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亲自开车送你去。”白沧起身。
卧室内,安婉平静的躺在床上。
应花楹坐在床畔,低头凝视着她,手里攥着毛巾,给她擦掉额头的冷汗。
“婉婉,你要早点醒来啊。”应花楹轻叹一声,将毛巾搁置在一旁,握住安婉的手腕,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放进软被中。
再醒来,已是傍晚。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小雪也已停了。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安婉坐在床边,没有穿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垂着头,眼眸晦暗无比。
这个噩梦真是旖旎的很。
她竟梦见和萧寒那些暧昧的场景。
关键是,这些梦境里,自己笑靥如花,心情十分好,宛然是热恋的模样。
热恋,这个词,离自己本该很遥远。
可怎会真的爱上萧寒?
这个梦境过后,安婉便恍惚明白,如应花楹所说,自己当初肯定爱极了厉萧寒,否则也不会在梦境里有那样恋爱一般的愉悦心情。
似乎,呆在那个男人身边,瞅见他的容颜,碰撞到他宠溺深沉的眸光,心就如烟花绽放一般,一刹那的璀璨。
白色窗帘被安婉伸手拉开些许。
然后一把推开窗子。
窗外寒风凛冽,寒冬的光景映入眼帘。
脑袋里那种神经抽搐绞着疼的感觉似乎就在刚才。
安婉伸手掐了掐眉心,鸦黑色的长睫微颤,褐色的眸子里涟漪渐起。
冷风吹拂,透过开着的窗,霍然吹起安婉一头的乌发,席卷着窗边的白纱,将她眸底的思绪映衬得更加的讳莫如深。
应花楹推开门,正看到冷风中一头波浪卷发随风而扬的安婉,她就站立在风中,任由冷风摧残一般……
莫名的,应花楹突然觉得有些鼻酸。
她立刻冲上前,拎起一旁的大衣,霍然遮在安婉肩膀上,裹紧了。
“婉婉,别这样折磨自己。”
肩膀上霍然一重,温暖的大衣挡住了疾风。
安婉骤然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应花楹。
精致甜美的小脸满是担忧,映入她眼帘中。
“花楹,我没事,我只是想透透风而已……”
“透口气也不是这样透的啊,你这样会把自己吹感冒的。”应花楹拉着她坐回床边,几步走过去,一把拉上窗子。
屋内暖风徐徐。
应花楹折身回去,伫立在安婉身前,伸手覆盖上她的额头。
因被冷风吹过,此刻额头肌肤微凉。
“我马上让厨房煮点姜汤,给你去去寒。”
应花楹严肃道。
转身就要走,忽地,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应花楹脚步一滞,回头,瞧见安婉一脸的无奈。
“花楹,我真的没事。你坐下,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安婉摇晃一下她的手,小脸苍白柔弱。
除了上次安婉被厉萧寒伤害,半死不活躺了那么久,这还是应花楹第一次看到安婉如此虚弱的模样,恍若又回到那个时候,想到安婉曾经抑郁的模样,应花楹心里猛地一痛。
她乖乖坐下,挨着安婉。
“安婉,待会儿下楼,必须喝姜汤。”
应花楹不忘气呼呼的叮嘱,“无论如何,身体是第一位,你把身体熬坏了,可怎么办啊。”
安婉含着笑,无力的往她肩膀上一靠。
“好,我听你的,花楹。”安婉笑着道。
她将脑袋稍微调整一下姿势,更舒服的靠在应花楹肩头。
应花楹伸手拍了拍她脑袋,瞧着她可怜小可爱的模样,原本该明媚张扬的小脸此刻无比的苍白,眼神略微空洞,眸底却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漆黑。
应花楹不免笑道,“婉婉,以后我的肩膀随你靠,好不好?”
安婉眼眸轻颤,笑出声来,“好啊。”
两闺蜜相视而笑。
直到门被敲响,白夫人的声音温柔的传来,“花楹,安婉起床了没?”
应花楹这才一敲脑袋,懊恼道,“我差点忘了,白夫人刚从医院回来,让我叫你下去,和你说话呢,可能是那个药剂成分有什么新的进展,要和你说。”
这可是重要事。
安婉有些虚弱的抬起头来,点点头,“好,我稍微洗漱一下,换件衣服,下楼去。”
“嗯。”
药剂成分若查出来了,她是不是就能更快的恢复记忆了?
安婉眸底窜起欣喜。
站在浴室镜子前,瞧着脸色憔悴苍白的自己。
拧开水龙头开关,手指探在水中,等水热了,这才掬起一捧水,浇洒在脸上。
门外,应花楹已选了衣服,正等着她。
安婉简单收拾一下,出门,换了更舒适的衣服,这才和应花楹一起下楼去。
白夫人和白沧已经等候良久。
见安婉缓步下楼,脸色略苍白,大概因为不舒服,小脸微绷紧,衬的她明艳的五官带着些冷艳姿态。
是曾经安氏大小姐的高贵气质。
当安婉在沙发上落座,白夫人开口,“安婉,你脑袋还疼吗?”
安婉眼眸轻颤,点点头,“还有一点。”顿了顿,有些着急的询问,“舅母,我能恢复记忆吗?”
白水悦就知道她着急恢复记忆,闻言,微蹙眉,叹息着,“抱歉,我催促了,但药剂分析的最终结果还需要等两天才能拿到。在这之前,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曾经我们收治了一个差不多的病人,也是在地下流通的药剂害得,她的症状和你很相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