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从二人口中得知,该监狱的总负责人叫胡杜康。
世代书香,老子胡禄是一个嗜书如命之人,尤好曹孟德之诗作,百读不厌。
当媳妇在里间产猴子之时,还在门外撰着本曹孟德手抄诗集读着。
当读到“何有解忧,唯有杜康,”之时。
妻子在产房里,大叫了一声,声音凄厉无比,好似叫出了所有的痛楚和幽怨。
在大隋,做一个嗜书如命之人的妻子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之时,呻吟之声,不宜太大,即使很痛,也得微憋着,否则是yín_dàng,讨嫌。
相公满脑子尽是书,不解风情。
除了按照规矩圆了房,见了红。
向长辈有了交代,撇开新媳妇,又沉浸到书堆里去,乐在其中了。
而**被激活的新媳妇,有需求,又不能太主动,否则会在相公脑海里印上风骚二字,更讨嫌。
偷人,不错的选择,也有机会。
媳妇,萧惠娘,自幼跟着哥哥读过些四书五经,虽称不上大家,但是三从四德等贯入脑海还真不浅!
诚然,偷人的想法,有过,只不过刚有点苗头,便被孔夫子抹杀了,思想。
只得把人性的需求化作眼底那无限的幽怨耳!
胡禄若是这个时候还能继续读下去,那也太不是人了。
抬首看向产房。猛听见一个孩童哇哇哭声。
心下大定,看来是胎儿顺临。
随即仰天,道:“妙啊,妙啊!”
跪地膜拜,“多谢曹公赐名,多谢曹公赐名。”
是个男孩,胡禄更加相信是他的曹公庇佑,胡杜康便是这么来的。
胡杜康继承胡禄的基因,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分了科。
胡禄喜欢的是文科,诗词什么的。
胡杜康喜欢的是理科,测算什么的。还时常喜欢人前卖弄。
云羽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见着这位胡大人?”
铁锤微微泛红的脸上腾起一阵好奇,“你要见杜大人干什么?”
云羽怔了怔,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改变这所牢狱的环境,这环境太恶劣,和狗窝猪圈差不多。”
英部嘴角闪过一抹不屑,又闷了口酒,“这些人都是些罪大恶极之人,你管他等做甚?反正大部分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让他们临死之前,享受一段美好时光,而不能让他们带着幽怨死去,况且也不全都是死刑犯。”
云羽从老侯那得知,老侯是判了死刑的,但是他那些兄弟们属于从犯,稍微判的轻一点,终身监禁。
铁锤拍了一下大腿,借着酒劲,似要说出些什么,英部赶忙给他使眼神,铁锤一挥手到道,“怕什么啊,自己人!”
英部没办法只得垂头。
云羽侧耳。
“胡杜康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巴不得这些全死了,他好捞钱。”
云羽急问,“怎么会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英部又拉了拉铁锤,显然是对云羽不放心。
由此可知,二人的性格不同。
铁锤是那种,外紧内松型,表面冷冰冰,很难进入他的世界。但一旦进入,便会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世界深处。
而英部是外松内紧型,进入容易,深入难。
铁锤接着说:
“胡杜康为了搞银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虚报名额,明明这所牢狱只有不到两百牢头,虚报三百,还不让人说。
就连那些犯人他也没有忘记,炸一把油。明明只有不到三百犯人,他虚报一千。他”
英部出言打断,“你说这样的人,他能想着改善牢狱,他不盼着犯人们得病全死,这样他才好合理捞钱啊。”
云羽听了他们的叙述,总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吃空额吗?这样的事,在一个王朝走向灭亡的边缘都会有之。
不过胡杜康是这样一个贪财的人,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云羽又拱手问,“敢问二位仁兄,如何才能见到这位杜大人,我要和他做一笔生意,大生意。”
英部和铁锤均是目瞪云羽。
“如果他答应和我做这笔生意,我能让他多挣十倍不止?”
英部和铁锤惊问,“什么方法能挣这么多钱?”
云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太过吃惊,“你们放心,完全是正常途径。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
铁锤叹了口气,看向云羽,没好气的说:“你若是有钱,从坟墓里爬出来见他都成,明儿个帮你通报一声。”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个牢头来叫云羽过去一趟,睡在一旁之吴三桂有些捉急。
云羽此乃其新任之大哥,还没混上几日,如此之快,便出了事,那还得了。忙问何故!
牢头亦是不便多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劲说胡大人有请。
龙耳与二狗倒是不怎么吃惊,晓得,借胡杜康一千年零一个胆子亦是不敢动云羽也!
云羽在牢吏的指引之下,来到了牢狱之中一间稍显豪华之屋。
设施一应俱全,想来这是胡杜康的办公之所呢!
坐了约摸五六炷香之时,饮了半壶左右之茶,胡大人才蹒跚而入!气色有些思量,显见,见云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胡杜康并非不想见羽也。
起初李氏老二向起招呼之,照顾云羽之时,胡杜康亦是乐开了花。
这是何等上乘之机也,满口答应之。还拍着胸脯子向李家老二强力保。
怎奈还未来得及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