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和这位大严先生,相处了也有段时日了,大严先生本就是她分班考试的老师,因着这段缘分,她向来给郑家还有方正先生送点心的时候,也会捎带着给大严先生家里送一份,也算是先结下了情谊。
根据她对严先生平日里观察得出的结论,这位大严先生本就是新礼的拥护者,而且为人温和洒脱,并不像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所以去他哪里试试口风,还是很有必要的。
“清姐姐,你这罐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这要说不说的,可急死人了。”孟月乐见崔婉清说说停停,急的拉住她的胳膊,好一通摇晃。
崔婉清被她摇的眼晕,赶紧拉住孟月乐,先将人稳住,这才嗔道:“你这孩子,着急的什么,坐下,且听我慢慢道来。”
崔婉清先将前世里看的那个话本子讲了一遍,结果就看到孟月乐和曹棠,两人难得的表情一致,语气一致的惊叹道:“真的啊?这位为父报仇的奇女子好厉害啊!”
崔婉清被她们俩,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似样的可笑神态,逗得噗哧一笑,笑过了才言道:“当然是假的,不都说了是话本子么?你们俩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那科举是何等肃穆严格之事?怎么可能会容如此大意之举?”
她见曹棠和孟月乐这对小姐妹,嘴上不反驳自己,可是眼神却仿似再说,“也不是不可能啊,也许她想了什么办法,能躲过盘查的人也不一定那。”
崔婉清理解这俩人的小女儿情怀,耐心的笑着解释道:“好吧,就算退一步说,她想办法买通了盘查的兵卒,不说出她的身份,但是你们想想,这科举时的盘查,可是当着众人的面的,搜身肯定是要继续装样子的。”
“那你们俩不妨想一想,一个女孩子家家,就算她是再出众不过的,可是经过这遭,还能活人吗?”
一听崔婉清这道理十足的言辞,曹棠和孟月乐眼里那希翼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了,清白二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大靖皇朝贵女们,第一要珍之重之的头等大事。
知道崔婉清说的才是正理的曹棠,瞥了一眼才唇角淡淡含着笑意的崔婉清,小声嘟囔道:“既然是假的,没有用,那还说它作甚?凭白的让人......”
孟月乐虽然失望,但还是最尊敬崔婉清,闻言赶紧瞪了曹棠一眼,嫌她话太多。
曹棠被她一瞪,也想起来,自己说的可是自家表姐,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赶紧住了口,对着崔婉清讪笑起来。
崔婉清被她俩之间的小互动,弄得心情大好,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妨事,这个故事虽然是假的,但是对咱们来说还是有点用的,毕竟参加弓箭比试,又不是参加科举,我来问你们,你们俩肯定去看过比试,这比弓箭的时候,可用搜身检查之类的?”
曹棠和孟月乐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这可是武比,又不像文试,还要防止考生私带小抄,所以肯定不会有这个关节的设定啊。
这俩人转瞬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孟月乐一下就站起来,很是兴奋地说到:“我明白啦,清姐姐是让我虚报一个名字,女扮男装的去参赛,到时候不管输赢,都不会牵连到‘孟月乐’,更不会拖累孟家,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比赛完我就可以彻底消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