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帝的赐婚旨意一下,郑嬛便直接晕了过去,比自己这个嫡王妃出身还高的侧妃,自己怎么可能压的住?
就是殷禛接到这样的旨意也没有多高兴,虽然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很多的政-治资本,但是却将他直接拉到人前,成了靶子,殷禛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自己现在被记在皇贵妃名下,可是生母却是德妃,殷禛早就知道当初德妃拒养自己,才得了父皇的怜惜,充作皇贵妃之子,成了除了太-子之外身份最高的皇子。
这些年殷禛一直小心翼翼,便是皇贵妃的娘家童家,因便宜外公和正经舅公的指点,除了必要的联系之外,也甚少往来,凡事都跟着太-子的脚步。可即便是这样,殷禛也发现太-子并不全信他,说实话,他并不奇怪,若他是太-子,也不可能相信其他身份高贵的皇子,更不要提自己的母家妻族都还算强势。
殷禛在得知郑嬛晕倒之后,第一时间到了她房里,等府里供奉的太医诊断完毕她转醒之后,安慰她道:“你好好养着,放心吧!一切有我,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你是爷的嫡妃。”
郑嬛脑子极乱,此刻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红着眼眶点点头。
殷禛对着郑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郑嬛他是有些愧疚的。他们是少年夫妻,而且郑嬛又是极好的皇子妃,将后院管理的妥当,对侧妃侍妾也不严苛,只要有孕,哪怕她心里不高兴都保护的好好地,让她们平安生产。即便有时候心中犯了酸,会使些手段,也不太过分。
殷禛有些怜惜的将郑嬛抱在怀里安慰了好一会儿,又细细问过她的病情还有吃药的情况之后,嘱咐下人伺候好她,然后又去看了儿子,跟几个女儿说了一会话,便去了书房,思来想去良久之后给童府递了拜帖。
“此事有利有弊,短期内利大于弊,可时日一长就……”童国维顿了顿,又断断续续的道:“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您之前做的不错,凡事讲个老实本分,以后的事情尚且未定,太-子坐得住是一说,若坐不住……老臣还是那句话,争不如不争。”
童家势大,童国纲知道康乾帝因为妹妹和女儿的缘故对着童家还有一份情谊,但是康乾帝是什么样的人,童国纲比谁都清楚。真要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会比谁都无情。雍郡王如今已经记在女儿名下,童家便是他的母族,只要童家不自己作死,便还有以后可言。不过现在却不可再进一步了,无论是童家还是雍郡王,如今都只能以退为进。
“咳咳咳……”童国维半坐在床上,自从久病不愈之后,很多事他已经不愿掺和了,甚至脑子也比之前清醒了几分,但雍郡王到底算是他名义上的外孙,童国维只慢慢道:“……出头……者……必败……”
“荣辱不惊,戒急忍燥。老臣还是这句话,太-子目前做的很好。”童国纲伸手在弟弟背上拍了拍,又道:“太-子忍得好,以后您便是贤王,太-子一旦……童家总归是站在您背后的。”不要以为这些年童家没做什么挑拨的事情,可是太-子偏偏都忍住了,为着这份定力,童国纲就只能服气。
殷禛点点头。诚然,在得知自己要娶的是彩云郡主红秀丽之后,殷禛心中确实有了一些小心思,但是他更同意便宜外公和正经舅公的话。当初母妃临终前便说过不得与太-子作对,因为太-子是父皇亲自抚养长大的,情分非比寻常,任何人算计他,以后的结果就只能比太-子更惨。这些年太-子并不揽权,便是监国,也甚少跟朝中大臣往来,殷禛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佩服的,便是自己也给几个心腹挑了好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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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对四皇子雍郡王要娶东平郡王红邵可的嫡女做侧妃的事情也都是众说纷纭的,但不管外面再怎么议论纷纷,殷禛娶侧妃的日子还是到了。这次娶侧妃的的热闹程度比当初娶嫡皇子妃也不差什么,毕竟当初殷禛住在宫中,又只是皇子而没有爵位。
郑嬛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锣鼓鞭炮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过很快隐去,随即带着微笑对心腹道:“让高无庸提前给爷准备些吃食还有醒酒丸子,虽是喜事,可也要紧着爷的身子骨来得好。”不等人走,又紧接着道:“顺便给爷说一声,我的身子骨这两天实在不妥当,明儿个一早就先不要来请安了,也让咱们的侧妃舒坦舒坦。”
郑嬛虽然不满雍郡王侧妃的出身比她还要高,但却是不怕的,雍郡王府上上下下她早就拿捏在手里了,便是殷禛也不大过问。即便明白彩云郡主红秀丽不是好相处的,但郑嬛也不觉得她会对自己跟儿子造成什么威胁。
和郑嬛心理相似,康乾帝同样没有将身份尊贵的红秀丽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出席她的婚礼。这天康乾帝早早便带了殷鸿利去皇家学院围观学员们的训练,皇家学院去年收了六百余名学生,今年开除了二十七名惹事的,又重新收了四百名新生。
相较于去年的不同,今年大家都看到皇上对皇家学院的重视,好些勋贵自己活了一辈子都没怎么见过皇上,但是儿孙却见了数次,甚至学得好的还常被太孙召进宫中,不仅能陪伴太孙,还能面圣,所以都是争着抢着送孩子进来。
殷鸿利看着这群娇生惯养的新生少爷们,心中微微有些不满,一开始办学,他希望更精细一些,不过好在皇家学院进来是需要考试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