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这厮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刚刚被驱逐出脑海中的那个年头一下子又跳了出来,李彦徽开始一项项的举出吕方作为一个主君的优点来:知人善任、通晓军事、慷慨大度等等。在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李彦徽突然发现吕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主君,在考虑了许久以后,他低声对李通道:“你先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去趟广陵,带一封信给吴王。”
“李刺史派了一名使者,前往广陵去了。”吕方府中,一名校尉禀告道。
坐在上首的吕方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那校尉退下,一旁的陈允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吕方道:“那位李相公倒是行事光明的很,竟然将书信写完后便放在几案上,半点也不隐瞒。”
原来李彦徽府中上至舞姬,狭婢仆,都是陈允特别关照过的,李彦徽那封书信写完后放在书房内,夜里与其同寝的胡玉珍将偷看了一般,第二天便由书吏抄录出来,放在陈允几案上了。
吕方接过纸张,仔细看了看,只见信中不过写了些自己攻取二州之事,并无其他什么事情,笑道:“依我看,只怕这书信是李彦徽故意给人看的,他也不是个傻瓜,岂不知道这府中尽是我派去的细作,只怕这是向我卖个好,表明不欲和我作对罢了。”
陈允点了点头,道:“主公说的不错,只不过也不知是他真的不想做对,还是想要欺瞒我们,好让我们松懈了,易于暗中行事。”
“只怕两者兼而有之,此人便是个墙头草,那边强了便往那边倒,也罢,世间人大半皆是如此。这般也好,眼下越是保持现状对我们便越有利,他若是个没见识的蠢汉,我们反而麻烦了。”吕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