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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不可思议地盯着段云洲，“你明知道夏兰人品有多差！这样的女人，蒙蔽马子峰也罢了，我不信你也看不透她。你居然喜欢这样的人？”
段云洲好像听了什么笑话，摇头嗤笑，“我当然知道她是个贱人，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过是玩玩，又不是要谈恋爱，她能让我舒服、哄我高兴，这就够了。”说着，他舒适地向椅背上一靠，鄙夷地看着我，“你什么货色，我不也清楚得很么？不是照样和你嗯？”
最后那个“嗯”字，带着上挑的鼻音，从他口中哼出来，无比暧昧，像是在提醒，我们之间不堪的**关系。
原来在他心目中，我和夏兰是一样的。
暗暗将手掌攥成了拳头，我狠狠一咬嘴唇，自嘲地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他好像更不高兴，沉沉地问。
我恍惚地说：“段总，我先出去了。我想有些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低下头，我转身出门，再没看这个男人一眼。关门之后，我听到“砰”的一声，估计是他摔了什么泄愤。
呵，他把我打击的低到尘埃，他还发什么脾气呢？
游魂一样向办公室走，一声媚笑突然传入耳朵：“怎么了，和段总谈的不开心？”
是夏兰。
她端着一份午餐，还特意买了一杯冻鸳鸯，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夏兰，我真佩服你。”我看了她两眼，慢慢地说，“祝你好运，快些成为段总的新宠儿。”
说完，再不想看她那张脸，我快步离开了。
自己的午餐几乎没动，我毫无胃口，还有些恶心。到卫生间去干呕了一阵，正要洗手，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的是周怡，我来不及漱口，马上接了起来：“喂？周怡！ ”
我很激动，周怡却冷淡极了，半晌才应了我：“嗯。”
“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我万分讨好，小心翼翼地解释，“周怡，我真不是故意骗你，我也不是为了钱跟着段云洲的！他是给了我一张黑卡，可我一分钱也没花，以后也不打算花他的钱！ ”
毕竟是在公司里，我压低了声音，生怕被路过的人听到。我再不敢隐瞒，把和段云洲再见面之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周怡。
她只是听，一个字也没说，我更慌了，忙说：“就是知道你讨厌被包养的女人，我才没敢告诉你。周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你真的别抛下我。”
许久，她叹息了一声，才闷闷地说：“咱们什么交情啊，我还能真的和你绝交？那天我也是在气头上，实在恨铁不成钢，才说了绝情的话。”
我感动得快哭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
“不扔下你是真的，可我生气也是真的！ ”她又说，“咱们是女人，又是穷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来就看不起咱们。要是你不自重，他更会把你踩到尘埃里，对你为所欲为，随便地侮辱你。你现在跟着段云洲，可有一点快乐吗？”
快乐？
想到他要求我和夏兰学，想到他刚刚说的话，我扎心一样的疼，哪里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