接过陈绍递来的酒坛,打开塞子,仰头猛灌。
“你啊,也别纠结,我们都不知被他俩捉弄过多少次,那个,连大将军都有认错的时候……”陈绍笑呵呵的说着,想起以前大将军被这两小捉弄得团团转,心中好笑不已。
“太像了,你们怎么分的?”花凌落看着对面的两人,就转头同陈绍说了一句话,那两兄妹拉着手,站了起来,也就走了几步,他就分不清哪个是清云了。
怎么办,下次再把慕容临奇当成清云,再发生像之前一样的事,他是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容临奇搂着清云走了,花凌落还在纠结。
陈绍知他这一时半会很难走出双生子的阴影,便搂着他道,“走,我送你回凌翠阁,今晚上我陪你!”
花凌落闻言,酒醒了一半,抱着胸跳开,戒备的看着陈绍,“我对你没兴趣。”
陈绍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身影迅揵,一把抓住花凌落,扛在肩上就走。
花凌落呆了呆,欲翻身暴起,过了好几招,皆被陈绍制住;破云军中前五的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陈绍一巴掌拍在花凌落屁股上,“老实点,你再动,真保不准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花凌落羞愧欲死,真是流年不利,还是清云身边的人都是变态?太可怕了。
“这些人都被主子给带坏了,一个一个的,都不害臊。”细柳手中拿着一根完整的鹿骨,被她用刀削得尖尖的,又极快的挥了两下,发出呼呼的声音。
艳娘眼皮子都未抬一下,“你不是?你房里的骷髅帘子做了几扇了?”
“那个太难做了,磨一颗好的帘骨得花上两三天时间,到现在我才做了两扇。”细柳磨着鹿骨,说到,“鬼老还要我给他也磨上两扇。”
艳娘……
凌翠阁,陈绍把花凌落扔到床上,接着就解自己的腰带;花凌落从床上弹起,一个众身上了房梁。
“你跑房梁上做什么,上面灰尘厚得很,快下来。”陈绍抬头望着花凌落,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个变态,本公子是正常人。”花凌落冲着陈绍怒喝,“本公子喜欢的是女人,女人,你懂不懂!你要找小倌,普佗城里多得是,你别来打我的主意。”
看着气急败坏的花凌落,陈绍的笑声穿透了凌翠阁。
解开上衣,身上只留着亵裤,陈绍从隔间的衣柜里拿了两件长袍,“快下来,我带你去泡温泉。”
“不去!”花凌落一声冷哼。
“不去哪里?”慕容临奇走了进来,看着房梁上的花凌落。
“清云?……不是,那个,那个……”花凌落叫不出口,看着他,就想到晚上那尴尬的一幕。
慕容临奇轻笑一声,“怎么!”这混蛋,肯定又在想清云,可怎么办好,总不能每次都揍他吧,那样小六会生气的。
摇了摇头,不去想了。伸手扯开了腰带,光洁的后背在花凌落眼下。
花凌落从房梁上一头栽了下来,捂着眼惊叫,“清云,你别脱衣服!”
慕容临奇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真是记吃不记打的家伙!
“陈大哥,帮我把他丢到池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