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正咏说的如此急切,燕一诀也不犹豫,随手抛了十多块灵石,快步与程正咏、柳毅君一道出城。他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原打算日暮离城,还约着一笔交易罢了。之外,便是租赁的帐篷不曾归还。”
程正咏见这些事情放弃了也没什么,更加没有了顾虑。她又将地下拍卖会中发生的事情说了说,道:“此物乃是我一个故友所需,我曾经承诺必要为他找到。今日既然见到了便没有放过的道理!”
燕一诀也点头:“正是如此。而且这价格比在中州便宜许多。这几日我已查明那魔族最先出现确是在新丰盆地。不若我们直接下悬崖,往熔岩裂缝走。”
程正咏却是有些犹豫,道:“我带着毅君也是不便,想要先将他送回中州。”
燕一诀在心中将探听来的沧州地图默了一遍。道:“无妨,我们先往北走,然后转道向东,便可将他送至阿西山脉。”如此程正咏也无异议了。
但柳毅君却是站在程正咏的飞剑之上抗议起来,道:“师父。我不要回去!”
不等程正咏说什么,燕一诀却道:“既然被抓便不要再添乱了。老老实实回去中州才是。”
柳毅君不管燕一诀如何说,只对程正咏道:“师父。我来沧州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我身体之上被阴魂所侵蚀,正好可以装作是阴魂修士。其次,我乾坤袋中颇有几间邪修的法宝,糊弄一二绝对可行。并且,我捉住过不少邪修,对沧州之事也有些了解。寻常不会出差错。此次实是太过巧合罢了。”
程正咏问道:“如此说来,你对前来沧州之事早早就开始准备了?”见柳毅君连连点头,程正咏道:“即便你是早有准备,不仍是被抓住了么?我与燕道友此前对沧州所知不多,却能平安无事,说到底还是修为。沧州对于正道修士来说还是太过危险了些,此事事了,我便送你回去。”
柳毅君垂下头不说话,程正咏却是知道他必然还是没有放下打算。便是将他送了回去,难保不会再次跑回来。这一次正好被她碰上了。下次若是再被抓又该如何呢?
她不由头疼,便问柳毅君道:“你是怎么跟在我后头的,又是怎么被邪修抓了?”
柳毅君原是不想开口,半晌才道:“师父去贝叶城。我便偷偷跑到了西山,好容易等到了师父,师父却去了诀云宗,我只好自己通过海峡过来沧州,到了沧州便失去了师父的踪迹。但我想着阴魂城是距离中州最近的邪修城市,便打算到这里碰碰运气。”
燕一诀突然问:“你不是通过阿西山脉的山缝过来阴魂城?”
柳毅君看他一眼。道:“我是从悬崖直接上来的。那个山缝乃是给筑基及以下弟子走的,到了金丹期,便可直接从悬崖上下。”
说到自己如何被抓,柳毅君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程正咏却是知道他不好意思了:“就是因为交入城费。我哪里知道沧州这么穷?收的入城费这么少!便给了一块中阶灵石,然后就被盯上了。我在城中四处转,正要找师父,突然就跑出来一队邪修,说我是奸细,追着要抓我。”
说着,他涩声对程正咏道:“师父,我的灵石都遗落在阴魂城,你给我几百吧。我身上只剩下你赐给我的遮掩面部的法宝了。”
此时正要下悬崖,程正咏却是猛地一停,问道:“你的剑呢!”
柳毅君在耳朵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竹签大小的剑来,道:“在这。”
程正咏好似含了一口血,怒道:“这是谁干的!”
柳毅君撇撇嘴:“我啊。师兄弟里面,只有我对炼器有些兴趣吧。”
程正咏愤怒的盯了他一眼,心道:竟然敢把本命剑炼制的如此模样,你这臭小子可给我等着,到了地方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想着,她带着怒气,从悬崖上一冲而下,狂风猎猎,吹得柳毅君总是好似要掉下去,又总是在危机关头被程正咏稳住了飞剑。他心道:怎么办,看来师父是真的气的狠了。自他拜师以来,还从来不曾惹得师父这样生气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是有点小得意!
到了平原之上,看着满目的青青小草,悠闲的牛羊,程正咏的怒气也消减了许多。她问道:“你在炼魂宗修士手中可曾受了什么委屈?”心中却是暗道:快说出来让我消消气。
柳毅君却是矢口否认:“没有!”心中则是暗搓搓的计划着:那两个特意跑来看他,当面说要如何摄取他元阳的女修,还有那个盘算着要用他的魂魄修炼,用他的身体炼制傀儡的炼魂修士,那个垂涎他的血液的血炼修士,都给他等着,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程正咏却是似笑非笑的道:“真不曾遇到什么?枉我还特意关照,看来那炼魂宗女修办事不利啊!”
柳毅君听着是程正咏关照,特意让那些修士来吓唬自己,顿时脸都绿了,紧紧抿着嘴唇,偏过了头去。
一旁的燕一诀却是听着忍俊不禁,道:“已是到了这里,看来我们走的及时,不曾有邪修追来。”
不想,话音未落,前面却出现了几名金丹邪修,领头的便是吴猛。他道:“各位道友,这位女修在地下拍卖场出手便是数万中阶灵石,身家不凡啊。今日我们劫了他们,我不要别的,只要一只玉匣,献给我师父沅琴老祖,其余的任由众位取用!”
这段话既是吸引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