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暖是学过爵士的。
从最开始的芭蕾,到爵士,再到拉丁。
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么?
她已经不记得了。
当她这一次,真实的站在舞台上,听着那震撼的dj声,几乎就连舞台地面都在震颤的时候,才缓缓地找回了那时的记忆。
哥哥是从小学街舞的,她学芭蕾。
爸爸致力于将他们一双儿女培养出自己的兴趣来。
只是,乔知暖并非是因为兴趣。
她是因为一个男孩。
他是管家的儿子。
是乔知暖见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孩。
她当时很小,脑子里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容词,唯独一个词就是好看。
没错,她从小就是个颜控。
她当时会跟在他的身后,用软濡的音调叫着哥哥。
可是那个男孩很高冷,高冷到就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这就越发的激发了乔知暖的好胜心,她频繁到男孩面前刷脸,变换着方式刷脸,穿公主裙,小旗袍,套装。
直到万圣节那天。
她穿了一套南瓜服,颠儿颠儿的去找小哥哥。
然而,却在庄园里面迷了路。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还有树影幢幢,被风一吹,灯光摇曳着树影落在地上,就好似是招魂的帆。
她吓得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流,也不敢哭出声音,四处找人。
“爸爸……哥哥……”
前面的树林里忽然闪出了一道黑影,她吓的尖叫,叫到一半捂住了自己的嘴,有几只倒挂在高高的树干上的蝙蝠,猛地低空飞了下来。
“过来。”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给护在怀中了。
她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兴奋的抬起头来,“小哥哥!”
他眉眼还是一样的清冷,对她的示好丝毫没有动容,松开她就朝着外面走。
她拖着厚重的南瓜服,怯懦的拉着他的衣角,“小哥哥,我怕。”
他插着裤袋,“还不跟上?”
她眉梢一喜,连忙跟了上来。
那一夜,她跟在他身后走着,唇角的弧度就没有降下来过。
他问她:“你是不是又逃了芭蕾课?”
她低着头不说话,嗫嚅了一会儿,“你想叫我去么?”
“我叫你去你就去?”
“嗯!”
“那你去学芭蕾吧,我喜欢会跳舞的女孩。”
真的从那天开始,她就开始认真的学芭蕾了,学的辛苦也一直在坚持。
就因为他漫不经心的一个一句反问。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喜欢”,也是因为受人所托。
而后来,伴随着父亲和哥哥的去世,管家离开了,他也再没有回来了。
爸爸告诉她:女孩子要多才多艺,才会招男孩子喜欢。
她就学了琴棋书画,学了舞蹈,学了很多她没兴趣的东西,就为了让他多看她一眼。
就好似是一场美梦。
梦醒了,她还是伶仃一人。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面上,是一副黑色镶钻的猫眼面具。
一场歌曲,找回了她的记忆。
舞台不大,聚光灯追随着她,每次旋转跳跃,手中的手杖都似乎是变成了魔法棒一样,所到之处处处生花。
聚光灯凝聚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
舞曲终于结束,随着她高高的抛起头顶礼帽的一刹那,空中划出一道圆滑漂亮的弧线,随之是一头乌黑的长发从礼帽之中甩了下来。
乔知暖拿到礼帽,鞠躬行了一个绅士礼。
这一幕,真的叫人惊艳到了。
台下想起了如潮水般的掌声,雷动。
乔知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鞠躬,准备退场。
底下有人开始叫价。
“五万!”
“六万!”
“七万!”
乔知暖有点懵。
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想起来刚才钢管女郎跳的舞,赢得了五万块钱一杯酒的酬劳,已经是高价了。
她求助的向后台看了一眼,那边的人好似压根不知道她就是过来热场的编外人员,已经把她给当成这里的舞女了。
“三十万!”
二楼的一个间,报出了三十万的高价。
全场静了一秒钟。
乔知暖朝着亮灯的位置看了过去,只有一扇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
“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二次,如果没有人的话,那就……”
“五十万。”
二楼的另外一间,亮了灯。
这下,下面没有人叫价了。
他们都是一万一万的上涨,而楼上的两位,竟然是成二十万的上涨。
这是有钱人的游戏,他们玩儿不起了。
“七十万。”
一杯酒,能卖出七十万的高价?
这绝对是天价了!
墨司霆听到隔壁的声音,眸光猛地一闪。
明兰现在也惊讶极了。
第一是惊讶于墨司霆会出价,第二是对隔壁那个和墨司霆对着抬的人有些好奇。
她转向亚伦,“隔壁的是谁?”
亚伦抱歉的笑了笑,“明小姐,您该知道我们夜宫工作人员的准则。”
夜宫是夜总会,但是也绝对遵守着准则。
这才叫许多身份贵重的有钱有权的人,愿意来到这里来玩儿。
因为保密。
墨司霆撑起身来,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一百万。”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
底下的人都沸腾了。
一部分人看着二楼看不见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