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和宋家小弟同样梳洗完毕,现在正坐在厅中等待,见到摄政王从后面转出来,宋父起身要行礼,被刘詹快走两步拦住,“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
宋父笑,“王爷,礼不可废”
摄政王开玩笑道,“那也不能在这里行礼,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要是被她见到,本王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旁边伺候的宫人低头忍笑。
宋父也跟着笑了笑,“怪草民将她惯坏了,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刘詹不接话,哼,要惯也是本王惯的,本王乐意。
看向空空如也的饭桌,皱眉看王顺,“为何还不让人上膳?”之后他大概也明白缘由,冷声吩咐,“现在就让人上菜”
王顺委屈,“是,王爷”
刘詹转头看向乖乖坐在椅子上着,一双小短腿还不停晃着的宋川柏,声音缓和些,“阿柏可有什么想吃的?”
宋小弟萌萌地摇头,“什么都可,我不挑食。”
饭菜端上来没一会,宋妧身上穿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裙子,头发简单挽着,从后殿绕过来,孙嬷嬷紧紧跟在她身后。
刘詹一眼看见,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几步迎上去把她抱到自己身边坐下。
宋川柏高兴地叫了声,“阿姐”,宋妧笑着应下。
然后看向宋父,“爹”
刘詹看了王顺一眼,王顺明白过来,对着殿里的宫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众人行礼恭敬退出去,只余下孙嬷嬷一个。
宋父没把脉,只观察宋妧面色就看出些端倪,“阿妧,将手伸出来”
宋妧依言乖乖伸出左手,宋父将手指搭上去,刘詹屏息,视线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
片刻后,宋父收回手,捋了捋胡子,语气轻松,“不碍事,能解”
刘詹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握住宋妧柔软的小手,然后道:“岳父可能看出来是何种毒?”
宋父略沉思了下,道:“看着不像咱们大雍有的,倒像是月国那边传来的。”
刘詹偏头看了孙嬷嬷一眼,孙嬷嬷对上王爷冰冷的目光,赶忙说出自己知道的事,“这几日确实有几位娘娘来找王妃叙话,不过大多时候都被奴婢等挡了回去,但免不了还是见了几次。”
“有什么可挡的?再有人来,直接给本王扔出去!!”
孙嬷嬷苦笑,我的王爷啊!这要是她们犯了错,不用您吩咐,我们也就这样办了,可人家好声好气只说要求见王妃,想陪着说说话,好歹还是皇帝妃嫔,总不能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摄政王可全没有要给人留脸面的概念,听到这毒能解,心神放松下来,亲自帮宋妧装了一小碗汤放到她面前。
宋父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满意点头,看了自己闺女一眼,“这毒虽隐蔽,不过以阿妧的经验还是能发现的,可能是因为有了身子,再加上两者症状颇为相似,所以才没注意到这方面。”
宋妧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感觉,再加上今日太医过来请脉,怀孕的事也就八九不离十,刘詹回来后,孙嬷嬷也向他说了这件事,于是整个屋子就宋川柏“蹦”的一下跳起来,“阿姐有喜了?那我岂不是要做舅舅了?”
宋父皱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就不能像你大哥学学?”
宋小弟扫兴地一撇嘴,“像大哥那种闷葫芦有什么意思?以后阿姐有了小外甥,肯定是更喜欢我这个小舅舅。”转头看宋妧,“是不是,阿姐?”
宋妧忍俊不禁,“是是是”
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还是怪女儿技艺不精,幸而王爷发现的早,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只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刘詹只觉得心里一阵后怕,伸手紧紧抱着旁边的人,要不是自己突然想起,上一世宫里同样发生有人昏睡至死的事件,只怕还想不到这方面,那自己的阿妧……
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冷意,月国!!
晚间宋妧喝了药之后就睡下了,刘詹小心拉开她抱着自己的手,没惊动守夜的宫人,悄悄披衣起床,出了殿门,守门侍卫发现了,正要出声请安,直接被摄政王一个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殿中长廊上挂着灯,刘詹面上冷的几乎要结冰,夜风瑟瑟,身上玄色长袍被风卷起又落下,在深夜里无端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刘詹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已经有几个全身黑衣的人直挺挺跪在地上等着,见到刘詹进来,领头的人用机械冰冷的声音道,“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随后“嘭”的一声,身后几人同他一起齐刷刷的往地上磕了个丝毫不打折扣的响头。
刘詹现在没心情追究他们的过错,大刀阔斧往雕花木椅上一坐,“事情可查清了?”
首领道,“回王爷,月国送来的几名舞姬中确实有两人有问题,这次在众人间率先提出要来看望王妃的也是她们,她们在来之前不仅在自己身上撒了药粉,包括同行的人身上也有,因为人数太多,所以王妃娘娘才会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些。而且……”
那人抬头看了摄政王一眼,犹豫一会,刘詹冷声道,“还查到了什么,继续说。”
“而且王爷您上次被皇上安排的人下毒,只怕这其中也有月国的手笔,属下查到,月国下一任继承人野心颇大,不止在我们大雍安排了内应,周边几个小国也同样没能避免……”
翌日,摄政王以谋害皇室的罪名下令将月国送来的几名姬妾处死,同时在朝堂上让人公布月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