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愤怒的推开她,道:“胡说,你胡说什么?我乃是渺云宗弟子,净月真人的直系晚辈,我要修仙,要成就大道,怎会困在这小小的闺阁之间?”
柳馨说着便要使出法术,教训教训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可是任她怎么试,都使不出丝毫的灵气来。
金玉哀哀哭泣,道:“小姐,你是魔怔了。罢了,我说了你也不听,先喝药吧!”说着便转了出来,走入了镜子中。
程正咏几名修士便见小丫头的脸上还留着几滴泪珠,吸着鼻子忍着泪水。
这名叫金玉的小丫头虽然不是美人,但是年纪还小,脸上肉嘟嘟的。这么一哭,便格外惹人怜爱了几分,让人心中不由的就有几分不忍。因此,对惹哭她的人也不由多了几分愤恨。
她刚端起托盘,镜子中便进来了一名中年美妇。见到托盘上的药碗还是满满的,而金玉含泪欲坠的样子,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馨儿怎么还没有吃药?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当的?”
金玉不敢辩驳,只好低了头。
中年美妇叹了一声,道:“罢了,我也知道,这丫头简直是顽固!”说着摇摇头,亲自托起托盘来,进了拔步床。金玉擦擦眼泪,也跟了进去。
接着便听到拔步床内美妇的声音:“馨儿,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听来竟是一个标准的担心孩子的母亲样子。
可是,被这么疼宠着的柳馨却并不买账,她叫道:“疼!你是谁?这是哪里?”
美妇焦急的声音又道:“馨儿,我是你娘呀!”
“娘?不对,我五岁的时候娘就去了。祖母便接了我上渺云宗,我是在渺云宗长大的!”
接着,便听到碗筷被推到地上的声音,柳馨的声音也变的又尖又利:“说,你是谁?为何自称是我娘?我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的?不说,我便将你搜魂。一样可以知道!”
自诩名门正派的程正咏、倪静秋、裴之钰三名修士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搜魂之术乃是修士都会用的,没有什么限制。不过,若是对神识被自己强的修士搜魂则反而会伤及自身。相反的,对一介凡人。只要是个修士都可使用这个法术。只是,此术颇为阴毒,一旦被搜魂,轻则会造成神识损伤,重则就此变作白痴。故而向来为正道修士所不齿。
所以此时。倪静秋除了皱眉,脸上还多了几分尴尬和愤怒。
此时,程正咏便是想安慰,也无法说了。于是专心去看通源镜。
这时候便听到小丫头金玉的声音突然拔的高高的:“啊!小姐,你怎么能推夫人呢?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了你的病可是操碎了心!”话语之中几许痛心疾首。
柳馨此时的声音也不复清明:“什么母亲,我不是……”话还没有说完,便闷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接着似是拖动什么的声音,之后金玉托着一托盘的碎瓷片。便跟在夫人身后走了出来。
美妇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却又放了下来。她拿出一方帕子,遮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金玉赶紧将托盘放好,轻轻抚着夫人的背道:“夫人不要伤心,小姐也只是还小,不明白你的苦心罢了。”
美妇气恼道:“什么还小?她也有十六七岁。说来,我不让她修仙。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只有五灵根,便是修仙也终生难以筑基。终是受人欺凌而已。相反,若是修了仙,便不好再嫁出去做正头大妇。只能似我一般,做个如夫人罢了,处处都要受到大妇的辖制。还不如让我给她挑个好夫君,自己也能当家做主,而且一辈子儿女双全,不知多好。哎。哪知道这个冤家,竟是疯魔了一般,为了修仙,连我这个为娘都不认了!”
金玉听了脸上闪过几丝嫉妒,干巴巴的附和道:“夫人这也全是为小姐打算呀!她终究会明白的。”
“只是,”说着她又暗暗瞅了瞅美妇的脸色,闭了嘴,似是不敢往下说。
美妇抬起朦胧的泪眼,瞪了她一眼,怒道:“只是什么?快说!”看了她含霜带泪的样子,程正咏等修士才知小丫头哭起来虽然也算可怜可爱,可是比起这位如夫人来,却只是东施效颦而已,美感上就差了许多。
金玉似是很怕这位如夫人,急忙点头,道:“只是这家中的几位少爷小姐中,只有我们小姐不能修仙,难免就会被看低几分。”
美妇听了,停止了哭泣,掏出帕子来,擦擦眼睛,便是声音也平和了几分:“这几日难道有谁不长眼睛,来羞辱我的馨儿不成?你没有拦着吗?怪道馨儿的病又重了几分。”说着拿眼挖了金玉几眼。
金玉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又迟疑的道:“可是,这几日下人中议论纷纷,便是送到小姐处的东西也差了许多。”说着还偷偷去看美妇。
美妇想了想,摆摆手便道:“罢了,差什么,我给补上罢。不过几日,这些小姐、少爷们便要离家,我暂且就不去寻那晦气了。等过了这几天,我倒要好好去上房问问,看看她大妇王美凤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金玉连忙附和:“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美妇斜看了她一眼,才道:“以后再有这等事,你只管都报到我这里来。我这个做娘的,必不让我的馨儿受委屈!”
金玉自然连连点头,“谁不知道夫人自来是最疼爱小姐的!有夫人这样的母亲也是小姐的福气。”
美妇一笑,道:“好了,救你嘴甜!可惜馨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