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粒能够淡定地捏着毛毛虫放在周祯的肩膀上的时候,他们跨过山头越过草原趟过江河坐上拖拉机,终于是到了周祯的家。
周祯辩解:“这可不是我的家,顶多算个暂住地。”
她是被周祯拽着提起来走的,也不知道这厮是赶着去投胎还是咋地,竟如此心急火燎的直接走进浴室,把她扔进满是温水的浴缸:“赶紧给我把自己刷干净,味道糟糕透了“
辛粒摔水里喝了几口洗澡水,扑腾几下挣扎出水面,扒开湿透的头发,恼了:”若是嫌弃了你倒是赶我走啊,我求之不得。”
刚到异真院的时候她吵着说热,能不热嘛此时南宏正值夏天,他便让她把外套毛衣都脱了,可这一脱倒是坏了菜了,她的打底衫一浸水就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白里透红的肌肤透过打底映入到他的眼中,倒升起了勾引的意味。她勾魂眼斜睨他(其实是怒目而视),吵着要走人。
“胡说些什么,也不想想你自己几天没洗澡了却也能见床就倒,就是再困也先洗了澡吃了饭再睡。”他拧了拧上衣上的水,红着脸热着耳携门而出。
洗漱后走出来,见餐桌旁已有炊事兵在布菜,辛粒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拍拍嘴巴打哈欠。
他把碗筷轻搁在她桌面:“这是清热解暑的苦瓜汤,这个时候喝正好”
她最近苦得很,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惨得很。视汤如命的她就算极不喜欢这苦瓜汤也咕咚的把它喝个见底。
拿着筷子夹着菜就一顿狂塞,哪里还有世家名媛的样子。
周祯也不介意,托腮看她胡吃海塞,嘻笑道:“我给你约了个医生,来个全身检查怎么样?”
辛粒:(゜ー゜)
她从饭菜中抬起头“e,行吧。”
他给她再舀一碗汤,道:“我给你在医院找了个工作,咱们去上班怎么样?”
辛粒:( ̄△ ̄;)
她汗颜:“你办事能力这么强的吗?”
“你别管这么多,去还是不去?”
辛粒嚼了嚼口中的饭菜,沉思半刻,道:“去!”
“我给你找了个房子,咱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行。”她点点头。
“我给你在房子里组建了个实验室,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
他啪的一声丢下一叠文件:“咱们来签个协议怎么样?”
辛粒:Σ(っ°Д°;)っ
辛粒石化,决定不再搭理他,低头吃起自己的饭菜。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协议么?”
“不想问”
“或许是对你有好处的呢”
她满脸写着鄙视:“我!不!信!你不套路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祯:我给人的印象已经这么差了吗
饭后,她躺在沙发上抚着小肚子消食,有多久没有吃饱了?她笑。
周祯把几颗黄棕色不明物体丢杯子里,冲热水搅了搅,道:“这是后院自产的黄皮,用蜂蜜腌制过了,泡水有助于消化,你正需要。”
辛粒小心翼翼伸出手,他却不给她,放在茶几上:“烫得很,先煨五分钟再喝。”
她偷偷掀开盖子,香气扑鼻:“你对我那么好,确定不是另有所图?“
周祯噗的一声笑,蔑视她:”你有什么值得我图的?
她想了想:“也是,我的确没什么值得让人觊觎的。”
傻,我图你以身相许啊,周祯心道。
他知她不喜喝各种饮料和茶,唯独喜欢用果子泡水喝,这便早早的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了饭后送上来,瞧她的馋嘴样便知费点心思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协议签了吧。”
辛粒撇撇嘴,取来他刚刚搁置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这不平等条约呢,咱就先放放,反正也不着急。”
她把文件丢一边,问道:“你能给我说说这世界的情况么,我现在脑子一头雾水啥都不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
“嗯,就先说说罅隙和地球的关系吧。”
“怎么给你解释呢,咝,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个圈:“这是我这几年研究出来的,虽不多,但也能让你了解个大概,这是地球。”他点点那个圈,在上面写下地球二字,又沿着圈边线条画了一道屏障,又在屏障的另一面画了另一个圈:“这是另一个地球,而罅隙,就在这道屏障与两个地球的交叉缝隙中。”
“怪不得你们把自己叫缝,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们不叫缝!“他对名字异常执着。
”好好好,你们叫罅隙,不叫缝,行了吧?“
辛粒邪里邪气的公开调戏他:“听客官您的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啊。”
周祯掀开盖子吹了吹,道:“我本来就不是本地人,黄皮水可以了,喝吧。”
她捧起来吨吨吨一饮而空,意犹未尽。
一抹嘴,躺倒在软垫上,手肘搁在脑后:“那你是怎么到这里到的?”
“机缘巧合!”他只是平淡的说出四个字,很明显是不愿再谈及自己的来历。
她讪讪,摆摆手:“继续。”
他知她的意思,只能把所知徐徐道来。
其实罅隙与地球类似,毕竟是贴着依附它存在的。但是罅隙大陆却没有国与国之分,只有三大基地分别为南面的南宏,北面的壶京以及西面的西鲁思基地三足鼎立。至于之前提及的艾廷堡,也仅仅是南宏的一个小洲罢了。
罅隙一分为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