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小家伙,好敏锐的感觉啊……”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那洞口处传来,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在数百丈之外。
牧宸抿着嘴,脸色却是更加地凝重,因为就在那话音刚落没多久,一道劲风便迎面而来。
劲风吹得牧宸下意识地闭起了双眼,当他睁眼之时不过一息功夫,但是十丈之外却出现了两道身影。
不,确切的说是一人一尸,因为牧宸从另外一道身影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尸气。
那头僵尸双脚离地一尺,额间贴着一道黄色符纸,此刻漂浮在空中。
他身着藏青色长袍,胸前处有一四方白底,上边绣着青石赤鸟。其头顶上戴着一顶奇异的帽子,帽檐之上布满了红缨,在其最中心处,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要说最为奇特的是那里还插着一根一尺半长的绿色鸟羽。
这身装扮可明显不是来自于南疆!
而眼观那僵尸身旁的老者,看上去极为邋遢,身高也不过四尺三寸而已,但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威压却是让牧宸有些喘不过起来。
这老者正是之前的镇浮屠!
“老先生,您是?”牧宸心中虽然紧张,但是脸上已经收起了之前那抹凝重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曼联的恭敬之意。
毕竟此刻非衣珂不在身边,自己一年前最依仗的两具僵尸也在非衣珂的养尸地中温养着,单单凭借其拟态境地武道修为,还不够眼前这老者身旁那头飞僵塞牙缝的。所以此刻恭敬一些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但是那镇浮屠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牧宸的恭敬之意而有一丝改变,他的脸上阴沉的笑意如同之前他的声音一般,让这个本就显得有些幽冷的地底更加阴冷了几分。
“桀桀桀桀桀,小家伙,老头子暂时可不会伤你,你可是我安全出南疆的保障啊!”
牧宸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先前的恭敬之意瞬间消散全无。
只见他冷冷地说道:“我与老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老先生出入南疆似乎与小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桀桀桀桀桀,谁说没有关系的,非衣珂那疯女人可是在上边找你找得都要准备焚穿黑土层了……”镇浮屠捋了捋杂乱无章的白须,看着牧宸的目光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味道。
“他娘的,这老不死的,不会是姐姐以前的仇家吧!”牧宸心中虽然这般骂道,但是暗骂之余,却在思索着对策。
至少可以目前可以保证的一点是,这老者似乎并不会伤害自己,只是之后,那便很难说了……
“既然暂时不会伤害自己……”牧宸反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青玉灵棺,然后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那……小爷还怕他作甚!”
想到此处,牧宸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哦?”镇浮屠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意,他不明白之前看到自己还显得有些紧张的牧宸此刻为何突然变了气势。
但是对他来说牧宸的气势再如何转变似乎也起不了多少风浪,毕竟在他看来只是衣蛾十岁出头的小娃娃罢了。
此刻就犹如笼中鸟,牢中兽,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既然老先生知道那位正在找我,难道不怕她找你秋后算账?老先生不是南疆人,但是她的性情想必也听说过一二吧。”牧宸冷笑着说道。
“小家伙,胆识不错,这般情况下还能用疯女人的名头来唬我。不过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只要你在我手中,那疯女人又有何惧!”镇浮屠不咸不淡地夸赞了牧宸一句,但是更多的是对拿下牧宸的自信。
“呵呵,老先生怎么就这般确定就能顺利拿下小子呢?”牧宸笑问道。
“桀桀桀桀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老头子如今只有随影境的武道修为了,擒你一个小娃娃又有何难!”镇浮屠听了牧宸的话仰天大笑。
真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镇浮屠心中想到的便是这几个字。
“老先生,不是我吹,就算你加上你身边这头飞僵想要擒下我也绝非易事,更何况你这个已经老化的身子了。”牧宸言语间带着几分激将之意。
“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你这激将之法拙劣地很,老头子偏不如你意,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绝望!”镇浮屠大笑着说道。
镇浮屠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虽然他不知道牧宸打的什么小算盘,但是作为非衣珂那疯女人这般在意的人,就算只是十几岁的娃娃,也难说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保命手段。
这辈子,他可是见过了太多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了。
所以面对牧宸这个拙劣激将之法的言语,心中却是升起了几分警惕之意。
只见他话音一落,一支三尺大小的狼毫玉笔出现在其手中,朝着地上开始描绘起来。
“老东西!你不要脸!对我这个小孩子居然还动用兵器!”牧宸见状,立马撕破脸皮骂道。
“桀桀桀桀桀……小家伙,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你可是我活着出南疆的保障,可不能在你这礼阴沟里翻了船啊……”镇浮屠笑的很开心,他很享受牧宸这般气急败坏地表情。
牧宸真的是气急败坏吗?不,他也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因为就在刚刚,那柄缝满了补丁的大油伞微微颤抖了几下,一道声音只入他的耳尖。
聂书书将之前的钟乳消化了一小部分,战力已经进入了相当于武者的随影境之列!本想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