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谒尊再被程正咏摆了一道,心中自然满是怒气,挥手几道魔气击来,程正咏一手执剑,剑身星光点点,勉强格挡了几式,便做不支。楼谒尊竟是也也停了手。
两伙人相安无事,明弘道传音程正咏道:“恐怕楼谒尊正在等待时机。”程正咏怎么不知?
可不等她想出些办法来,便见楼谒尊抬头看了看远方,便道:“时辰已是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便见两圣湾中罕见的出现了一道亮光,直射入主殿内楼谒尊背后的彩画之上。原本黯淡的彩画瞬间有了光泽,这才叫进来的这一行修士看了清楚。
说是彩画,其实应该是一块浮雕,漆以颜色。画上天空悠远暗沉,一片连绵的高山拔起而起,暗绿的山上多是被烧焦的裸石,山崖则是一片连续的宫殿群,最大、最华丽的便在最高处。整幅画以沉沉的血色表现天空,以黑暗浓重的颜色表现山林和大地。而在天空之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恍惚在指向那一轮几乎湮没在天空的血色中看出来的太阳。
阳光照射,那一轮太阳似乎被点亮一般,从黑红的背景中挣脱出来,鲜艳欲滴。
“数百年……我终是等到了这一日。”楼谒尊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一些欣喜之色。他终是转身看向程正咏这些修士道:“你们便留下来作为祭品吧!”说着他一手抓了过来。
开始之时,楼谒尊或许也只是想要先抓一个金丹修士。不过他随意一抓,众修士纷纷避开,程正咏与燕一诀一同出鞘,与之过了几招。不由纷纷后退了几步。明弘道双镜高悬,楼谒尊一时之间竟是失误,叫这群修士都躲了过去。
楼谒尊原只是随意一抓,抓住个金丹便可。竟是被这群修士躲过去,他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失了颜面,心中怎么不怒?磅礴的魔气随着巨爪而来。
这些魔气压得众多修士都喘不过气来,程正咏召唤星辰也无法破开魔气的笼罩。她一手抓住一名弟子。再次后撤。这时,便听郑月梓一声惊呼,避到了程正咏的身后。
楼谒尊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接连失手。他脸色已是阴沉了下来,慢慢的走下了台阶。因为几乎无处可避,众多修士也只是分作了两拨。一边是程正咏、冯溯源、柳毅君与郑月梓,另一边则是明弘道、燕一诀、施青、徐凡、曲方晴与钟凝宁。楼谒尊也不做他想。一手就抓向柳毅君。柳毅君剑如针毫,随势而动。却只是堪堪破开楼谒尊的魔气防御而已,反而剑身受了侵蚀,逼得他心神动荡,几乎控制不住飞剑。程正咏一剑相击。楼谒尊只得放过柳毅君,转手抓住了郑月梓。
程正咏不是没有阻挡。元婴之后,程正咏已是不再拘泥于剑势。而是剑随心动,。不过。引动星辰却仍是需要一些时间。她虽是阻拦,却未曾将楼谒尊拦下。
郑月梓也不是没有发动命盘。但她修为较之灵器所需终是差了一些,凝聚灵气需要时间。前一次她早有准备堪堪躲过,此次匆忙出手,却已是来不及,被楼谒尊抢先制住了!
郑月梓被楼谒尊抓住也不求救,只是看着程正咏,又看了看冯溯源。她幼年失怙,是冯溯源的先祖收留她,也是程正咏曾经救过她。可是自她决意前往渺云宗,便已是下定了决心,之后便只能靠自己了。
楼谒尊说是要以他们为祭品。这等邪肆手段她也听说过,不外乎是那么几种。鲜血为祭、或者神魂为祭而已。她的命盘一直都只是蕴养在识海而已,便是楼谒尊神识扫过数遍也无法发现。
楼谒尊找不到那个可以改变几率的灵宝,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冷哼了一声,一掌便要拍向郑月梓的天灵盖。
郑月梓闭了双眼,汇聚了全身的灵气默默祝祷。楼谒尊只觉自己的双手好似被被什么无形之物拂过一般,滑落了开去。清风一拂,手中一轻,郑月梓竟是不见了踪迹。
他眯眼看向那群修士,便见程正咏对着一名落拓金丹修士微微张合了几下嘴。他正要下手去抓,那落拓金丹修士竟也是视殿门如无物一般消失在大殿中,神识扫过才知是在大殿之外。
大殿之外,郑月梓奄奄一息的靠着墙柱。徐凡一眼扫去,只见她原本金丹后期的修为竟是降到了金丹中期,便问:“这便是使用那灵器的代价?”
今日之事灵器必然暴露,郑月梓也不掩饰,只道:“不错。”
徐凡也不多说,取出一只几寸高的玉瓶,往一只两指粗的玉杯中滴了一滴玉一样的灵液,递给了郑月梓。郑月梓惊讶的看了两眼,接过将那灵液浮起,送入口中。她顿时只觉一股灵气滑入喉中,滋润了干涸了经脉和丹田。原本空荡枯竭的丹田立刻蓄满,经脉得到了滋润,立刻恢复了过来。郑月梓也站了起来。
虽然下降的修为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但毕竟已是经历过了一次,有了灵气的补充,重修回来也并不难。郑月梓将那两只粗的精致玉杯还给了徐凡,问道:“远德道君要我做什么?”
徐凡不答,只专注的关注殿内。
楼谒尊岂会因为两个身具宝物的金丹修士而放弃?他扫过一圈,若是对上这些元婴道君终是有些得不偿失,金丹真人中与程争咏一处的两名男修乃是她的弟子,必是竭力护持,另外两名女修虽是需要直面三名元婴,倒是可为。
钟凝宁与曲方晴虽有三名元婴相护,但却不如冯溯源与柳毅君乃是程正咏弟子,护持不遗余力,终是叫楼谒尊抓住了机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