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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生气,都做好了承受怒气的准备。可他异常平静,拿起我的辞职报告看了两眼,淡淡地问:“这是有下家了?”
反正等我去雅风珠宝上任,他马上就会知道,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再瞒着他,“对,我要去雅风。”
“呵,雅风。”他嘲讽地笑了一下,阴森的眼神笼罩着我,“你和周清扬认识才几天,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也不介意他用词难听,我板板正正地向他汇报,好像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段总放心,离开之前,我会把账目整理好,交给黄经理。库存的珠宝,我也会打理好。我会给段氏站好最好一班岗,不会影响柜台的业绩。”
段云洲仿佛没听到这些,他冷笑,“可别忘了,你的违约金足有五十万。”
“雅风会替我出这笔钱,只要您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字,这笔钱会打到公司的户头上。”我沉声说。
“周清扬为了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他鄙夷地望着我,“你给他灌了什么**汤,已经睡过了?用我培养出来的好技术,去勾引别的男人,林可,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我知道,他故意在侮辱我。
根本不接他这些话,我自顾自地说我的事,“虽然雅风和瑞丽是对手公司,可我在瑞丽柜台了解到的机密,绝不会带到雅风那边。请段总放心,我会保持职业操守。”
鸡同鸭讲地说了半天,段云洲风轻云淡的脸,终于慢慢阴沉下来。他长身立起,走到我面前,抬手就钳住我的下巴。不等他有更过分的动作,我忍着下颌的闷痛,昂头警告:“段总,这里是公司,请您自重。”
今天我是来和他一拍两散的,不想哭哭啼啼弄得难堪。
和他的开始,已经是非常狼狈了。现在我要走,想用漂亮一点的姿态。希望他将来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也能发现,我也有矜贵高冷的一面。
说到底,我还是在意他,所以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呵,自重?”他冷笑着掐住我的腰,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更不自重的事,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现在有了接盘的,就让我自重了?”
明明是他脚踩两只船,却这样辱骂我!
我还是不理他的侮辱,只郑重而严肃地说:“段总,您要是乱来,我会大叫的。这里是您的公司,您也不想自己的下属们,都看到他们老板做令人不齿的事吧?”
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没把门关紧。
敞开的缝隙里,能看到外面走廊时不时有人经过。
段云洲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里像是暴怒,又像是伤心,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
我感觉下颌骨都要脱臼了,闷哼了一声,“段总,辞职报告您要是不批,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从头到尾,关于我们的私人关系,我只字不提。
这是我对段云洲,最后的报复。
他一个“你”字在嘴里咬了半天,终于什么都没说。猛地将我松开,他抽出一支笔,在我的辞职报告上龙飞凤舞,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楚他的字,报告已经被“啪”的一声摔在我脸上。
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