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被划分成两房一厅一厨一厕一书房一实验室,其实里面家具用具应有尽有,除了大白天都要开灯外,和普通公寓没啥不同。
实验室里各种瓶瓶罐罐堆满实验桌,各种仪器器械都是新的,很明显这地下室之家是临时改造的。但以周祯谨慎的性子以及这暗房的隐秘绝不可能是他让仆人安排的。那么,答案只有两个,第一便是他自己准备的,可是这两天他与自己形影不离,能花那么多时间改造暗房绝无可能。第二便是,他有推心置腹的至死都不会背叛的好友或者手下。
辛粒第一时间想到患患,他听话可爱,力大如牛,做这些粗活最合适不过。
但是,患患啊,你躺房梁上干什么啊!
如果你此刻缓缓抬头,就能立马看到一哥挂在房梁上两眼放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而他的脑袋上,正躺着一条四教八叉的沙蜥。
“患患,下来。”辛粒对着腕表叫他。
患患生无可恋电子音:“我不,做傀儡累死了,我要把自己晾起来做成干尸。”
”你不是说这是你改造的吗?“
周祯擦汗,轻咳一声,对她道:“我这不是没空准备嘛,这才动用了你的手下。”
周祯无视她的鄙视:“对了,这暗房除了我们三人谁都不能知道,懂?”
“知道了,长气!”
——我是坚持要出场的分割线——
第二天辛粒从周祯卧房出来,一群穿着制服的女佣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齐刷刷的向她投来不怀好意或者审视的笑容,周祯在后面走过来,哼哼的咳两声,那灼人的目光才不甘不愿的散去。
辛粒努努嘴:“都怪你,现在我成众矢之的了。“
好好的让她住得那么尴尬做什么,若是真的有一腿那就算被鄙视她也无话可说,重点是他住地上她住低下,这清清白白的却要遭人白眼,多憋屈。
”我一黄花大闺女,就这样淹没在这世俗的目光中永世不得超生,想想都不甘心好吗。”
“怎么,很想和我住一房?可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他支着下巴一本正经的问道,似乎在真的考虑此事实施起来的可能性。
我进展你奶奶个腿哦。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辛粒对他后背就是一巴掌。
他却哈哈的继续调笑,也不知是脑子进了水还是色yu熏了心。
清冷充当司机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周祯道:“今天我和指挥官会到你们医院视察,提前和你说一声记得明哲保身。”
“谢谢您老人家的劝告,慢走不送!”
周祯对她摆摆手,坐在车上离去。
为什么她最近总是会有后脊背一凉的惊悚感,总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走向他挖的深坑,跳进他布下的圈套,最后被搓圆拍扁把玩于手掌间。
辛粒吓得抖抖肩,瑟缩着走进医院。
昨天一楼大厅堆的病人似乎已经被移到了别的地方,不过是不是被带去医治了就不得而知了。
大厅没有空旷很久,很快就运来了一车又一车的新病人,她看着这如货物般的病人,垂下眼帘摇摇头逃离现场。
进门之前敲了敲门,开口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但是很明显,别人并不搭理她。他们只在门被敲响后的一秒钟抬头瞧了瞧她,后又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
这周祯真不错,给她找了个又闲又自由的工作,真是个好人!
不过就这么个医学团队,能研究出疫苗才怪呢。
“你就是那个空降兵吧?”很漂亮的小姐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化着精致的妆,双手交叉着俯视着她。
“好像,是吧”辛粒如实回答,其实她也挺鄙视自己的,她的确是个空降兵啊,那就不能怪别人说了。
媚眼一挑“拿着,把这份文件打印十份,然后送去给布鲁斯教授。”
“额,好的,那个,”她沉默了一会,说道:“请问美女贵姓啊,还有,我的位置在哪?”
修长的双腿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诱人,胸前的波涛汹涌更是让人目不转视:“我是爱丽丝,你的位置在左下角最后一个桌子,快去干活吧。”
打印的工作很简单,辛粒很快就完成了,拿着文件小步绕过走廊坐上电梯,来到昨天那个实验室。
说来这南宏人真奇怪,开会不去会议室偏要在手术室上开,难道饿了就地取材割两片人肉烤着吃不成?
而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孩,辛粒瞧着有些眼熟。
来不及细想,她低着头走过去,给坐在手术台外围成一个圈的各位大咖们分了一份文件,想到周祯说的明哲保身,急忙转身欲退出手术室。
开会的人一共有十几人,但除了周祯她一概不认识。
布鲁斯教授在上面的小黑板上写下几个字,墨笔刮在黑板上勾出唧唧的刺耳声,似乎在诉说死去男孩不甘却短暂的一生。
他痛苦抽搐的身子在她脑海中不断重现,而现在的他,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供人观赏玩弄,任人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冰封。就算死去了,眼帘还是没办法阖上,瞪着双瞳好像要化成厉鬼来报复那些罪魁祸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男孩就好像一道刚刚做好的美味佳肴,被在座的各位评头足。“股疮病毒,死亡率:100%,潜伏期:1~10天,治疗手段:未知。目前,南宏境内已经确定的免疫者有两人,都已经被关押在免疫站里,如有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