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又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顿时便全都明白了欧阳浩宇的意思,那感觉,还当真是有些无奈,还有些憋屈啊,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平时见到旁人,哪个不是给足了面子,哪个不是礼让足三分的,何时受过如此鸟气,被人如此怀疑过?再加上,还有那什么都不能提起,什么都不能点破的暗示要求,那滋味,还真是一言难尽,无法述说啊!总之,不怎么美好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又反抗不了,抵挡不了,能力有限又跟不上去,否则心高气傲的他们,又如何会轻易容忍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一步?那么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么该面对的,还是早早面对的好,那样好歹还能混个所谓的印象分不是吗?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为了方便,临时化为了人形的兽兽在内,全都认命的拿着纸笔,写下了,大概是他们生平第一张的欠条。
本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安心的等着被安全的带出去就好了,至于那什么保证什么誓言的,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大不了到时候应付差事的敷衍一下就好,毕竟,这年头,誓言保证什么的,可是最有空子可以钻的,却没想到,还不等他们狠狠的松下这口气,庆幸自己的成功得救,将手中的欠条收好并确认无误的欧阳浩宇,便再一次的对着众人和兽开口提醒着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起誓了,记住!不要想着可以敷衍我,因为我要求你们一定要以家族血脉起誓,才算通过,否则,结果你们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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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人,这要求是不是过了点?”听到欧阳浩宇的要求,在场的众人和兽兽顿时有些傻眼,不是以家族起誓吗?怎么又变成以家族血脉起誓了?
要知道,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誓言啊!以家族起誓,涉及的不过是家族的名誉或地位,违背了顶多丢的是面子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损失或耗损,灵活性较大,制约性较小,虽然对于颜面这个东西,越是地位高的存在,越是将其看的贵重,再加上其温和不伤感情的这种特性,整个神界,一向将此当做是誓言保证的基本操作和第一选择,可一旦碰到个不要脸皮的货色,那么这个誓言发与没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对于发誓的一方来说,算是无比的给力,既做出了保证,可以应付当前的局面,还没有所谓的压力来制衡,相对应的,对于被发誓的一方,则是万万不利的。而以家族的血脉起誓,涉及到的可就是子孙后代了,这其中的问题可就大的多了。说的更直白一点,这种誓言,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以血脉为祭品的诅咒之术,遵守那也就罢了,发没发誓也都一样,可一旦违背,那可就相当于激活了这种诅咒一般,到时候,但凡与发誓者血脉有关的存在,不管是旁系,嫡系,那可都要跟着倒大霉了,想也知道这种誓言的制约性有多强大了,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只怕是不会轻易触碰的了,所以,在场的众人和兽兽一听到欧阳浩宇的这一要求,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在他们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欠了欧阳浩宇一点点酬劳而已,如此就想让他们用家族血脉起誓,这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太过夸张了!难道他们的信誉就如此的不堪,如此的让人难以相信吗?而从尊敬无比的‘您’,变成一个干巴巴的‘你’,足以证明他们此番对欧阳浩宇这一要求的意见之大,还有满心不爽的态度了。
“过?一点都不过!我就是要求让你们用家族血脉起誓。毕竟,我并不认识你们,也不熟悉你们,鬼知道你们人品如何?要是到时候我把你们安全的带出去了,你们却反过来躲着我赖我的账怎么办?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有这样的誓言,才可以在我对你们毫不知情毫不了解的情况下百分之百的保证我的利益。”在场众人和兽兽的态度,还有不满,欧阳浩宇会不知道,会感觉不到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么明显的不满和怨气,欧阳浩宇只要不是个木头,那可都能明显的感觉的到好不!可谁在乎呢?不满意留下就是了,反正也不过是顺手想要多捞点外快,多占那么点小便宜,也免得白来一趟的小事情,大不了就是少捞那么点而已的问题,又不是他求着他们跟着他离开,惯的他们!
“那个,那个大人,我们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赖帐的,所以,就没有必要用家族血脉来起誓了吧?”一看欧阳浩宇那强横,丝毫没有妥协或是退让意思的态度,在场的众人和兽兽顿时便怂了,而之前鼓起的那一份愤怒之情,也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究其原因,谁让他们的命脉,或者说,他们的生死还掌握在对方的手掌上呢?除非他们有不惧死亡的勇气,或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否则,认怂那是必然的结果。甚至,还因为担心之前的态度是否会激怒了对方,从而让自己的地位退后了好几个档次,而此番这群人的代表说话时那小心翼翼试探,生怕惹怒了欧阳浩宇的语气,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你们在担心什么?只要你们按时还债了,这发誓与不发誓有什么区别?除非你们打从心底就排斥按时还债,否则,这样既能让我安心,又对你们没有什么损害的方式,你们为什么要拒绝?真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难道你们真的想要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