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煞神伸出手指,在自己肩上的创口上沾了一抹热血,送入口中,很是享受的啧啧了两声,紧接着,一声清啸突然出自他的口中,刀光化虹,人刀合一,破空直射向远处那个到现在为止也没能稳住身形的夏侯标。高速
夏侯标握剑的右手呈现了不稳定的状态,头上道结被土煞神一刀击散,这位一向心高气傲的剑客已惊破了胆,在心里上造成了极大的恐俱,信心与斗志也在这刹那间崩溃。
斜剌里人影射飞如电,石之轩一方有人看出了夏侯标的危机,情急飞跃而致,手中一对短柄矛铲捣出如山幻影,斜截土煞神,意图抢救夏侯标。
“围魏救赵……”惊呼声出自围观党之口,但庞斑一方却镇静异常,没人出手相救。
一道血色寒光不可思议的一掠而至,直撞在偷袭者手中的矛铲上。毫疑问,这是毛遂自荐担当裁判的刘煜的拦截。
“当!”的一声巨响,一声闷哼,火星飞溅,人影乍分乍合,偷袭者飞出两丈,“砰”的一声摔下山坡,一连几个翻滚方重狼狈跃起。
刘煜身形挺立如神,纹风不动。
夏侯标搏击经验异常非富,在同伴出手抢救的刹那间,他也斜掠出五米开外,先一刹那摆脱土煞神凌厉的追击,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土煞神身手极为矫健灵活,一刀落空急忙沉稳住马步,同样也惊出一身虚汗。如非刘煜出手相救,他绝难逃过那拦腰一铲,用充满感激之色的眼神瞧着刘煜。
刘煜向他一使眼色,然后朗声道:“我这个裁判可不是摆设,你们要打就规规矩矩的打,下次要是再有人不规矩,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滚落坡下的偷袭者此刻仰天厉叫道:“小辈,我矛铲双~飞展羽一招在你手中受挫,三年后老夫一定会来找你,不是你死。就是我去见阎王!你我只许有一人留在人世。”
“展羽?!”刘煜不屑地挑挑眉,扬声道:“我等着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多下苦功,别再被我一刀击飞了,我可不想下次会面,你连我一刀也挡不住……”
矛铲双~飞展羽大叫一声,不顾赵齐贤的召唤,如飞而去,叫声中充满了羞愤。也充满了仇恨。
“姓刘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赵齐贤跳脚大喝道。
“没有什么意思。我既然是裁判,就必须主持斗场的公道。”刘煜理直气壮地回答。
“但你逼走了我们的一位客卿!”赵齐贤语气十分震怒。
“那是他自觉脸见人,不能怪我。”刘煜淡然道。
“但你……”
“赵齐贤,你别在对我大呼小叫,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刘煜脸色一沉道,“不要在这个时候激怒我,那对你们补天阁和花间派简直是件大不幸的事了。现在,你们还有没有人想要挑战圣极宗的?有就点站出来,没有的话……”
一声暴喝打断了刘煜的言辞。从石之轩一方的人群中大步走出一人,他生了一张锅底似的大黑脸,暴眼掀鼻,双耳招风,满头短发刺般根根倒竖,一道长疤血红的自左额斜过面孔到右唇唇角,手握寒光亮的一柄窄刃锯齿刀。真个好一副凶神恶煞之像!
看着来人,刘煜极其淡漠的开口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断肠刀’黑三?”
那人立在场中,有如半截铁塔。声音却又尖又细:“既然知道我是黑三,那你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出来……”
点点头,刘煜冷静的道:“听说你跟矛铲双-飞展羽交情莫逆,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会儿估计是为了展羽找场子来了吧?”在黑三搭话之前,刘煜又怪笑道:“不过,我觉得你们的交情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啊,不然为什么展羽在离开时也没有招呼你一声?我看他那忙不迭离开的样子,不像是因为愤怒,反而像是要摆脱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黑三尖着声,形容怨毒的道:“你胡说!我跟羽哥哥的感情不是你能明白的!我们早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羽哥哥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而你却那么恶毒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人丢了人,他自然没有脸面再在这里待下去……我要杀了你,为羽哥哥出一口恶气……”
黑三的相貌、声音,还有他说出的内容,成功的让刘煜感到恶心,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保持了冷肃的面容,淡淡的道:“黑三,你也看到了,展羽不是我的一招之敌,怎么你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要为他出气?”
黑三阴着声道:“爱的力量超越一切,我一定可以爆发小宇宙,打败你的!羽哥哥的精神会与我同在,我们……”
原本萌萌的话,从黑三嘴里吐出来,却成了搅动胃部器官的利器。刘煜终于忍不住的大声道:“够了,要打就赶紧,别再恶心人了!”
黑三气急了,粗直的乱发根根竖起,锯齿刀高高举扬,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巨大的身影纵跃而起,黑三弯刀下斩,湛蓝的刃彩彷佛激溅的浪花,辉闪着冷冽又晶莹的光波,就在刘煜血夜刀凌空飞旋的一刹,弯刀已然再幻千百落月,由四面合涌而至!
刘煜的血夜刀于须臾间凝结为球,一个浑圆、耀目的血色光球,镝锋回绕,做着密接隙的连衡,先是火花迸射,才响起震耳的金铁撞击声,两个人都被对方传来的反力道挫退出好几步远。
没有丝毫顿歇,黑三大吼一声,锯齿刀爆出点点流星光雨,好像正月里点热的烟火。呈现恁般缤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