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两道按事先约定准时聚在了飘香酒楼里。瞧众人脸色,似乎都有些收获,这就是食人魔未死尚在的原故。“诸位安静,我师父有话要说。”云中飘叫了声,大家便安静下来。百毒魔王放下茶碗起身道:“我屠龙教已潜入丑李家庄,摸进赛华陀家,在后院耳房发现食人魔。我刚要动手杀他,却让巡夜发现,象是光明顶上那些人。怕打斗声会惊走食人魔,这才趁黑离去。”他端起茶碗呷了口茶,接着说:“此庄并非他庄,南北有门,筑有高墙,门楼有哨,生人不准入庄,如有人强攻时,门楼上的庄客便以击鼓为号,庄内男丁闻得鼓声便手持刀剑棍棒迎战。再说赛华陀有两个孙子叫旺财旺祖,有万夫不挡之勇,诸位到时小心便是。只是怕从南门进,那食人魔闻信会从北门遁迹。以老夫看,不如分两拔人马,由南北两门同时入庄,方能将食人魔生擒。入庄前可先用暗器射杀守门庄客,让他击不得鼓,这事就好做多了。”
大家觉得有理,说今日已晚,明天便去李家庄杀那食人魔,随后唤来掌柜,要了满桌的美酒佳肴,众人斟酒痛喝很是疯狂。这一餐直喝到半夜,多半人都醉了,桌上地下躺了许多,众人这一晚自然也只能在飘香酒楼过了。
眨眼天亮,千手观音最早醒来,?e晃了一下晕乎乎的脑袋去推醒四子唐文,小女罗刹女,找掌柜拿了些水淑口洗脸,完后吃包子喝了些粥。“马掌柜。”罗刹女唤声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说:“自家酒楼归自家酒楼,但这银票,我还是要给你,一是结了昨晚的吃喝,二是赔所有砸坏的家什,三是再备些酒菜,他们醒后还要吃喝。马掌柜,这三百两银票,你看够了吗?”马掌柜忙将银票揣入怀里,点头笑道:“大掌柜,够了够了。说实在的,替你做事,这心里就是舒坦。”便去后院叫醒大厨,准备吃喝。
千手观音与儿女出了飘香酒楼,入了对面客栈,见摘叶婆婆,段雯,拄拐老太,唐云菲,玉罗刹正在用早餐,便招呼了一声:“都在吃啊。”在邻桌坐了下来。玉罗刹眼尖,亲切地唤了声“娘”后起身过去,扑在了罗刹女的怀里,这才唤了唐文“大舅”,而不唤千手观音为外婆,而是叫她“老顽童”,摘叶婆婆与段雯听了均大笑。千手观音便道:“我家这宝贝,都是被她娘给宠坏的,没规没矩,哪象个女儿家。”罗刹女听了便说:“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这女儿还不是被你宠坏的,现在反而来埋怨我了,好没道理。”唐文接口说:“小妹,这事也不能怨娘,要怨就怨那无敌魔君,他不该不管你们母女俩。”摘叶婆婆点头说:“这也是。想那无敌魔君娶罗刹女时,这聘礼没给过一两,酒席没办过一桌,弄大了肚子就不管了,这相公也太好做了点。哼,若换了我是你千手观音,管他是甚么天魔会的至尊,功夫有多了得,我照样找他去算帐,好歹也要给她们母女俩讨个说法。”见千手观音被说得有些尴尬,段雯忙扯开话题问:“那食人魔找着了没有?”唐文便说:“让百毒魔王找着了,说是躲在了七里坡上的李家庄里,庄主便是李一贴的堂兄赛华陀。听说,是赛华陀两个猎户出身的孙子将食人魔驮回了家,那必让赛华陀给救活了。”摘叶婆婆叹道:“这食人魔可不是甚么好惹的角色,这回死里逃生,伤愈后还不变本加利,怕江湖人的日子又不好过了。”听了这话,千手观音便说:“不好过又咋啦。哼,这食人魔阳寿已尽,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忌日。”段雯愣道:“这么说,你们今日要去解决这食人魔?”唐文点头道:“等大伙醒来后,便去李家庄杀这食人魔,以解心中这口恶气。”
可唐云菲左等右等,盼了许久也没见爹娘进来,便问唐文。“伯父,我爹我娘呢,怎么不来看菲儿?”想到儿子儿媳均已死在了光明顶上,千手观音的心里很是作痛,鼻子一酸眼睛便湿了。她轻叹声中起身过去搂住孙女,强忍着痛苦道:“菲儿,这家里有急事,奶奶与你大伯父走不开,便让你爹你娘先赶了回去。”这小孩就是好骗,听说父母已先行回唐门去了,唐云菲也就不再追问,只顾吃饼喝粥。
又闲聊了一会,隔靴搔痒起身笑笑说:“若是去皇宫取奇珍异宝,谁不让我去,我就和谁做冤家。杀食人魔嘛,我就不去凑那热闹了,免得抢了你们的头功。”便从罗刹女怀里牵过爱徒的手,朝唐云菲说了句:“菲儿,下回遇上再教你练轻功。”玉罗刹朝大家挥挥小手也不说话,和师父离了客栈,四处摸别人银票去了。
“唉,大理段家不出小飞贼,怕是不行了。”段雯无奈地说了句后,?e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千手观音见了便说:“你也别杞人忧天,就象天要塌下来似地。小飞贼怎么啦?小飞贼也可引导,到时成为义盗,还不扬名江湖,往你段家脸上贴金啊。”摘叶婆婆想想也是,点头笑道:“段雯啊,你到时起事复国,没准还要仰仗这玉罗刹呢。”段雯听了笑道:“这小飞贼,我还能仰仗她甚么,只求她长大不往段家脸上抹黑,这已是千幸万幸了。”可千手观音却说:“你也别将话说满了。听算命的说,这玉罗刹长大至少是王妃的命,没准你段氏将来复国,还真要仰仗她呢。况且,你复国手上没银子,行吗?十年后,这小飞贼也就成了大飞贼,窃来大把大把的银票往你手里塞,那段氏的兵也就有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