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科长过来接过了枪,他先枪口对着地面检查了,然后又对着树瞄了瞄,这才一点头。
把牛大志拖到指点的地点,将他按倒在地上,小警察压着他,法制科长拿枪对着前面的树,平时拿真枪很少,有佩枪的机会也不愿意带着。
只要枪丢了,那就是大案,在枪没找之前会一直被关押着,直到找着枪为止,所以枪这个东西除了有大案子才去领枪,一般谁也不愿意佩。
“七八年没开过一枪了。”法制科长叨咕着,他举枪瞄准的时候,大家都躲的远远的。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树上,好在没失准儿。
赵宇成示意他把枪口放下,走过去看了眼大眼,又到了安全地带后道,“再放两枪,弄得更逼真一些。”
于时法制科长又开了两枪,这才把枪的保险关了,拿着枪道:“行了。”
赵宇成亲自把枪接了过来,他拿出早准备好的白手套戴上,然后用新的白手帕开始擦枪,把上面所有的指纹全部擦干净。
他摘了手套,拿过了猎枪,双筒猎枪威力极大,距离太近了能一枪把牛大志崩死。
他又退后了几步,这才把枪举了起来,牛大志此时吓的都尿了裤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要是老老实实在监狱呆着,剩下的刑期也就十二年,表现好点儿,再给狱头上供甩点儿钱,弄几次减刑,早个三五年出来不是个事儿。”
赵宇成举着猎枪对准备了牛大志的腿,他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枪声的轰鸣在整片山林里回荡,牛大志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晕死过去。
再看他的一条腿,被打的只剩下一点儿骨肉相连着。
他示意法制科长,对方一点头,拿着枪站的远一点儿,小警察过去解开绳子,将他的一条胳膊露了出来,法制科长一枪打响,牛大志的胳膊也废了。
赵宇成过去摸了下牛大志脖子上的动脉,他还活着。
所有人再次往后退,他把牛大志拎了起来,让他保持跪着的姿势,他走到石台上拿起酒瓶子往碗里倒了一大碗的白酒,然后一口就喝干了。
是的,这一枪是要牛大志的命。
他举着枪,带着酒气,对准了牛大志,“小子,你不该越狱,也不该抢枪,更不该祸害已经死了的女人,还杀了个捡破烂的,这几项加一起,你死的不冤。”
“下辈子再投胎,别再当坏人了,做个普通人。”
不论他说什么,牛大志都听不见了。
赵宇成举枪对着牛大志的前胸,抬手就是一枪。
牛大志整个人被当巨大的惯性,当场轰的向后倒出一米多远。
赵宇成面无表情地把枪丢给同事,他走过去再次摸了牛大志脖子上的脉搏,他随后一点头,所有人都知道牛大志已经死透了。
这是吴良第一次亲眼看到杀人,而且还动用了枪。
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可牛大志死的该,他是作恶多端。
捡破烂的流浪汉先奸后叉了县林业局的宋丽颖,接着牛大志居然把宋丽颖又那个啥了一遍,他又杀了流浪汉,不管哪一条是罪大恶极。
原来人死,是这么简单的事,生命真的就如蝼蚁一般的脆弱。
在赵宇成的安排下,有的照相,有的开始现场拿着本子做记录,政工科副科长戴上手套,拿着手枪放到了牛大志的手上,把他的指纹都留在上面,这才把枪又收进到一个塑料袋里装好。
等一切折腾完了,赵宇成让冯宝帮忙,找个破单子把牛大志盖上,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一切罪孽也随之消失。
众人坐下吃了东西,只是刚看了杀牛大志的场面,都不太吃得下去。
赵宇成没让大家再喝酒,因为还得抬着牛大志的尸体下山。冯宝帮着做了一个担架样的东西,都是就地取材,用粗木枝和藤条编织而成,在前边带加了个能担在肩上的绳子。
“路好走的时候,可以光在前边拖着。遇到难走的路,就两个人抬。”冯宝拍了拍手道。
赵宇成对着他一抱拳,“冯老哥,谢谢了。”
冯宝一摆手,“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说的。”
赵宇成一摆手,“咱们还从双丰镇的方向出去,最后叫镇里的派出所出面。”
冯宝看了他手里的地图,“我一年也出几次山,到双丰镇买些生活用品,还有一条捷径比你们走的路近多了。”
赵宇成一听大喜,冯宝道:“走,我送你们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