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雨自离开了聚雄山庄,还真长了志气。耗尽了身上的银两也不回家,硬是在大街上胡混,免不了会撞上这花豹子。但他可不同,是龙虎群山大名鼎鼎的十三少,武林盟主的养子,白吃白喝是掌柜自愿的,出手大方也是众人皆知的,你花豹子是什么东西。有横行四乡的十三少在,谁也休想在大街上托大称霸。天雨,偏巧也混在人群中,一看花豹子又抖起了威风,便走出人群在花豹子面前一站,吓得花豹子险些趴在了地上,刚才的凶神相也消逝的无影无踪。原来这花豹子,昨夜刚让十三少狠揍了一顿,受不住打时,连“爷爷。祖宗”都喊了出来,除了磕头求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此时见了,还真怕十三少再揍他。天雨伸手拍了拍花豹子的脸,笑嘻嘻地问∶“孙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说完晃了几下拳头。花豹子怕揍,骇得急忙叫道∶“爷爷,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祖宗,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孙子。”
天雨笑问了一句:“那见了祖宗。怎么样?”花豹子也不吭声,“扑嗵”一下跪了下来。围观的人。一见花豹子如此德性,全笑了起来。笑声中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唱起了一首打油诗:林中有虎又有狼,街上窜出只花豹子,白吃白喝坑人又骗钱,东抢西夺犹如老鼠人人恨;一日刮风又下雨,花豹子撞上十三少,一顿挨揍吓出尿和粪,跪地磕头求饶又叫爷。天雨听了这首打油诗,心中一乐,便朝花豹子摆摆手说:“今日小爷心情好,就饶你一回。滚吧!”这花豹子还真听话,一听免了揍,哪里还敢久留,连滚带爬之中惊扰了金丝,窜起一口咬在了天雨的脖子上。而闯祸的花豹子,早已钻出人群跑了。这金丝小蛇,黄灿灿的看似飘亮,但却巨毒无比,非一般良药可驱此毒,伤者无不为此丧命。
小老头一见天雨倒地,也不急于救他,先用小曲诱金丝进了竹篓,按紧篓盖,将竹篓背在肩上,收起那块土布后,这才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天雨的嘴里,对大家说∶“请哪位好心人捎个口信给他父母,就说俺带他进山去驱毒,等他病好,自然回家。俺先谢过。”说完,伸手将天雨挟在腰间,刚要抬脚走人,却见人群中闪出两条壮汉,来挡自己的路。“给俺闪开。”他衣袖一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便将两个挡路的壮汉打飞了起来,随即挤入人群,数闪之中,已没了人影。
一日黄昏,富甲一方的泰山洪员外长子洪申通骑着马儿,手持朴刀,背负弓箭、和手持梅花枪的江湖人物彭三义,鹰飞犬疾,追赶一只野猪出了林子,来到了龙泉峄腰下,惊得蜂蝶转眼没了踪影。“彭兄,切莫过河。”彭三义顺着野猎的脚印刚要涉水过河,忽闻得洪申通的叫声,忙回头问∶“为何?”洪申通策马几步来到河边,指指对岸说∶“彭兄,你是江南人,也许不知天下有座万紫千红,百花盛开的紫云观。而紫云观的俗家弟子白一飞,便是龙大侠龙啸的娇妻。这对岸大片山川,便是紫云观圣地,严禁一切杂人入内,传说入内者,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是吗?”彭三义是辽东五怪老大野蛮老道彭不公的四小子,人称目中无人,是个谁都不怕,谁都敢惹的角色,听了洪申通这话,自然挑起了他的野心,一抖梅花枪说∶“龙大侠又怎么啦?天下人谁不知我彭四爷就爱闯禁地。哼!我不但要涉水过岸,还要去紫云观一走,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言毕,纵身跃过丈余宽的溪河,疾行之中已掠过花草,狂笑一声闪进了林子。洪申通见彭三义果然惹事,惊得十魂走了七魂,傻愣了一下后,这才慌忙弃马过河,疾入林子,行了半晌,才找到彭三义的人影,忙上去拽住他的胳膊,说∶“回去吧,彭兄,别惹出什么祸来。”就在这时,丛林深处忽然飘来一阵娇媚润脆的说笑声。“来呀。来呀。看你们谁能抓到我。”“菁儿,别再闹了,再走,就要出紫云观的禁地了。”“我不怕。我不怕。撞上了才好玩呢,让他见识见识本小姐的无形神掌。”“你这小妮子。怎么这般顽皮。”彭三义听了这些话,这才明白洪申通并非在说笑,自己确实闯进了紫云观的禁地。脸色顿有微变,心里端思∶“那龙大侠龙啸。可是当今武林的顶尖人物,就是我爹的辽东五怪与他过招,也未必能占上便宜,更何况无形神掌来去无踪。”正想着如何不失脸面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忽见前面闪出一条白影,吃惊之时忙伸手搂住洪申通的腰,轻言一声∶“起。”便纵身跃上了右侧的一棵大树,藏身在茂盛的枝叶之中。大气不出,小气不叹,只怕引来杀身之祸。
随之,便见林子里闪出一群身着乳白薄纱细衫的妙龄女子,而且人人眉清目秀,个个唇红齿白,散着秀发,流着汗香,犹如七仙女下凡般地在绿草鲜花之中嬉笑追逐,扑打耍闹。快活万千。瞧久了,洪申通的眼睛也瞧斜了,心想∶“世上怎么还有这般美貌女子。”这时。有一女子白衫一飘,已纵身跃上了他们藏身的大树枝上。彭三义不瞧则罢,一瞧之下欲火烧身,花心激荡。只见脚下女子容艳绽开,白衫之内透出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