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疑惑的转头，看到来人眸子蓦然一亮。
胭脂唇角微微上扬，“宋清宴！”
男子脸色淡淡，视线落到躺在不远处的云非凡身上。
走过去……
芸豆下意识想要起身，结果被胭脂摁住了手。
她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动。
胭脂觉得，宋清宴并不会伤害云非凡。
果然，只见他的手落到云非凡的脉搏上，抬了抬眼皮，塞了一粒药到他嘴里。
“你给他吃了什么？”芸豆忍不住问。
他并没有理，而是轻飘飘的看了胭脂一眼，转身离开。
芸豆还想说什么时，却见云非凡已经醒过来了，赶忙去扶起他。
胭脂惊讶的看着云非凡，所以宋清宴来是……救云非凡？
她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前面的男子步伐始终不紧不慢的，胭脂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去说话。
忽然，宋清宴忽然停了下来。
看她，眸色清淡“宋施主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这路又不是……”她败在他的眼神中，低头“好吧，我就是在跟着你。”
“宋清宴，你刚刚是不是救了云非凡？”她眸子晶亮，隐隐闪过期待。
“他是人。”他淡淡答。
“那芸豆呢？你不是也没收她。”
“……”
胭脂等着他的回答，心脏加速。
“时机未到。”
胭脂才不相信什么时机未到，她伸手抓他“宋清宴，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宋清宴似是被她惹怒，甩袖“宋姑娘一个姑娘家，还请自重。”
“我……”
“那个唤芸豆的，她活不长，人妖殊途，自然会有老天收她。”
胭脂心底一凉，“那我呢？”
“你身上并未沾染上一条人命，我自然不会收你。”
胭脂眸子暗了下来，她前世和宋清宴在一起，宋清宴连法力都不准她用，她怎么可能会沾上人命。
她抬头看他，“那……有一天，我杀了人呢？”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绝不手软。”
宋胭脂:“……”
胭脂觉得芸豆是真的看错了，现在的宋清宴怎么可能对她动凡心呢？
他对她一直都这么冷淡，她怎么还自找没趣的来问。
他拧了下眉，开口道“你的丫鬟还在寺里。”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丫鬟。”她看着他笑，隐隐透着悲凉“我是妖，是一只狐狸精，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她吐出一口气，继续道“原本的宋胭脂死了，我只不过占了她的身体，宋清宴……你还没见过我原来的模样吧？”
他神色清淡，像是丝毫不感兴趣，说起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还请宋姑娘可以帮贫僧一个忙。”
“什么？”
“请你和素素一起离开归尘寺后再离开宋姑娘的身体。”
宋胭脂忽然就懂了，他怕给归尘寺带来麻烦，而且……她现在离开宋胭脂的身体，那个丫头素素回去也会受到惩罚，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小姐是什么罪，死罪！
他能为一个普通的丫鬟着想，却不能对她温柔点。
她轻笑，“宋清宴，你对所有人都好，就对我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