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震怒的声音给吓到了,“贱人,你敢搭引陛下。”
随即一道身穿大红的妖艳衣服的男子放大在眼前,还未看得他的脸,脸上就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这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大得他差点被扇向坡底,头脑晕眩了几下,半响回不过神来。
只知道他有人扶住他欲掉下矮坡的身体,以及耳边有一道熟悉的怒骂声,“陛下,楚逸就是一个庸医,他就是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心思恶毒的贱人,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他哪点值得您对他这么好。”
顾轻寒原本慵懒随意,轻松带笑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个段鸿羽,仗着有她的宠爱,恃宠而娇,蛮横无礼。之前因为他染了瘟疫,也没跟他计较偷令牌的事,新科宴会,跟小皇子联合欺负卫青阳,她也饶过他了,刚刚,当着全天下百姓的百,朝着楚逸吐口水,羞辱谩骂楚逸,她更因为楚逸的求情没跟他计较,如今,当着她的面,居然敢扇楚逸的巴掌,还敢如此责怪她。
她是不是最近太过宠过他,所以才养起了他这刁蛮的性子。
扶着楚逸起身站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生怕他跌下矮坡。
楚逸不着痕迹挣开她的搀扶,低下头,恭敬有礼的站在一边,不敢去看段鸿羽愤怒的脸色。
段鸿羽看到楚逸的这样动作,一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装,每次都装可怜,装委屈,装无辜,跟卫青阳一样,都是阴险小人。
“楚逸,我们走。”顾轻寒直接华丽丽的将段鸿羽给遗忘忽视了,牵住楚逸的手,往山下走去。
楚逸有些后怕,担心段鸿羽会生气,挣了几挣,不想让段鸿羽误会,可顾轻寒的手拉得非常紧,像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
挣脱不了,只能跟着顾轻寒往山下走去。
段鸿羽气得脑浆生疼,把他当成什么了?空气吗?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冲上去,拦在她们身前,魅惑的脸上,怒气冲冲,“陛下,他是坏人,你被他骗了。”
顾轻寒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嘲讽,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朕看人的眼光不好,是个昏君,连是非好坏都分不清吗。”
段鸿羽一惊,面色大变,忙道,“陛下,臣侍不是这个意思,臣侍的意思是……”
“够了,朕不想知道你的意思,朕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贵君之位,就给朕老实一点儿,朕对你,已经忍够了,别逼朕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顾轻寒冷冷的丢下这一句,不管段鸿羽惨白的脸色,不管楚逸惊砸的表情,自顾自的带着楚逸离开。
段鸿羽身子一软,挨靠在墙角上,魅惑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心里阵阵酸涩。
陛下变了,陛下不宠他了……陛下被楚逸勾引了。
陛下居然为了楚逸,把自己的狐裘送给他,甚至要废他贵君之位。
就在今天之前,陛下还对他那么好,不顾染上瘟疫的危险,不管他做了多少荒唐的事,陛下最多就是瞪他一眼,从来都不会这么训斥他的,可自从楚逸出现后,陛下就变了,变了……
潋滟的桃花眼里,流下颗颗泪水,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沉浸在自己委屈的世界里,任由一阵阵的刺骨的冷风吹来,也依然没有感觉。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离宫数日,这几天因为瘟疫的事,也没上朝,如今顾轻寒急着回宫上朝,更急着去看望上官浩。
原本想留下帝师在东城好好整治一下瘟疫后的后事,可帝师染了风寒,只能够把这个重担再次压在路逸轩的身上。
让路逸轩及夜溪茗留下处理东城南城,以及附近村子里瘟疫的后事。
另外又单独对路逸轩下了一道秘令,让她暗中调查此次瘟疫散发的蹊跷缘由。
带着众人一路朝往帝都方向回去。
她们一路,并不张扬,很低调的坐了两辆马车回去,带着几个侍卫装成普通百姓,乔装进城。
如果以女皇或是贵君的身份进城,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阵仗,想想都觉得累人。
东城离帝都虽说不远,但也不算近了,走进整整了一天,才刚进城。
夜色也已经降临了,再往皇宫走去,估计到皇宫,就要深更半夜了,所以在帝师的邀请下,一路朝着帝师府上去,今夜暂住帝师府。
帝师独自一人坐一辆马车,倒也轻松自在。
而另一辆马车就不一样了,那里气氛诡异,暗流涌动。
马车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特别就是这辆马车很大。
而从里面看,又不一样了,这辆马车布置精美雅致,粉纱流动,书画横挂,马车的位置很大,有一张软塌,可以歇息就寝,还有一张桌子,面对面而立,桌上放满了各种甜点水果。
段鸿羽依旧一身大红的艳衣,魅惑妖娆,乖顺的往顾轻寒杯中倒茶,伸手想挽住顾轻寒的胳膊。
不知道顾轻寒是不是有意,每次段鸿羽想挽住他的时候,总被有意无意的挡开。
最后只好靠着马车,眨也不眨的看着拿着兵书阅读的顾轻寒。
心里阵阵甜蜜,虽然昨天陛下骂了他,可他禀持着,陛下骂了就得讨好,陛下宠了,就得要求侍寝,所以现在陛下生气了,无论是谁的错,都得先得到陛下的宠爱再说,没有陛下的宠爱,一切都是空谈。
另一边楚逸拿着一本医书,谪仙脸上,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