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听到太平广纪这四个字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郡主,太平广纪我们可没听说过。如果郡主在找这本书的话,我们阆城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今天是阆城的花灯节,如果郡主不嫌弃的话,可以去看看。”

“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告辞。”白子宁见沈思宁一副明显的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强求,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临走之前,白子宁将手上的那封信交给了沈思宁。

对于太平广纪这个东西,她也不急于一时,虽说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也没有到那种根本就压不住的时候。

白子宁走了不久,沈思宁身后的书架就自己移动了,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书架的位置就出现了一道暗门,一个白发老妪拄着拐杖,慢慢地从里头走出来了。这人便是阆城的现任城主沈菻。

沈思宁看到沈菻出来,连忙上前去搀扶,一边询问道,“母亲,这件事您怎么看。”

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齐国郡主底细不明,暂时也查不出个什么来,偏她手里又抓着阆城的把柄,要是她转脸就把这件事捅给那个梁帝,那接下来阆城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

虽然说先帝是留下了一部分的兵马用来保护阆城,但是那些兵在那个暴君的眼里,只怕还不够看吧。

沈菻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了,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对于这件事她看得倒是比沈思宁远一些,“太平广纪是好东西不假,但是咱们也得有本事守住它,先看看这个郡主想干什么,没闹得太严重的话,就随她去吧。”

太平广纪是先帝留下来的,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充满了奥妙,不过这本书的语言太过复杂了,连阆城资历最深,在神庙任职过的老学究都只是看懂了一小部分,不过这一小部分也让阆城受益匪浅了。

沈菻既然发话了,沈思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道:“是。”

沈菻让沈思宁扶着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说了一句,“你跟思烟这孩子的母女缘浅,你就当她死了吧。”

沈思宁看着沈菻的眼睛,那双藏在皱纹底下的浑浊的双眼,藏着的是经历过风浪之后的沉稳和历经沉浮之后的老辣,就是那种平和却暗带汹涌的眼神,让沈思宁忍不住脊背一凉。

“母亲……”

母亲的话从没出错过,难不成思烟这孩子真的是福薄命短吗?

另一边的白子宁除了房间之后,就听说林晶已经被城主下令请走了,白子宁也知道林晶对城主一家来说到底是什么意义,所以她也没说什么,由着侍女带路走到大门口,她的脚才刚跨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老树下,常晔正站在那等她。

今晚的月色刚好,柔白的月光洒在常晔的身上,配着常晔那倾倒众生的容貌,让人不禁想起那天上的神仙。

带白子宁出来的小丫头早就看呆了,对着常晔的背影忍不住犯花痴:“神仙,是神仙下凡吗?”

白子宁的嘴脚忍不住勾起,连带着脚步也加快了。

常晔看到白子宁过来,便迎了上去。

“这么快就办完事了?”白子宁在常晔的对面站好,脸上的笑容表示她心情不错。

那黑红交错的小毡靴在浅软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小脚印,没了往日戾气的白子宁,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您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所以过来接您。”

“怎么样了?”

常晔低下头去,在白子宁的耳边轻声道,“情况暂时稳定,秦苍那边已经在查了,暂时还没查出什么。”

秦苍下午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的联系,随后就没了消息了,他已经让鬼夫人去帮忙了,应该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有结果了。

白子宁听了常晔的话,摊了摊手,“我这边也没什么大收获吧,对了花灯节是什么节日?”

她记得这个花灯节好像在阆城是个大活动,不过具体是个什么内容,她就不得而知了。

常晔看着白子宁好奇的脸,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多了一种名叫温柔的东西,“郡主要去看看吗?”

有些东西是不可言传的,只有亲自体会过了,才能知道具体的内容。

白子宁抬起头来,顿时来了兴趣,“行啊。”

此刻月上中天,夜空中的星星也越发地亮了起来,无数的孔明灯从四面八方升起来,在空中一点点地汇聚,那微弱的火光聚集在一起,让黑色的夜空也染上了几分光亮,这样的夜空无论是在后世还是在长安,都是白子宁没见过的。

常晔跟白子宁坐着马车去了城东的街市,一下马车,白子宁迫不及待地往人群当中窜了。

夜晚的街市像白日一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不过也多了几分神秘和烂漫,就像一个神秘的小匣子,你永远不知道能从里面开出多大的惊喜来。

“好热闹的样子,快过来看看这个。”

常晔跟在白子宁的身后跟着,那些白子宁多看了几眼的东西,都被常晔悄悄地买下来了。

白子宁跟常晔在街市也逛了一两个时辰,白子宁的手上也抓了几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常晔倒是两手空空,不过也只守在暗处的墨一跟墨三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为陛下买了多少东西。

“姑娘要进来看看吗?今晚咱们摘星楼可有大活动。”白子宁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妇人给拉住了,妇人一面本白子宁说着,也不忘拉常晔进去,“公子要不要也进来瞧瞧?”

白子宁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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