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卫所位于延庆州的进入宣府地界十五里处,南边三里那道山口正是一线天出口。官道自卫所东边擦边而过,官道的另一边是焦庄。
焦庄虽是一小庄,却因周边几十里群山环绕,没有像样的集市,也就让这焦庄热闹非凡。一大早,便有猎户背着猎户下山来到市集,换取盐巴和生活必需品。早市也在这些猎户的到来中开始,各商铺店庄,也在热闹声中逐一开门面市。
陈队副带着几名队员乔装后从早市中出来,提着一些食材,一路说着闲话拐出焦庄上了官道。
几匹快马,从宣府方向狂奔而来。
陈队副忙与几名手下立在路边,望着那几匹快马疾驰而过。
“咦?”
见陈队副诧异的咦了一声,几名手下望了过来。
“他们是赵营长天狼军的兄弟!他们腰间有天狼军的黑腰牌!”陈队副突然说道。
一听是去塞外草原的天狼军,几个手下眼中不禁露出诧异。
陈队副一挥手,加快脚步,边走边说道:“快走!将此事禀报田队长!草原定是有大事发生!”
几名手下一听,忙跟上陈队副,向营地一路小跑而去。
回到营地,陈队副将手中的食材递给后面的属下,吩咐几句,便向田汉住的农舍奔去。
一进农舍,便见田汉正与一名商人模样的人谈话。那商人一见陈队副进来,便住口不言。
田汉从桌上的地图上抬起目光望过来,见是陈队副,便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所说,田某已尽知,有劳先生了。”
那商人一听,便站起身来,施礼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搅大人了。”
田汉点了点头,微笑着与那商人一同站起,说了几句闲话,便送他出门。
田汉回身走到桌前。看着地图,对陈队副招招手,说道:“陈队副,要在此地控制住王振那厮,看来我们必须派人守住西北两边即可!尽量不让王振本人去宣化城!”
陈队副一愣,不是说连信使都不让过么?怎么现在改成不让王振本人去宣化城了?
见陈队副满脸疑惑,田汉忙道:“情报局潜谍传来消息,罗亨信已经接到王振囤积粮草的矫诏了。既然能接到第一次,想必接到第二次、第三次也很容易。既如此,那后面。我们只有阻止王振去宣化城了。”
“如果我们发现有信使过去怎么办?”陈队副不禁问道。
田汉想了想,说道:“不截信使,但我们必须知道传递的内容!”
这也太难了!陈队副不禁讶然。
“一大早你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莫非云川卫所有异动?”
见队长问起,陈队副忙说道:“属下刚才在官道上发现天狼军的信使!”
“天狼军?”莫非草原有什么异动?教官皇上果然未卜先知!
陈队副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瓦刺人要犯边?”
田汉沉思片刻,说道:“若是如此,近几天情报局定有信息送过来。看来眼下,我们要加紧对王振的圈禁了。陈队副,召集各小队长进来开会!”
陈队副忙应诺出去……
晌午饭后,云川卫所来了一名东厂番子。
听到蔡启江禀报后,王振便急急的召见那名番子。
那番子一见王振。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振望了一眼躬身在一旁的蔡启江,便说道:“蔡指挥,速去召集分驻各处的千户来卫所,一会儿咱家有事要说。”
蔡启江不敢露出脸上的诧异之色,仍是低着头,答应一声。便后退而出,随手关上门。
见蔡启江退出,王振脸上顿时浮出激动之色,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喜公公有什么口信传来?”
那番子匍匐在地,听到王振问起。忙开口说道:“回厂公话,喜公公和齐档头吩咐小的到宣化城见厂公,小的一路直奔宣化城。一打听,确知厂公并未到宣化城,便立即启程打算一路往延庆州寻找,所幸在此处寻到厂公。厂公,喜公公要小的禀报,一切安排妥当!”
一听那番子说一切安排妥当,顿时心花怒放。王振望着那番子,点了点头说道:“你很机灵,不错!”
一听厂公如此夸赞,那番子顿时激动万分,连连叩头。
“你叫什么名字?从现在起就跟着咱家吧。”
番子顿时幸福得要晕过去,急忙说道:“回厂公话,小的名叫胡琪!”
“好,起来吧。随我去卫所内厅。”王振站了起来,抬脚向门口走去。
胡琪一听,忙爬起来,躬身跟在后面……
几天过后,那个商人又来到田汉营地,将几个人送到营地边,他跟哨兵说了几句,就反身离开了。
田汉和陈队副正从农舍出来,一见哨兵带来的几个人,不禁喜出望外,忙迎上前去。
田汉一拳捣在走在前面那个瘦高个子肩头,笑骂道:“三子!你咋来了?是不是带来了教官皇上的命令?”
来人正是田汉的老部下三子,在京城被抽出去统领神机营,后来神机营被整编,三子出了一些别的任务,就杳无信息。这小子现在竟然来了此处!
三子咧开嘴傻笑,说道:“田队长还这么叫,当心德公公收拾你!”
“德公公又不在这,哪管得着?”田汉笑道:“走,进屋说,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虽然德公公不在这里,见三子这般说,田汉还是有些心虚,不敢再叫教官皇上了!
几人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