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您也不算太吃亏。”常晔看着白子宁一脸‘老娘居然吃亏’了模样，出声安慰道。
“但愿吧。”白子宁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头来，“对了，这次主持祭祀的人，你有什么人选？你说宋祁言怎么样？”
白子宁用自己那时好时坏的记性回忆了一下，发现大梁好像并没有大祭司这号人物。
“陛下，宋大人是国师，大祭司去年被你给赐死了。”常晔很是无奈地驳回了白子宁的提议。
看着白子宁一脸纠结的样子，常晔也是不忍，出声提醒道：“陛下，这件事您最好找国师商量一下。”
他对神庙的事情是很熟，但是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插手这件事。祭祀在每个国家都是大事，他要是插手大梁的祭祀的话，对谁都不好。
白子宁点了点头，所谓术业有专攻，神棍之间的事情还是神棍来管比较合适。
白子宁向来是个行动派，在决定之后立马就找人把宋祁言给叫过来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开口，“我想下旨封你为大祭司，你意下如何。”
“这是不行的。”白子宁这番话着实让宋祁言惊讶了一下，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要劝住白子宁的，“九州各国的祭司由神庙指派的，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干的。您之前已经杀了一个大祭司了，这次要是再让我去主持祭祀的话，别说是神庙和其他九国，就是大梁的官员和百姓都不会答应的。”
这神庙自晋朝开始就存在了，据说是晋朝的开国皇帝石敬瑭为了迎接西方大陆的传教士按皇家建筑的规格修葺的，就算是晋朝灭亡之后到如今的十国分治，神庙的地位一直都未曾被撼动过，可以说是九州的精神领袖。虽说还没达到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地步，但是其政治影响力绝度不容小觑。
如果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神庙跟十国的关系的话，那大概就是共生依附了。
所以得罪神庙绝对没有好处。
白子宁听着宋祁言的解释，脸已经黑了一半了，“所以说那个叶舜华，其实就是预备过来当大祭司的？”
这不就是宗教垄断吗？以派遣祭司的方式来垄断宗教的解释权，这跟洗脑有什么分别。宗教在封建王朝本来就是大事，九州十国居然会允许一个宗教团体垄断解释权，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难怪之前的梁帝对那个半吊子的态度这么好，又是赏这个又是赐那个的。合着是看在神庙的面子上。
“陛下您这话，只对了一半。”常晔接着道，“叶舜华的目标是圣女，如果竞选圣女失败了，那么退而求其次就是大祭司了。”
叶舜华是神庙圣女叶青篱的大女儿，所以在竞选圣女上还是有一定资本的，只不过她本人实力不行罢了。
“这话听着可真让人不爽。”白子宁压着火，道。
“她本人更让人不爽。”宋祁言摊摊手，道，“叶舜华的名声在神庙差到了极点，她本人就棵墙头草，而且脸皮极厚。您之前没经过神庙的同意就私自处死了大祭司，神庙那边的态度，您应该明白吧。”
叶舜华是圣女的女儿没错，奈何她做人不行，四处树敌，而且叶青篱可不止一个女儿，说白了她在神庙就只是个边缘人物，也就只能大梁蹦跶了。
虽然说叶舜华能来大梁是因为宋祁书的请求，但是之前宋祁书看上的可不是叶舜华，而是叶舜华的妹妹叶木槿。
那个叶木槿的手段，可比叶舜华高明不知道多少。
原本叶木槿都已经被说动了，但是临走的前一晚长老院开了个紧急会议，把叶木槿换成了原本准备去附属国镀金的叶舜华。
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
“合着老子这是被拉黑了。”白子宁的脸彻底黑了。
能不明白吗？送来这么个怂货，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大梁给脸色看呗。
“拉黑？”
常晔跟宋祁书听着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新鲜词，以前好像没听过。
“没什么。”白子宁岔开话题，“那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这祭祀就没人能举办了。”
她是绝度不可能让叶舜华去主持祭祀的，就她那破水平，没拆了她的天坛就谢天谢地了。
难不成她真得眼巴巴地去神庙请一个？
“微臣是不行，但是还有一个人可以。”眼看着暴君的脸越来越黑，自家好兄弟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宋祁言连忙开口缓和气氛，“毕竟神庙的神职人员，只占了九成。还有一成是分散在民间的，而且当今世上最强的的三位天师，只有神庙圣主一个是神庙的人。”
“你是说公冶季？”常晔听着宋祁言的话，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来。
要说跟宋祁言关系最好的，那非公冶季莫属了。公冶季当今世上最强的三位天师之一，本人擅长机关以及奇门遁甲之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曾经求学于神庙，却又不是神庙的人，可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对，就是他。”宋祁言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把人请过来吧。”白子宁看看常晔，再看看宋祁言，最终下了决定。
她对九州局势还未完全了解，也不认识公冶季这个人，但是她相信常晔，看常晔跟宋祁言对那个公冶季的描述，那个人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宋祁言点点头。
以他跟公冶季的关系，只要能联系得上人，公冶季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