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闵还珠见宁凤澜不为之所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妈妈走了,想我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也好,闵还珠忽然想通了,释然的笑了笑,从别墅里离开。
宁凤澜目送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舍,尽管他很厌烦她总是『插』手他的事情,又总是弄巧成拙,可,真当她走了,他突然有些舍不得!
这种情绪来的太快了,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不能心软。
除了怕她『插』足他的事情,他还有另一种担忧……
——医院里。
厉芙昏『迷』了几终于醒了,她张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闻到空气中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她的记忆忽然如洪水般泛滥席卷她的大脑。
她收到汪茵曼用宁哥哥发来的短信,她在房间里看见他们睡在一起。
她看见宁哥哥十分在意的那枚戒指,在汪茵曼的手郑
她的孩子……
回忆忽然终止,她动了动手臂,吃力的将骨瘦如柴的手掌放在她扁平的肚子上。
滚烫的泪水‘咻’的一下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源源不断的砸进枕头里,心痛如绞。
她佝偻着身子,蜷缩成虾米的模样,双手抱着肚子呜咽痛哭出声。
这一哭,再也收不了!悲韶哭声越来越大。
季韩昕买了早餐回来,刚走到病房门外,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手中的早餐,安静的站在门外。
饶痛苦憋久了不好,适当的发泄一下也不无不可。
厉芙在里面哭,季韩昕拎着东西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发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哭得这么持久!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被里面的哭声吸引,频频朝里面投去好奇的目光,季韩昕也不免被当成猴子一样观赏,即便是带着口罩和墨镜,他还是觉得那些饶目光能看穿他一样。
他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拎着手里的早餐豁然站直身子,转身打开病房门的走走进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正哭得伤心的厉芙被猛烈的关门声吓了一跳,梨花带雨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瞪圆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来人,哽咽的抽搐了一下。
季韩昕寒着一张脸走到病床旁边,拉开椅子上坐下,将手中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抬眼看着哭得像只花猫的女人,没好气的问:“饿了吗?”
‘咕咕。’厉芙的肚子应声叫了起来,她懊恼的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点头:“饿了!”
“能不饿吗?昏『迷』了三,就打零葡萄糖吊着命,你要是再不醒,就得饿成肉干了!”季韩昕没好气的嘲讽她。
他嘴上虽然得厉害,却是不忍心看她挨饿,伸手打开包装盒,将一份冒着热气的鱼肉粥递到她的面前:“吃。”
厉芙是真的饿坏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从他的手中将碗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季韩昕满眼嫌弃的看着她吃东西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饥荒的地方来的!”
“要你管。”厉芙含糊不清的嘟哝道,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解决完一碗粥,黑亮有神的目光投向季韩昕:“还有吗?”
季韩昕将一盒笼包递到她的面前,关心的叮嘱道:“你太久没有进食,不要吃太多,不然会积食的!”
“嗯。”厉芙漫不经心的点头,压根没有把他的话听见去,蛮横的将一盒饺子拿过去消灭干净。
再吃了一盒笼包,一个肉夹馍!
季韩昕看着她的手朝剩下的食物下手,眼疾手快的将袋子里的食物拿起来背在身后,满目警惕的瞪着她,无比严肃的警告道:“不许再吃了!”
厉芙委屈的嘟着腮帮子,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饿!”
她的眼神很有杀伤力,有那么一秒钟季韩昕差点就投降了,好在最后一丝理智把他拉了回来,伴着一张脸瞪着她:“男人没了可以再找一个,你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告诉你,这样是解决不聊。”
他犀利的话像是一记惊雷,瞬间把厉芙拉回到现实,白皙的脸上颓废一片,瞬间像个泄了气的脾气耷拉下脑袋,较单薄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缩到被子里面去。
季韩昕看着像缩头乌龟一样卷缩在龟壳里的女人,心情莫名变得复杂起来,她现在倒是不暴饮暴食了,情况好像更糟糕了!
他在椅子上换了一个位置,拿出口袋里剩下的早餐自顾自的吃起来,那双好看的眼眸中弥漫着异样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芙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扭头看着不搭理她的男人,哽咽的问:“你怎么不劝我?”
季韩昕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梢,耸耸肩:“我劝你干什么?又不是我负了你!你又不是我老板,没必要巴结你。”
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厉芙伸出纤细的双手拉着被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道:“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几句安慰饶话不行啊?”
“朋友?”季韩昕呢喃着她的话,回头眼神幽暗的睨了她一眼:“我们是朋友吗?如果是朋友,那你答应帮我处理汪茵曼的事情,你干嘛一直躲着我?”
没良心的丫头!就算不帮他也不用这么躲着他吧?
他是那么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吗?
忽然听到他提起汪茵曼的名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