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矜,我最讨厌别人说谎骗我!”她侧头,眸光深邃寒冽的凝着陆半夏,一字一顿的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孩子的父亲名字叫——李、越、祈!”陆子矜无所畏惧的与她对视,最后三个字凝重的红唇中挤出。
陆半夏的眸子倏地一紧,在陆子矜还没反应过来时,右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左手的水果刀隔着薄薄的被子抵在陆子矜的小腹上。
陆子矜惊慌失措的大喊:“陆半夏,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
右手的力气稍重,掐的陆子矜没办法呼吸,双手死掐着陆半夏的手,指甲已经扣破了肌肤,陆半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是收紧指尖的力气!
陆子矜眼睁睁的看着她手中的刀子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只要她用力,自己和孩子的命都不保!
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得意忘形的眸子已被恐惧占领,无助的看着陆半夏冷若冰霜的脸,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恐惧。
感受到——陆半夏的可怕之处!
门外的姚玉听到声音,推开门看到陆半夏对陆子矜做的事就要冲进来却被刑天挡住。
他如同泰山一样巍峨不动的挡在病房前,不让任何人打扰陆半夏做她想做的事!
哪怕她想要杀陆子矜,也无所谓!以他的能力,陆半夏的身份,想保住她,并非难事!
陆子矜的命,在姚玉和陆恒的眼中是宝,是价值连城,可是在他刑天的眼中还不如一只蝼蚁。
“让开!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姚玉担心陆半夏伤害陆子矜,气急败坏的吼道。
刑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报警?你确定警方敢动我?”
姚玉借用陆家的势力顶多接触到局长已是不得了,但刑天是谁?总统阁下的警卫长,放眼整个国都谁敢得罪他?
得罪他,变相的不就是在得罪阁下!
谁敢?
姚玉想到这一点,咬牙切齿的扭头看站在一旁的丈夫:“陆恒,陆半夏要疯了,她要杀你的亲生女儿和外孙!”
病房里的情况,陆恒不是没看到,只是.....
——不管病房里发生什么事,请相信我,可以吗?!
陆半夏的话还言犹在耳,深邃的黑眸不安,不确定的看向半夏。他也担心,可是,他要选择相信半夏。
昨天的事,可能只是一个误会!
半夏的性子他知道,没那么的狠心!看她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就知道,她的心很柔软。
“半夏,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陆恒……”姚玉听到他的话,见他迟迟不动,气的脸色铁青,无奈当下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陆半夏那个疯子掐住脖子,眼神里第一次蹦出恨意,“我的子矜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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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姚玉的乱吠,陆半夏没心思听,也懒得去听,右手被陆子矜掐出血,也无动于衷。
声音冰冷的宛如从地狱里传来,听的陆子矜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颤栗起来!
“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用这把刀刺穿你的小腹,你觉得你的孩子有几分幸运能够活下来!”
神色沉静,眼神波澜不惊,像是在说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陆子矜惊悚的眼神看着陆半夏,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话,但也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陆半夏这么笃定的相信,孩子不是李越祈的?!
“孩子……”陆半夏的右手力气微微的放松,陆子矜因为呼吸不畅快,脸色涨红,艰难的声音缓慢的挤出:“孩子,就、是、李、越、祈、的!”
她不相信,不相信陆半夏真的敢这样做。
这一刀下去,是一刀两命!
陆半夏泛白的唇瓣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一笑比她平常寡情孤冷的模样更为渗人,陆子矜看的心里直直发憷!
薄唇够动好几下,想说话,发现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在陆半夏的眼神里她看到一种叫——无情的情绪。
不,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害自己和孩子……
眼角的余光使劲的瞥向门口,很希望有一个人能来救自己!隐约看到陆恒和姚玉的身影,却皆被刑天挡在门口进不来!
眼角的泪无声无息的往下落,陆半夏收紧指尖的力气时,她痛苦而绝望,眼睁睁的看着陆半夏左手的刀子微微的往上抬,再急速的往下垂落,刺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是我的!”门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陆半夏的手臂一顿,刀尖已经刺破了被子了,亲密无间的抵在陆子矜的病服,几乎是要割破病服了。
陆半夏回头看向门口伫立的黑影,面无表情,眼神里流露出疑似“怜悯”的东西。
不仅仅是刑天,连同陆恒和姚玉都愣住了。
陆子矜吓得瘫软在*上,眼眶已尽是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陆川,你在开玩笑吗?”陆恒问。
一身正统西装的陆川没有回答陆恒的问题,眸光直直的看向病房,信步走进病房,走到病*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在场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陆子矜抽噎,艰难的开口:“孩子不是你的,陆川,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