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朗紧跟着就进了书房,四下一瞧,都是心腹亲人,再一看自家祖父那一脸发愁的模样,脸色煞白,眼睛血红,还真怕将老人家急出来个好歹。
这也顾不上说话,连安都顾不上请了,三步两步的走到祖父面前,赶紧先将怀里的金海珠连带荷包,一起塞进了祖父发冷的大手之中。
孟开金把玩这玩意的时日可就多了去了,东西一进手,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丢失的金海珠。
他提的老高的心,顿时归了原位,原本还想着要将偷拿金海珠的恶贼逮住,定要将其折磨个半生不死,好好的出一口恶气才解恨。
可是这会眼见宝物回来了,而送回宝贝的,正是自己文武双全,搁在心尖子上的宝贝疙瘩五孙子。
老爷子这心里憋了老半天的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他是哆嗦着嘴皮子,一个手紧紧握着宝贝,一个手指着孟泽朗乱晃荡,可就是不见有一个字蹦出来。
孟泽朗的脑袋瓜子转得快,不等老人家转过弯子,马上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个仔细。
孟开金听完,只觉得自己这个心情呦,简直就像是跟敌人奋战了五昼五夜一样,那是起起伏伏,一会上了天,一会又落了地。
自己由不得就捂住心口,大喊一声:“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二个的都不省心呦,怎么着?这时嫌我老头子命太长?变着法子的要将老子气死吗?”
孟开金这连说带骂,捶着桌子,瞪着眼睛,头发胡子都炸起来了,显见是被气的不轻。
孟源这脸色,那是青一阵的白一阵,双腿一软,这就扑通跪下了,“父亲息怒,父亲息怒,不要为这个死丫头,气坏了身子,您是咱们老孟家的顶梁柱,可不敢出事啊,请息雷霆之怒!”
一边站着的孟泽天,孟泽朗,跟着孟源都跪下了。
孟泽天一边磕头,一边担心的看着自家老子,还忙着再瞅着祖父的神色,心里那是暗暗叫苦,“好我的小妹子,你可真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差点就闯出弥天大祸来,这下好了,你大哥我就算想替你说个人情,都无从开口啊。”
孟开金发泄了一阵子,心中畅快许多,他低着头沉默着,也不吭声。
孟源一看自家老子这样,心里越发的不安,按耐不住的吼道:“去,现在就去静惠书院,将这个不让人省心死丫头,给我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怎么收拾她?”孟开金听见长子大吼大叫,一点都沉不住气,心中一阵子发凉,他斜着眼睛,冷冷的问了句,“那是你亲闺女,我的亲孙女,屁大点的孩子,你要怎么收拾她?!”
这老爷子吼起来,底气十足,嗓门不比儿子低,可见这家族遗传还是很靠谱的。
孟源见老子发威,立马泄了气,蔫蔫的低着头嘟囔道:“儿子这不是怕您气出来个好歹吗?就想着好好教训教训她,替您出出气不是?”
“您也别心疼,大不了,咱也不打她,只管让她抄书就是了,那孩子就怕这个,抄上两天她就老实了,管保下次您给她,她都不敢拿!”
孟开金重重的哼了声,“行了,别丢人现眼的还要丢到书院里去,女孩子,就靠着脸皮做人,你今日下了她的面子,她以后还有脸去学院吗?”
“天大的事情,都等她下学回来再说,你们爷三都起来把,这事儿,跟你们又没关系,朗儿还有功,赶明个,让你大伯父好好的赏你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