稂觊隐入黑暗,走出帐篷时发现越来越多的士兵正在包围过来。“首领好像被刺杀了,大家跟我进去围剿刺客,为首领报仇!”稂觊挤入人群,用着正常音调的话语将众人的吸引到帐篷门口,然后趁着人流涌入迅速离开。
“稂觊,那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啊?”回到镇压军营地的凌雪琅苦闷的重复问着同一句话,明知得不到回答却还是不断的问,小脑袋埋在被褥里生闷气。
“怎么了?小妖精吃醋了?”讳泽的声音在帐门外传入,凌雪琅气的抓起自己抱着的枕头丢了过去。“人家才没有呢。”凌雪琅狡辩着。讳泽笑着笑着就被一只迎面而来的枕头正中面部,一下坐在地上,却没能停止他的打趣:“谁能让你吃醋啊,大哥他这么宠你。”
讳泽身后突然出现的稂觊逐渐靠近,回答了讳泽,“以前的一个旧相识罢了,不过没想到她居然是首领。”
凌雪琅一听这声音,立刻就醋意满满的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女人跑了呢。”稂觊将讳泽赶了回去,自己慢悠悠的走进帐篷说:“猜对了,我是想跟她走的,只是落下了一样东西。”稂觊将自己的枕头摆回原位躺下,“拿了赶紧走,”凌雪琅背对着他催促道,“最好别回来了。”
稂觊从背后紧紧抱着凌雪琅,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把你给落下了。”
第二天,稂觊利用了战前的时间从各队选出了几名存在感较低的士兵作为刺客培养。大家听说敌军的首领被人暗杀之后,无一不是拍手叫好,士气立马高涨
而敌军的士兵各怀鬼胎,明显不服从临时上任的首领,阵型毫无章法,一上场就被冲散。
“三军排阵!”新上任的首领决定采用先前的阵容。“新来的,交给你了。”稂觊的队长拍了拍稂觊肩膀,然后继续与来不及聚集的敌军厮杀。只见一道暗红的残影掠过,叛军的近卫兵手中的盾牌纷纷被割成两瓣,腹部血光四溅。与此同时,新选的几名刺客也从树上跃下至近卫兵后的弓箭手群中大开杀戒。
随后几年,稂觊带领自己的刺客队征战四方,平息各地叛乱。在立功无数的同时,也引得许多奸臣所妒忌。
稂觊又一次登上皇宫,像上一次一样平视皇帝诉说自己的请求:“启禀陛下,天下已平,在下已不负百姓亦不负青春您,愿陛下准许在下卸甲归田。”说罢,将腰间一直悬挂着的刺客兵符交给一旁的太监。
“朕若不许呢。”皇帝眯起眼睛,他现在可对这战神放不下心,万一稂觊想造反的话……
稂觊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回答皇帝:“若在下不肯留,敢问陛下何以留我?”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轻甲与十字剑上的九条小龙齐齐离去一飞冲天。轻甲失去了光泽,仅剩灰蒙蒙中的一点点红色。皇帝看见这一景象,轻叹一声,挥手让稂觊离去。
稂觊顺利的回到了从前的住址,也避开奸臣的妒忌。一片火烧的废墟早已被荒草取缔,依稀可见一个倾斜的十字架慢慢的腐朽着。稂觊躺在十字架前的土堆旁自言自语着:“老伙计,我回来了。”接过凌雪琅递来的酒葫芦小酌了一口。“你女儿也长大了,一直都很懂事呢。”说着摸了摸躺一旁凌雪琅的脑袋,然后将葫芦里的酒都倒在土堆上。“尝尝皇宫里的酒,是不是比我酿的差多了…”稂觊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拿起十字剑慢慢走入森林。“我先去把房子建起来,让你女儿先陪陪你吧。”
凌雪琅等看不见稂觊身影后,打了个滚坐起来,看着土堆说:“爸,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他等不了我太久呢。”她喜悦的笑了出来,又接着说:“什么时候,他才会懂我的心呢?”
凌雪琅凝视着土堆像是等待着回答一般,耳朵像是听见了什么似的颤动几下。“我得去帮忙了,安息吧,老爸。”凌雪琅拍了拍土堆,跑向稂觊离去的方向。先前直冲云霄的九龙中有八条龙从天而降,返回轻甲上附着,纷纷浮起向稂觊飞去。
稂觊此时在枝杈间不断跳跃着,试图甩掉身后的绿影。“哼,兔死狗烹,有这种君主下层官员难怪都是奸臣小人。”稂觊说着,突然抽出十字剑向后方跳去砍向绿影。
“我们,不过都是统治者的棋子罢了。师傅,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啊。”绿影说着从小腿侧抽出匕首挑开十字剑。“师傅?”稂觊疑惑的落在地面,后退一步思索起曾经带领刺客队里每个人的形象,然后指着同样落在地面绿影说:“你是飞藤?”
“我还记得,师傅你的剑是削铁如泥的,却砍不动石金刚丝毫。”绿影没有承认,只是默默的提醒道。稂觊恍然大悟,一语道破绿影身份:“林间守护者——讳泽。不错呀功夫长进的挺快。”稂觊后仰避开一刀,然后膝盖上顶,使讳泽的匕首脱手而出。讳泽又从背后抽出太刀,在半空中挑了个剑花后猛刺向稂觊,嘴里还谦虚的说着:“跟师傅您比,我还差的远呢。”
稂觊侧移一小步,从讳泽右侧躲开攻击,然后扣住讳泽手腕借力打力,将其甩向一棵树。太刀刀身穿透树干后的瞬间,讳泽借机在空中调整身形,双腿蹬在树干上依借树的弹力拔出太刀再一次刺向稂觊。“但你已经比我果断了,技巧那些可比这些好学的多。”稂觊说着,把十字剑在身前旋转几圈,将太刀分割成几段刀片,然后一掌将讳泽推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