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功夫。”格拉赞扬了一句。石长老都瞧傻了眼∶“后生可畏啊。”格拉转眼叹道∶“我恩师的轻功,也不过如此。”石长老却说∶“这真是天打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如能佳配。必为侠侣,可惜他不是小姐思念的十三少。”格拉听罢,也觉得可惜,禁不住仰首叹息了一声。谁知在这时候,也会冤家路窄。却说天赐他们要出海去找马秃子,救回十三少,而马秃子的恶徒之一梁上飞,却在码头其中的一条船上。这梁上飞原本就是个cǎi_huā大盗,此时一见黑玫瑰从头上掠过,淫心顿时震荡。哪里顾得上许多,不等黑玫瑰疾远,便从舱内窜出。箭一般地疾入空中,快似闪电。黑玫瑰一心争胜,也没留意身后多了个cǎi_huā大盗梁上飞,只是不见了天赐的身影在惊骇。而后来居上的天赐脚尖点了一下桅杆,正在她的头上疾行,忽然察觉身后有人,先以为是格拉和石长老,再回头一望,恰巧看见一张兽心淫面的脸。心里微惊,却没出声。只观其后之变。梁上飞自已为轻功了得,由下而上追上黑玫瑰。左手一探就去抓她的脚踝,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手还没沾上黑玫瑰的脚踝,一只盆子连带黄鱼打在了他的左手背上,疼得放眼寻去,这才发现悬在半空中的天赐,手中的托盘一转,盘上的两只盆子连同佳肴,一前一后朝自己飞来,忙闪身之中双手一动,已稳稳地接住打来的瓷盆,双脚落在了桅杆之上。“谢了,小辈。”“有佳肴,怎能没有美酒。拿去吧。”梁上飞用鼻子嗅了嗅手中的两盆佳肴,正在得意,已见猎物黑玫瑰,登上河中央的一艘三桅船。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天赐嘻笑一句,人已没了踪影,他刚要寻视,后脑勺已让一硬物砸中,双眼一黑,头下脚上地跌入下去,扎进了滚滚的春水江,溅起一股浪花。“棒。好棒的身手。”在黑玫瑰的赞美声中,天赐的脚尖往桅杆上一点,身躯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斜飞而下,来到了自家船上。这时,格拉和石长老带着鸿一三兄弟,一纵一跃,借船而疾,在船工们的惊呼声中,落在了天赐的身后。“李三,扬帆出海。”
白眉魔王四人回到天府,将马匹行囊交给了护院的,便直奔“尊天阁”,没见天赐,一问照看“尊天阁”的丫环,才知天赐带着马璐外出游逛一夜未回天府,就吩咐丫环往雪梅的厢房送饭,如见了天赐回府,即刻带他去雪梅处。但吃罢午饭,还不见天赐的人影,陈锋有些焦急,就催着白眉魔王三人外出去寻找,在府口撞上了顾一柱,问他天赐的行踪,他也全然不知,但却说了个信息。“大清晨的,就见马帮主带着小女高徒,匆匆地出了天府,直上码头,听说出海去办一件急事。”因陈锋急着要外出寻找天赐,也没留意顾一柱的话。但四人找了一下午,也没打听到天赐的踪影,回到天府,已过黄昏,丫环们急忙端来了酒菜。这晚饭,谁还吃得下,就连爱酒如命的陈锋似乎也开始戒起酒来。这十八年来,白眉魔王还没和天赐怎么分开过,就是外出办事也是匆匆两三日,如三更能回魔鬼谷,决不会拖到四更见天赐。这回一走就是数十天,而回府又不见天赐的踪影,这份说不清的感情就象利剑在刺他的心。牡丹和雪梅一见白眉魔王的泪珠挂在眼眶上,惊得哪里还敢出声,只盼少主人快些回府,不然真怕会出大事。说也奇怪,平时忙完家务的丫环们,总要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今晚,似乎全都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眼见夜色已深,还未见天赐回府,白眉魔王四人开始猜疑天赐在外遇上了什么意外,忙让丫环去找李三过来。不久,丫环回来一说,才知李三带着五十个兄弟,昨日午后就上船去了城中码头。等候天赐出海寻找什么人。“难道,真出了什么事情?”陈锋顿时紧张万分。向来视天赐为世上唯一亲人的牡丹和雪梅,一听陈锋这话。心也揪了起来,惊骇之余。竟然吓得痛泣。“奶奶的!”雪梅俩一哭,白眉魔王再也坐不住了,大叫一声,唤来丫环,即刻去请顾一柱,他要连夜出海去寻天赐,不然再坐等下去,雪梅俩的眼泪必会激起他的狂性。到时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死在他的双掌之下。
马啸天还在残叶岛上劝说马秃子在自己的帮主上岛之前,毫无条件地放了十三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马秃子没见过天赐的身手,当然不知道这位貌似十三少的小辈,到底有多厉害。他只认为侄子是在危言耸听,用话在唬自己,想带走十三少向自己的帮主邀功去。“哼!不就是个娃娃,见了我马秃子,还要管我叫师叔,手段能到哪里去。你回去告诉那娃娃。就说我这个做师叔的,改日必会去天府,在他的豹皮椅上躺两天。”马啸天见马秃子不但糊涂。而如此猖狂,知道此人无药可救,今日此行也作枉然,就扔下了一句话∶“我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