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见童航沉思,便打马随在后面,不言不语。
过了盏茶功夫,童航扭过头来,说道:“传信给杜副主管,提高一个预警级别,在京城周边加强潜谍力量。”
见乔云应诺,童航朝后面憨子四人一挥手,大声唤道:“加快速度!”说完,扬鞭打马飞奔而去。
憨子四人忙打马飞奔,从乔云两人身边插过。
乔云忙对身后的密卫吩咐传信事宜后,那密卫调转马头飞奔而去。乔云忙打马向憨子等人赶去。
北大营辕门。
两支十人队挺胸收腹腰挎大刀杵长枪立在辕门两侧,三支十人队游动在辕门外。方圆五百米的土场,尽在这五支十人队眼底。
这五支队伍除排头一人是一身黑衣黑裤外,其余军士皆着大明军队的红色战袄。让人一看便知,这仍是大明军伍。
周围村庄的人,自那日来了一支黑衣军队后,就发现这北大营不一样了。以前他们还能挑着柴火或者菜蔬进辕门,辕门值守的官兵东倒西歪的散坐一地,没有人会注意他们。可现在不行,那些官兵不但不让他们进军营,连从那土场经过都要盘查,弄得他们胆战心惊的,于是慢慢的,他们都绕着那土场走。
不过好在这军营还照旧买他们的柴火或是菜蔬,只不过是统一由一些黑衣官兵来村庄里收购。那些黑衣官兵和气得很,收购时从不强买,该多少银钱就多少银钱,从不克扣。渐渐的,他们都愿意与那些黑衣官兵接触。
至于军营里,天天传来的喊打喊杀声,也由开始的心惊肉跳渐渐的习以为常了。官兵嘛,不喊打喊杀的,那还能干什么?
军营里除了当初赶出了一批被收走红色战袄和武器的兵卒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一兵一卒。对于这一点,周围村庄的百姓家家户户都烧起了高香。没了那些痞子兵的骚扰和劫掠,他们的生活平静而且安逸。他们都在祈求这统管这军营的将军不被皇上调走,祈求这位将军长命百岁。
也因这些异状。让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心思动了起来。有人乘黑衣官兵来收购之机,打听他们是否收人。当同村里有年轻人被收进去后,全家被迁走。之后村中有人进城遇到那迁走的一家有人进城,那家人说到搬迁之后的生活,令村中进城之人膛目结舌。村中进城之人回村一说,村中年轻人更是心痒难耐,更不用说其家人对迁家之后生活的向往了。于是周边村庄便掀起了一股“投军潮”。
当然,村里也来了不少户人家,听说都是外府的流民,其中也有一些富户。外来户也不乏年轻人。令村里人奇怪的是,这些外来户对投军似乎不那么热情。他们要不上山砍柴火,一砍就一整天,要不就是在村外割草,一割也是一整天。看着那些混功夫的年轻人。村里老者无不摇头叹息。他们的家人倒是很好相处,不多日就与村里人混得犹如几世至交一般。村中老者也劝过他们家人几回,见他们不管自家年轻人,他们这些旁人也就不操那份闲心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黑衣官兵来收购时,那几家外来户他们必去。
这日,刚近晌午。
土场那边涌来几匹马。马上之人一个个虽是平民打扮,可看起来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辕门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外面游动的三支十人队,瞬时集结成品字形。打头一支十人队,斜执长枪,排着横队。在黑衣队正吼叫着压上前来,后面两支十人队立在原地躬身执枪,如临大敌。
童航一拉缰绳。马喷着响鼻,立在原地,踢踏着地面。前面四五名密卫已经下马。都牵着缰绳立在原地,等候那过来的十人队。
后面憨子等人涌过来,也停在童航后面。
哈铭和樊忠不禁诧异起来。这是北大营没错啊!怎么一点看不出原来北大营的样子?这些兵难道与边军换防了?不可能啊,北大营都是些老爷兵,说什么也不会与边军换防啊?
童航看着那压过来的十人队,不禁点了点头。这马成海和靳良还真是有两手,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这些老爷兵训练成这幅模样,虽然不知战力如何,可这模样已经很不错了!
“立定!戒备!”那队正大喝一声。
压过来的十人队,唰的一声立住脚。躬身斜执长枪,枪尾杵地,枪尖朝前,虎视眈眈的逼视众人。
队正跨前一步,大声说道:“此乃军营禁地,各位请速退!”
在那十人队立定防马匹突进阵势一摆,就让哈铭和樊忠大吃一惊。待到这队正不卑不亢的喝问一处,两人不禁暗暗称奇。
五名密卫不禁纷纷转身,望向后面的童航。
童航朝田汉一点头,田汉忙一提缰绳,打马缓缓上前。
那队正见有人上前,便大声说道:“各位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可有信物?”
田汉来到五名密卫身边,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铁令牌,递给那队正。
那队正接过一看,只见那阳刻虎头上方赫然是一柄狙击长管火枪!火枪上面豁然三个阳刻大字——特战队!
特战队?!
那队正不禁嘶了一口凉气,他们黑衣军可是普及过这种令牌知识的。自己手中也有一块令牌,不过是黑木的,只有虎头,虎头上面是队正两个字,这些都是阴刻(笔画凹进去为阴刻)。自己上面是五十人的总队正,百人的队将,后面才是拥有黑铁令牌的营长!
开玩笑!他们营长李九一手中的黑铁令牌,那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