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殷天正提及张翠山,武当上下皆是神色微变。俞岱岩心知此时六大派俱在场,武当切不可与魔教中人有半点瓜葛落人口实,只道:“晚辈适才多退一步,已输了半招。”躬身一揖,气定神闲地退了下去。
武当派实力最强的俞岱岩都服输了,其他人也表示不想上场献丑。峨眉派因为张无忌和殷离的关系,同样和天鹰教关系不错,每年都有节礼来往。而且,因为刘煜性格随意的缘故,峨眉派连“做过一场”也不愿意,对其余门派的暗示视而不见,就是不肯出战天鹰教。
因为刘煜的归队,别的门派倒也不敢逼迫峨眉派,见她们自顾自的谈笑,都是心中憋闷,面面相觑之后,崆峒派的唐文亮跳上了台,邀战殷天正。原本他是看到殷天正连战三场,想要捡个便宜的,岂料殷天正虽然老迈,收拾他的力气还是有的,只不过,在将唐文亮四肢折断后,殷天正也终于力竭的跌坐在地上。
杨逍见六大派以车轮战斗殷天正一人早想出战,只是他心知殷天正自负武功,若他不出声自己便不能出手。此时见殷天正跌坐于地,正要上前相扶,却见崆峒五老中排行第二的宗维侠重重踏步而出,右足踢起一块石头,直向殷天正飞去,口中喝道:“白眉老儿,我姓宗的跟你算算旧帐。”
“这笔账,我来替殷法王算!”不料,没等这块石头飞向殷天正,就被一名突然现身的青年接在手上,他横眉怒目地望住宗维侠,掌心微微用力,这块石头便成齑粉簌簌而落。众人只见他长身玉立,眉宇间自有一份凛冽傲然,是一个容貌极为出众的青年人。而且,他的一身内力更是浑厚异常。方才淡淡一句便已胜过宗维侠厉声高喝,威压全场。
来人正是曾阿牛!曾阿牛这次现身却并未耽搁,倘若在场应战的是杨逍,他可能仍要冷眼旁观。待杨逍生死一线再出手相救。只是如今应战的却是已经投靠了他的殷天正,是以当他赶至广场一见到宗维侠趁人之危,便急忙冲了出来。他见殷天正连战数场内力耗竭业已昏迷,便上前单膝跪在殷天正身侧,一掌贴在他后心“灵台穴”上,将一身内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他体内。他的九阳真气浑厚之极,殷天正颤抖了几下,便即睁开眼来,感觉到胸口和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他低声道:“教主。多谢……”
是的,在通过“大九天手”这门阳顶天的独门绝技确认曾阿牛的确是阳顶天的传人后,殷天正已经决定秘密回归明教,投入了身为明教前教主阳顶天隔代传人的曾阿牛麾下,重新成为“四大-法王”中的“白眉鹰王”!
曾阿牛微微摇头。一脸正色道:“我等俱是教友,自当守望相助,哪里需要法王言谢?”
一旁的杨逍听这位实力超强的青年自称“教友”,又想起之前殷天正那声极低的让他不敢确定的“教主”,不由得轻声问道:“鹰王,这位是……”
曾阿牛微微一笑,扶着殷天正站起身。朗声道:“本人曾阿牛,因幸得先师阳顶天遗留的武功手札而修成一身武功,今自愿加入明教,望各位教友予以接纳!”
曾阿牛自承身份,杨逍和一众明教高层俱感惊异,当下同声惊呼:“阳教主?你是阳教主的徒弟?!”急忙一拥而上。
曾阿牛一面扶着殷天正。一面团团向杨逍与韦一笑、五散人等人见礼,顺手又帮他们驱除了“幻阴指力”,一时间台上众人又哭又笑,连声高呼阳顶天与曾阿牛的名姓。而台下,见识过曾阿牛实力的几派弟子都面露忧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轻易就解决了华山掌门鲜于通的青年高手。
曾阿牛又替殷野王调息疗伤,末了才对殷天正言道:“殷法王,先让我料理了这些闲人,我们教友再把酒言欢不迟!”这位曾阿牛可不同于原著中张无忌化名的那家伙,生性刚毅果决,言语之间自有一番人上人的声势气派,教人忍不住听从,一时间明教高层竟无从反驳。
曾阿牛深知人性本恶,与所有人结仇便是仇深似海,与所有人有恩却是全无恩义!他要解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困,便要恩威并施。若是一味施恩,固然能解今日之围,却难免教人以为他软弱可欺。想到此节,他当下上前一步,高声言道:“敢问少林派圆真何在?今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全因他投靠朝廷、奸谋安排,只须将他请出与在下对质,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圆音见曾阿牛辱及师兄不由大怒,当下高声喝道:“圆真师兄昨夜前来探查光明顶的虚实,一夜未归,想来早已被害,你竟要请他出来对质?怎得不请你师父阳顶天与你对质?”
曾阿牛见他出言辱及先师,登时怒不可遏,这便纵身而前,左手探出,抓住圆音后心将他提了起来。曾阿牛与圆音之间原本相距数丈,此时见他倏忽而来,将圆音扣在掌中,圆音竟毫无反抗之能,少林僧人皆是大惊失色。
眼见曾阿牛提着圆音又纵身返回高台,七八个少林僧人先后出手阻拦,少林袈裟伏魔功、般若掌、龙爪手等神功绝技纷纷向他身上招呼过来。哪知曾阿牛年纪轻轻,眼力却是极致老辣,他一手举着圆音一手拿着他的禅杖,脚下如行云流水一般轻描淡写地便避开了这些狠辣的杀招,身体在半空中一纵一折,轻飘飘地落在了高台之上。
曾阿牛一手举着圆音,冷冰冰地言道:“先师一世英名,他名讳也是你能提的?你有种便将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