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顾轻寒恨恨的坐回去,不耐的烦的道,“你自己输的银两,自己还去,我才懒得替你擦屁股。”
段鸿羽讷讷的道,“那我回落羽院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我都给典当了,再,再还给他就好了。”
顾轻寒冷笑,全部抵挡,都未必能够还得上那四百九十万两银子,何况还有两个大活人,知道楚逸长得这么漂亮,能放过才见鬼了。
“您别生气好吗,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要是还赌,您就把我的手剁下来。”段鸿羽抽着鼻子,肩膀一颤一颤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顾轻寒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翻了翻白眼,做错事的时候,才来这里装可怜,早干嘛去了?装可怜给谁看?
随意的道,“你除了输这些,还输了什么?”
“也没输什么,就只有上官浩的五百两银子,还有楚逸的五百两银子,以及楚逸的两块玉佩。”
玉佩?
顾轻寒蹙眉。
玉佩?什么玉佩,不会是她送给楚逸的凤凰玉佩吧。
“你不会告诉我,其中有一个玉佩就跟我送给你的那块红色凤凰玉佩一样吧?”顾轻寒不确定的道。
段鸿羽紧锁额眉,似乎在想那块玉佩的样貌,想了半天才豁然抬头,“好像是。”
顾轻寒这次不淡定了,一把上前抓住段鸿羽的手臂,急声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凤凰玉佩给输了?”
段鸿羽讷讷的道,“对,对啊。”
顾轻寒一把甩开段鸿羽,“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段鸿羽蒙了,以前他就算闯再大的祸,陛下最多也只是几天不理他罢了,何曾如此疾言厉色的骂过他。
顾轻寒见他不走,还蒙在原地,推开门,再将门重重一甩,发出一声震天的‘哐啷’声。
上官浩及楚逸还有段鸿羽皆吓了一跳。
顾轻寒看到楚逸了,忍不住斥道,“段鸿羽不知轻重,将玉佩给当了,你也这么不知轻重吗?”说罢,扬长而去。
楚逸身子一个踉跄,脑袋晕眩了一下,眼眶一红,别过脸去。
上官浩担忧的看着楚逸,“你别伤心,她只是在说气话,过几天就好了,最近她不总是这样的吗?”
楚逸勉强笑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上官,对不起,你的银两,我可能要晚点才能还给你了。”
上官浩轻咳了一下,清秀通透的脸上扬起一抹病态的微笑,无所谓的道,“不用还了,我父皇母后他们贵为皇帝,要什么没有,之前只是说着玩的罢了。你要是缺银两,我身上倒是还有首饰,你可以把它拿去当了,先应急一下。”
“不用不用,我也不需要花什么钱。”楚逸一阵愧疚,他大哥不仅将上官浩的银两输了,连上官浩都十两给卖了,实在太不靠谱。
上官浩也不再矫情,只说有困难可以找他。
他在流国生活了十几年,也就只有三个朋友,其中一个还杀小林子,他现在除了楚逸,一个朋友也没了,楚逸为人心善,这些年若不是有他照顾帮衬,真不知日子要怎样过下去。
楚逸看到上官浩嘴角挂着暖笑,小心的道,“上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也许你也发现了,只不过不想去承认罢了,轻寒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轻寒温柔体贴,善良,仁慈,对我们又好,可以说是宠到骨子里去了。以前,以前发生的不愉快,我们就把它记了吧,一直活在过去,很累的。”
上官浩一怔,离子里不断回应楚逸的话。
现在的陛下,跟以前的陛下不一样了吗?
是吧,好像是不一样了,至少,她不会打人,更不会强迫人了。
手上一暖,却见楚逸握他略显冰凉的手,柔柔的道,“其实我们这么多人,轻寒最喜欢的人是你,只要关乎你的事,她总是特别着急,特别担忧。现在的轻寒,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犹如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突然间窜在了一起。”
楚逸说完,冲着上官浩暖暖一笑,松手,往药房而去。
上官浩看着楚逸离去的方向,蹙眉。
楚逸是想暗示他什么吗?现在的轻寒,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哪个她?她不是同一个人吗?
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突然窜在一起?
上官浩喃喃自语,突然间,身子重重一震,现在的这个陛下,跟以前的陛下不是同一个人吗?
那现在这个陛下又是谁?有古公公随时伺候,还有三千禁卫军,以及神秘莫测的暗卫,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偷天换日?
上官浩越想越觉得恐怖。
不,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逃得过那重重的守护,假冒陛下的身份,何况陛下的武那么高。
可是,即便他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最近陛下对他确实很好,可以说无微不至。
甩甩头,将满心的疑惑甩掉,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无论是不是以前的陛下,都与他无关。
顾轻寒带着满腔的怒气离开之后,一把踹开路逸轩的大门,却见路逸轩刚好收拾折好一件白色的衣裳。
“说,昨天是你上,还是我上?是你攻,还是我攻?”
路逸轩怔了有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顾轻寒的意思,尴尬的低头,“昨天,昨天您被下药了,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