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驴都有人偷。
看样子她只能暂时依靠步行来赶路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驴被人偷了,顾倾国又委实咽不下这口气来。
她走到了先前拴着驴的树前,感受着附近残留的气息。
是一伙人偷走的她的驴,对方似乎刚离开没一会儿。
顾倾国嘴角邪恶地翘起,她的东西都敢偷,不教训及教训他们,真是对不起她的魔女称号。
提起‘魔女’这俩字来,顾倾国就生气。
因为在来的路上,沿街都张贴着她的通缉令。
上头详细描述了她域外魔族的身份,以及她的邪恶计划,和她所犯下的累累恶果,简直把她写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看得顾倾国都想把自己给宰了,好替天行道的。
通缉令上还画了顾倾国的画像,可能是出自佴青之手,画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如果不是顾倾国服用了易容丹的话,恐怕早就让人给认出来了。
现在的顾倾国已恢复至巅峰实力,脚尖一点,便飞快地朝那伙人离去的方向掠去。
很快,顾倾国就追上了那伙人,但是并没有立即露面,而是紧随其后,打量着他们。
这伙人看上去像是一伙土匪。
清一水的彪形大汉,每个人的腰间都配着大刀或是大棒的兵器,而顾倾国的那头驴则被这些人牵着,走在最后头。
他们这是要?
顾倾国挑眉望了望最前方,那里有一个不算小的村落。
这些土匪是要抢劫?
顾倾国刚想明白,那些土匪一见到村子,便拔足狂奔向前方,带起一地的尘土飞扬。
恰逢喜事,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村口,摆着宴席。
突遭此变故,每个人都是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但是人聚集的太多了,还没被土匪伤着,就推搡踩踏了不少自己人。
上百个手持兵器的土匪,将四五百手无寸铁的村民,赶鸭子似的围在了一起,村民们蹲下身子,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以期待不被土匪们发现,提自己出去杀鸡儆猴的。
期间,土匪们顺手就去拿桌子上刚刚烧好的菜肴吃。
“村长呢!”领头土匪叉腰站立着,声音震耳欲聋。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小老头,“爷爷们,有何事啊?不要杀我们啊,我们和你们雁荡山的好汉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呸!”
领头土匪啐了一口,“狗屁的井水不犯河水!俺们雁荡山的爷爷们这两天揭不开锅了,想来你们姜平坝借点儿粮食、碎银子——”
说着领头土匪圆溜溜的眼珠子,在人群最中间的那几个女人身上瞄过,咽了口唾沫,“和十几号女人泄泻火!哈哈!”
人群中聚集的女人们开始呜咽地哭泣起来。
村长干笑道:“这可使不得!银子粮食我们能借给爷爷们,可是这女人……还请爷爷饶过我们姜平坝,别祸害我们姜平坝的女人……”
领头土匪似乎是被村长气到到了,握着手里头的大刀就往附近的一张桌子上砍去,这一刀动用了些许魂力,刹那间,桌子断成炸裂开来,连带着那一桌子菜也都散落在地上。
村长也怕了,身子抖动得更加剧烈,张了张嘴,却是没敢吐露出半个不字。
其余土匪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纷纷伸手去拖拽里头长得好看的女人。
十几个女人像是被老鹰拖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了出来。
“头儿!你看这个女人长得标志得很,不如让她好好伺候伺候头儿?”一个土匪硬是从人群最里头拖出来一个蜷缩着自己身子的女人,在她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村长强忍着恐惧喊道:“这是我儿媳妇!刚生了孩子,还望爷爷们能放过她!”
那女人呜咽出声,“大哥……求求你……我还有孩子,放了我吧……”
女人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孩子尖锐的哭叫声响作一团。
顾倾国从树林中现出身形来,缓步走向村口。
她才不屑于做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呢,她明明是想杀了这些土匪,抢回自己珍爱的驴子!嗯!是这样的没错!
“不告而取是为偷!”
顾倾国召唤出业炼剑的同时冷声说道,最后一个字吐出,业炼剑横劈而下,砍翻了把守在村口的两个土匪。
那土匪头子被顾倾国这一手吓得一懵,单看这一剑,也能看出顾倾国实力的不俗,颤声问道:“你……阁下是什么人?俺们有何冤仇?为何要对俺雁荡山的好汉下手?”
顾倾国扯了扯嘴角,易容后的她,这一笑看上去颇具阴险的意味儿,“你们偷了我的东西,还问我有何冤仇?”
那土匪头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扫了一眼他们不久前捡到的那头驴,原本是打算带回山寨里杀肉吃掉的,现在看来还是赶紧还给这人的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当下,土匪头子连忙嘱托另一名土匪,“阿山!赶紧将驴子还给人家!”
那土匪不情不愿地牵着驴,往顾倾国那边走去。
“给你!再丢了可别找爷爷们讨要!”
土匪站定,将牵着驴的缰绳递给顾倾国。
顾倾国双眼微眯,眼中杀气流转,“被你们碰过的东西我嫌脏,不要了!”
话落,顾倾国直接抬手,业炼剑如切豆腐般轻松,砍下了土匪的脑袋。
驴子被吓得拔腿就跑,顾倾国也懒得追,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扫向其余土匪。
顾倾国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