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德所住的宫殿,内部用空间魔法做了扩充,自带温泉花园。
苏渃现在就住在主卧右侧的次卧,对此她反抗了无数次,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住到偏殿里去,全都被耶尔德给驳回了。
只见男人端着一张冷漠的脸,眼底满是阴郁之色:“你都过来求救了,我身为你的师傅,自然得好好的保护你。”
苏渃心想,如果你说这话时没有咬牙切齿,我差一点就信了。
耶尔德这段时间脾气非常差,外界都传他是因为唯一的徒弟受伤才会这样。但苏渃知道,不是的,那火气……貌似好像……是对着她来的。
尤其是换药的时候,看着那道伤疤,男人的眼神非常的吓人。
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苏渃面上装的无辜又可怜,柔柔弱弱的,宛如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见缝插针的在耶尔德面前挑拨,暗示他是安格斯的人对自己下手。
然后她就会见到耶尔德的死鱼脸:“呵呵呵。”
仿佛在说——你继续编,我听着。
次数多了,让苏渃不由的暗地揣测起来,对方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的计策了。
啧!
真麻烦。
她默默咬牙,教皇在整个计划中,起到非常重要的责任。
苏渃心底暗骂几句便宜师傅,如果不是他把人都干掉了,那么她的伤就真的是安格斯的杰作,也就没了现在露陷的危机。
“渃伊大人,换药了。”
专门伺候教皇起居的教徒穿着白袍步入房间,手里端着要用的东西。
苏渃轻轻的‘嗯’了一声,解开了衣服上面的两个扣子,白色的绷带透出一抹浅浅的绿,药剂穿透过来了。
教徒们手脚麻利的将绷带一圈又一圈的解下。
苏渃环顾四周,耶尔德不在?
她疑惑道:“师傅呢?”
“教皇大人去皇宫了。”
“哦。”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她受伤的事。拉西里斯王想要谈判,让他不在追查此事,放过安格斯王子,为此,肯定少不了各种补偿。这时候就得看她在他的心中,值多少钱了。
务必要熬得久一点。
让凯瑟琳公主,建立起权威。
就在苏渃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走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就是渃伊大人吧?”
“嗯?你们是?”
苏渃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多了一对陌生的男女,他们皆穿着象征着教延的白袍,男人五官端正,眉目中满是正气,女人娇小可爱,笑起来会有两颗小虎牙。
“我是铃,这位是尼克,我们两个和你一样,都是s级的光系天赋。”
苏渃眼神回应,所以呢?是来做什么的?
“今天是休沐日,听说渃伊大人您在这里,我们特意过来拜访的。”铃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嗯。你们好,我是渃伊.卡尔德。”
肩膀处的绷带全部被取下,露出下面狰狞的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天哪!这一点很疼吧。”铃快步的跑了过来,捂着嘴,满眼疼惜,“帝国的人太可恶了,明知道渃伊大人您的身份,还胆敢向你下杀手。”
“没关系,不疼的。”
看了她的表现,一直态度疏离的的苏渃微微软化了几分。
“这么大,怎么会不疼?”
“师傅在房间里点了安魂灯,伤口完全没感觉。”苏渃脑海里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明明臭着一张脸,极大的表现出不满,话也说的阴阳怪气,身体却很诚实的帮她镇定伤口,减缓伤痛。
安魂灯是用一种非常珍贵的草药制作而成的,点燃后的效果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毒/品,能让人身心舒缓,心情愉悦。
却没有任何副作用。
可以说不愧是魔法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啊,是吗?”铃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看样子,陛下真的很疼渃伊大人呢,真好啊!”
苏渃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很快,少女就抬起头,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十分热情的坐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着话。苏渃礼貌的回应着,心里想的却都是皇宫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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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皇宫,拉西里斯王的偏殿。
为了表示对教皇的尊重,拉西里斯王并没有坐在他那珍贵的王座上,而是让仆人搬来了椅子,和教皇相对而坐。炙热的红茶冒出热气,氤氲了彼此的眉眼。
身材健壮的王者主动开口:“渃伊的伤口,现在如何?”
“没什么大问题。”耶尔德清清淡淡的回应。
“那就好,若是失去了这位可爱的贵族小姐,那可是帝国的一大损失。”拉西里斯王豪爽的大笑几声,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棕色的眸子里满含深意,“听说,耶尔德你已经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嗯。”
银发的教皇点头,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让人看不出深浅。
男人心底暗骂几句老狐狸:“关于凶手的身份,可否透露一下?”
“过一段时间,等把人抓到手,再说吧。”耶尔德意味深长的表示,金色的眸子含着一抹凶光,让拉西里斯王看的心惊胆战。
“我这里也找到了点东西,你若是不介意,不如我们两个人联手,速度更快。”拉西里斯王正义秉然道:“伤害了帝国贵族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嗯?是吗?”
“那当然了。”
耶尔德将茶杯放下,单手撑着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