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原以为陆嘉信至少还会在她面前假装一下,至少还得要为了他自己活命,故意出演着一部苦情剧,主动示软的向她求饶或者哭诉之类,至少也应该要像是上次在学校那般,总得还是要再伪装一下的。
可是季沫却怎么想都没有想到,陆嘉信一开口的话竟然是这般,没有任何虚情假意的道歉和求饶,而是对于她没能死在他的手里,脸上流露出的竟是意外和痛恨。
她和陆嘉信毕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就算已经不是朋友,可毕竟也不是还没有到非得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吧。
季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陆嘉信之间的关系竟然会恶劣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的地步,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能同时的容下他们两个人。
不过,既然陆嘉信对于他对她下药的这件事,不但没有半点悔改和求饶,甚至还态度恶劣的想要她非死不可。
那她自然也没有任何必要和他念及旧情了,对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季沫蓦地冷下了眉眼,目光沉沉的看着陆嘉信,连带着再开口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生冷:“怎么?我现在没有病入膏肓,要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你很失望吗?”
陆嘉信盯着季沫上下扫了一眼,视线在季沫和夜水寒十指紧扣的手掌上停留了几秒,才施施然的收回了视线。
开口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喝下我给你特意熬制的药,那我该说你是命大呢?还是该说你聪明呢?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给你的中药里动了手脚的?”
季沫冷笑了一声,神色轻蔑的看着陆嘉信,开口的声音不带着一丝多余的情绪,语调冷冷清清的开了口:“我怎么发现的,现在还重要吗?重要的一直都是结果,陆嘉信。”
话音顿了顿,手心轻轻的从男人的手掌里抽离了出来,抬脚朝着陆嘉信的方向迈了一小步。
浑身卷着一股女王般的霸气,气场全开的又接着说:“重要的是,我现在安然无事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沦落成了我的阶下囚,你的阴谋诡计早已经被我揭穿了。”
“成王败寇,从来要的都不是过程,看重的一直都是结果,过程没人会在乎,结果才会被人记住。”
“而,你和我结果就是,你今天必须得为你之前犯下的错,做过的傻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吗?既然你没成功,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的愿望,怎么样?”
陆嘉信勾着唇角冷冷的笑了笑,神情不屑而又讥讽的开了口:“季沫,你以为你真能风光一世吗?你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女人罢了。”
“等到夜水寒有一天把你玩腻了,玩烂了,自然就会一脚踹了你,你还真以为你会是夜家的女主人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