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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淳于初刚从巡城营出来,就看到了边上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挂着战王府的令牌。
“见过季郡王殿下,我家世子想请殿下一起喝下午茶,不知道殿下可否赏光?”书生恭敬的冲淳于初行礼后说。
“可是我还有些文案要送去大理寺。”兜南嘌,淳于初还是很意外的。
马车牡蜕道:“这等小事难道还需要殿下亲自去办吗?”
本来闲来无事,淳于初是打算自己去送的,眼下他只好吩咐自己亲近的部下送去大理寺,而自己便饲巴了广泰茶楼。
今日广泰茶楼依旧如往常一般热闹,进来时,说书人正好说到姜国堪忧,内忧外患,宰相子车乙文挟天子以令诸侯,公牛氏一族将覆灭。
因为百姓不但妄言以及煽动本国朝政,但是不乏说书人喜欢聊他国政治。
包间内,小二很快就上了茶,还有一些精致的糕点。即使关上门,地下说书人说书的声音,人们叫好以及拍手的声音还是隐隐能听到。
“世子今日如此光明正大请我喝茶,就不怕有人看到?”举止自然,倒是他多心了。
“无妨,你比我长一岁,名义上,你也是我表哥。”撇开梧桐的关系,淳于初也是他的表哥,虽然母亲袖月长公主和敖帝并非亲兄妹。
淳于初想起梧桐,“表妹现在可好,可是还在计较那日我说的话?”
“她这几日都住在郡主府,我也有几日不曾见到她了。只是……我想她计较的并非是你怀疑她让人劫走横溢,而是你认为她是个不挑剔的人。你拒绝了她,你就以为她转头就站到了太子或者肃郡王的阵营∫槐吆炔枰槐呖创居诔趿成舷肝⒌谋砬椤
如此一说,淳于初脸色微微的不自然,面对梧桐的印象又不太一样了。
紧接道:“梧桐年纪尚小不可否认,但是智谋和胆识过人,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所以她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儿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日,我拒绝了表妹的提议,当时表妹说她……非让我去坐上那个位置。当时因为表妹的偏执,可能我也说了些难听的话。一直想当面致歉,但是……我仍旧不改变我当时的想法,我不愿意为了那个至尊的位置而去舍弃一些我珍惜的东西,比如至真至情。”
比起有情,那个至尊位置更需要无情。
“表哥有自己的思量,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万一表哥对所谓‘无情’的理解是错误的呢7次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看,不如你先看看。”
随后他从书生手里接过一些卷宗和奏折,放到了淳于初面前。
“这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卷宗,还有这御前奏折……你居然会有……”淳于初十分意外。
要衷诔中无任何官职,卷宗能拿到尚可说得过去,这御前奏折可是非同一般……
“你不需要知道我如何得来的,只需要知道上面全是真的。”
“东郢,润和二十五年,四月二十,有人报官太仆寺员外郎邴扬和三省六部兵部驾部主事侯秀杰,私宅狎yòu_nǚ玩乐,yòu_nǚ致死……”后面细碎记录的是供词,证人,证物俱全等,“经半个月余调查,此女因偷盗财物而一时慌张跳井自杀,死因溺亡,非虐待致死。邴扬、侯秀杰二人无罪……”淳于初随便翻开大理寺的卷宗,只是看了一会子,整个脸色都变了,气得发抖,手狠狠的捏着卷宗。
再看其其他一些卷宗和奏折,“郭临嘉抢占有夫之妇,还将其妇人丈夫殴打自残……户部荀畅贪墨赈灾钱银五万两……”
这些都是相对紧要的,其他的一些卷宗和折子上的事情还小一些,但是也不容忽视。
“这些都是什么?”淳于澄省
“这些卷宗上的案子都是陈年旧案,最大的特点就是被检举的人,现在都还在外头活蹦乱跳。而一些折子是言官的,最后到了御前也没有处理……你仔细瞧瞧上面的名字,可有认识的?”
“不曾有。”淳于初摇头。
“那我给你说说,私宅狎yòu_nǚ玩乐致死这个案子当时十分的轰动,我虽不在朝歌吗,但是听母妃说起也是十分的唏嘘。这被检举的太仆寺员外郎邴扬是关裕侯霭牙牧旧部的儿子,而这侯秀杰是霭牙牧夫人的堂弟。这两人一直和霭牙牧的两个儿子十分的亲近……关于他们几个在朝歌打架斗殴、狎妓,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儿也是层出不穷。
此外这郭临嘉是原来刑部侍郎郭同峰的亲弟弟,户部荀畅是户部尚书阮子烨的表弟。
关裕侯是你四皇兄肃郡王的老丈人,此外刑部一只都是你四皇兄在把控。而这户部是太子的钱袋子,此般你还看不明白吗?”
“你意思是说四皇兄和太子都在包庇这些人?”
“包庇,这就要你如何看了。朝有直臣,国之大幸。可有时候即便有直臣,也不能掩盖存在腐臣的事情。”
“我不相信这些事情父皇会不惩治!”淳于初从渐渐懂事开始,就投身军营,对朝局之事知之甚微,也一直以为父皇是个好君主,定能料理好,却不曾想……
“舅舅身处高位,不是整个朝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的,若是有人故意避入圣耳,舅舅又如何得知。况且现在的朝局,分外两派,太子一党和肃郡王一党,舅舅为了维持整个平衡一直没有太过开罪其中一方……
你可做闲散王爷,两耳不闻窗外事,哪怕你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