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墨叫了餐,等下送到他的房间。
只是,他刚打开他的房间,就察觉到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
他的神经立刻就警觉起来,随身携带的一把手术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是等他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人时,眼中诧异,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手术刀差点掉地上。
那人身材颀长,也许是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包裹住看上去羸弱,却又精瘦的身材,浴袍微微敞开,露出白皙得在灯光下几乎泛着光的胸膛。
他冲着纪言墨笑,勾魂摄魄,如同暗夜里的妖精。
纪言墨呼吸滞了滞,很快调整过来。
“年九离?”可以听得出,纪言墨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年九离点了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浴袍很长,将手脚裹得不露一点肌肤,只有胸膛,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敞开。
“你怎么在这里?”纪言墨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迫使自己移开落在对面光洁胸膛处的视线,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喑哑。
他忽然觉得有点口渴,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冰凉的矿泉水浇灭了胸口的燥热
“你来找你。”我很想你。
纪言墨有些担忧:“是胃不舒服吗?”
“胃没事。我就是想见见你。”
纪言墨观察了他的脸色,白色中微微泛着一丝健康的红润,确实没事,他松了口气。
想见我?
纪言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心尖刚刚忍不住颤了颤。
床头的台灯被年九离打开,柔和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
年九离长得确实很好看,精致如同古典画上走下来的人。
恍惚间,纪言墨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仿佛早就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进入了他的生命里,占据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墨墨,你怎么了?”
纪言墨收回杂乱的思绪,对上年九离微墨的瞳孔,他随意一笑:“没什么,就是刚刚觉得你有些熟悉。”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认识还没两个月。
纪言墨揉了揉眉心,大概是今天开会太久,有些累了吗!
“其实,我和你很熟很熟。”年九离璀璨的眸子里,光华灼灼,仿佛藏着万千温柔和缱绻,微微发烫,纪言墨一时之间,仿佛被烫到般,急忙离开了视线。
他大概觉得年九离是在打趣,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气氛一瞬间有些暧昧。
纪言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起暧昧这个词的。
敲门声很好的解救了纪言墨,他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去开门。
卧室里剩下年九离,他拿出毛衣,缓缓脱下浴袍。
斑驳的伤口,或新或旧,覆盖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尤其是四肢,除了胸膛。
年九离恍若无睹,淡定穿上宽松的黑色毛衣。
“老纪,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我专门给你送餐过来。”林糖截胡了酒店要送给纪言墨的晚餐,亲自送了过来。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纪言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餐盒,面无表情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