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紫杉道长四人刚入凤翔城,就被四位锦衣汉子拦住去路,其中一位问云姑师太。“请问老人家,你可是紫衣观的尊者师太艳姑神尼?”云姑师太一扬拂尘点头答了一句:“是老尼。”跃下马背问∶“四位是否由京城来?”四位锦衣汉子听了均一愣,相互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位拱拱手说∶“正是。神尼就是神尼,小人佩服极了。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神尼移步客栈说话,行否?”云姑师太点头笑笑,紫杉道长三人也跃下马背,跟在四位锦衣汉子身后过了两条街,进了一家客栈,掌柜见了慌忙走出帐台,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四位爷,回来啦。小的这就吩咐去烧热水。”一汉子挥挥手说∶“不忙。快备一桌酒席送上来。”有人言了句后,四位锦衣汉子十分恭敬地引云姑师太他们上了楼梯,踏过内廊,推门走进一间宽敝干净的上房。“神尼,请上座。”一汉子请云姑师太他们入座后,自己也分别坐下。云姑师太开门见山问:“四位既来自京城,那是否可以告知在为哪一位办事?”其中一汉子也说得直接。“不瞒神尼,我们是为当今皇上办差。我是铁弹子傅杰,这是傅某二弟行如风雷豹,三弟空空儿汤民,四弟小毒王顾闯。我们这次奉命出京,专程寻觅无敌魔君而来,不知神尼是否有他的消息?”云姑师太摇头一笑,紫杉道长问傅杰:“是你们要寻龙啸,还是神宗皇帝要寻?”
这时,客栈的四个伙计用托盘送来了一桌佳肴,摆上碗筷后,又拿来了四瓮酒。出去带上了门。“来,随便吃。”傅杰招呼了一声,对紫杉道长说:“青州孤雁府有个锦衣公子气焰嚣张。闯宫偷龙袍,偷妃子。还杀锦衣卫与众多捕快,不除必生大患。听说无敌魔君功夫了得,那必能对付锦衣公子。”说到这,忽听得隔壁房间有人嗔道:“甚么鸟人在此胡言,无敌魔君只会用下三滥手段,他不配与我相公比式。”白一飞听了有气,面朝隔壁回敬了一句:“隔壁的是谁,有胆的就过来说话。”隔壁又来了一句。但换了声音。“你以为我们不敢吗?哼,不就是无敌魔君的婆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不一会,门就让人踢开了,万丽、丹莹公主、张雄、盖三江、孙无敌闯了进来,紫杉道长怕出误会,忙指指云姑师太说:“我俩是千手观音的徒弟紫杉道长与云姑师太,也是锦衣公子的师兄师姐。”万丽曾听天啸说过自己的师承,当然也就不能在相公的师兄师姐胡来,但见傅杰四人的装束。便知来路不明,不问心中不甘,只是语气和善了许多。“请问四位是从宫里来的吗?”傅杰虽不认识万丽。却从她身上驮着的阴阳双锏上知道是令天下yín_mó魂飞魄散的白衣侠女到了,而刚才在隔壁又在怒嗔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这两个姑娘是锦衣公子的甚么人,也就再也清楚不过了。“是从宫里来的,请问白衣侠女有何见教?傅某洗耳恭听。”万丽冷笑了一声,拱拱手说:“请你带句话给神宗,就说丹莹公主忘不了他,几时有空,朱天啸会到宫里去拜访他。”冷笑了一声。“四位请回吧。如明日让我相公撞上。你们就回不了京了。”张雄补了一句:“即刻就走,别让我在凤翔府再看见尔等。”
汤民怒道:“凭甚么听尔等的。识相的。滚出去,别忘了关上门。”孙无敌狂笑一声。挥掌就朝汤民的天灵盖拍了下去,云姑师太见了忙用佛尘接了孙无敌这一掌,对傅杰说:“贫尼不唬人,这三位前辈就是蝴蝶谷的三谷主张雄、五谷主盖三江、八谷主孙无敌。你们四位,还不够他们喂招,快走吧。”傅杰一听蝴蝶谷,哪里还敢多言,朝三个同伴一挥手,起身便走。白岳蝴蝶谷在香炉峰的后面,与紫云观说来也算是近邻,故云姑师太识得张雄三人。“三位前辈,我等是紫云观弟子,如不见外,请坐下边喝边聊,消除彼此误会。”丹莹公主明白,这误会自然是自己刚才和白一飞的那句对话,就点头一笑,招呼万丽与三位师父坐下,朝白一飞笑笑说:“刚才的话,就当是被风吹了,谁也别搁在心上。”既是锦衣公子的夫人,白一飞又怎会再计较,就点头笑道:“说来,我们还真是自家人。锦衣公子,也算是我家两个丫头的半个师父。”指指莫雅说:“她是我师姐,也是锦衣公子的亲姨。我师父师伯,又是锦衣公子的师兄师姐,你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识自家人了。”听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后万丽、丹莹公主见过亲姨,莫雅问:“啸儿近来可好?”万丽摇头叹息了一声,指指白一飞说:“原本我家相公挺好的,就因为她家的无敌魔君想称霸武林,先在江湖上散布谣言,说有人要血洗月牙洞,调走了孤雁府一批人。接着又让七龙帮挑衅海盐帮,引我家相公离开了天云堡,想借温楚辞和七龙帮、金龙帮的百余高手,置我相公于死地。好在我相公功夫了得,单枪匹马伤了三四十高手,杀死六十余人,烧了七龙帮的老巢,还险些挑了温楚辞,只是他自己伤了十四处。更可恶的是,无敌魔君指使我大哥万义坤,在我奶奶的寿酒里下了软骨散,由此抓了孤雁府不少人。”
说到这,他长叹了一声愤恨地说:“无敌魔君用死来威胁孤雁府的人变节投靠他,遭到拒绝后,他杀了孤雁府的所有人,其中就有哈瓦喇嘛、东追魂、南龙头、北神剑、中鹰爪这些人。”接着对白一飞说:“对我相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