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长绫将上官浩团团围住,面对面,咫尺相对,冲着他,吡牙残忍的笑着。
原本就惊恐中的上官浩突然间看到纳兰倾的嗜血的目光朝着他又看了过来,吓得他面无血色,脚步踉跄后退几步,就欲逃开,还未动作,一条长绫就延伸了过来,将他卷住,拖向前方,再一睁眼,纳兰倾放大暴虐面容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
吓得上官浩大叫一声,使劲的想挣开长绫。
可,这条长绫连黑衣少年都挣脱不开,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浩。任他如何挣扎,长绫都纹风不动。
或许,是他挣扎得太厉害,又或者是纳兰倾有别的意图,纳兰倾长绫一翻,瞬间收了回来。
未等上官浩松口气的时候,衣服“刷”的一声,直接被人撕开。
这一撕,并不止撕去一块,而是片片撕碎,不过眨眼功夫,身上的衣服就去了一大半,上官浩大惊,大叫一声,接接着,身上一沉,竟然被纳兰倾松开长绫,身子压了过来。
未等缓口气的时候,身上仅余不多的衣服,再次被片片撕碎。这次,上官开始惊恐起来,不断挣扎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拿开你的手,啊……”
众人亦是大吃一惊,纳兰倾竟然当众要将上官浩……
若是这次真的强了上官浩,那这里的这些暗卫必死无疑,有谁会能够容忍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男人身体,即便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也不容许别人看到,何况她还是一个女皇,更不可能让别人看到。
若是这次真的强了上官浩,上官浩还能跟以前一样,隐忍负重,忍气吞声吗?他会不会一个想不开,就寻死了呢。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这事发生。
楚逸当先跪了下去,双手抱拳,当先恳求道,“陛下,上官乃是裴国的皇子,如果当众恩露于上官,只怕裴国的人会心存疙瘩,如今裴国……唔……”
楚逸话未说完,嘴巴就被人捂住,并将他的身子往后拖去,睁眼一看,只见段鸿羽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紧紧捂着他的嘴巴,捂得他差点背过气来。
“别讲了,你还嫌不够麻烦吗?”段鸿羽低喝一声。
他也想救病殃子,只是救人也要看时机的,若是楚逸的话说出来后,纳兰倾一个不爽,直接将他解决了,他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乖巧听话的弟弟。
原谅他很自私,上官浩与楚逸之间,他还是偏心于楚逸。
这边的无名脚步一动,正欲去救上官,然而才跨出一步,无名的脚步就像灌了铅一般抬不动。
他也害怕,他害怕上去后,他的孩子还能保住吗?他死不要紧,但他的孩子呢……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路逸轩大喝道,“纳兰倾,赶紧放了上官浩,再不放,我就把蓝珠子拿到你身边了。”
无名定睛望去,却见路逸轩高举着蓝珠子,一步步的朝着纳兰倾走去,脸色安定平和,众容不迫,飘逸优雅,只是脸上有些惨白。在他身后有一个稚嫩不解世事的少年,一直紧攥着他的衣裳,少年见路逸轩步步前进,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路逸轩,看得出来,他也很害怕纳兰倾。
蓝珠子离纳兰倾越来越近,蓝色的璀璨光芒也越来越亮,直逼纳兰倾,将纳兰倾的动作逼得一顿,袖子高提,挡住蓝光,脑子一片片的抽疼。
这颗蓝珠子让纳兰倾既是恐惧,又是愤怒,却无法奈何蓝色的珠子,只是用袖子挡住脸蛋,随即不知是不是这颗珠子的作用,纳兰倾脸色开始扭曲起来,并且发出痛苦的嘶吼,双手顾不上挡住蓝光,而是捂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纳兰倾一走,上官浩身上立即一轻,拉了拉身上被解开的衣裳挡住外露的风光,眼角滑下一颗泪珠。
不知是不是寒风吹的,还是被吓到了,又或者恐惧纳兰倾,上官浩瑟瑟发抖,在风雪夜的寒风中,越加显得单薄可怜,无可奈何……
古公公直到这会儿才缓过神来,不管是顾轻寒也好,纳兰倾也罢,都是她的陛下,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但绝对不可能让她的陛下受到伤害。
脚步一冲,越到路逸轩身边,就欲夺过蓝珠子,避免蓝珠子伤到纳兰倾。
路逸轩看到古公公拂尘如天女散花般散开,直取他的致命死穴,脸色微微一变,侧身,躲过拂尘,一手持着蓝珠子逼迫纳兰倾,一手与古公公过起招来。
如果路逸轩不是身负重伤,又担心过度运气伤了孩子,想要拿下古公公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如今,他身上的伤,让他想站立起来都有困难,何况是与全盛的古公公对招呢。这里的人,几乎都伤亡过重,只有古公公受伤最轻,加上他一心想夺蓝珠子,出手狠辣无情,路逸轩一时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低喝一声,“你疯了,她已经神智不清了,只知道杀人,如果你再帮着她,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她杀死的。”
古公公毫无感情的冷哼一声,“不管陛下是不是失去理智了,不管她是不是陛下,至少这具身体是陛下的,我一生只忠于陛下,谁若敢伤害陛下,我就找谁拼命。”
“你……别打了,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路逸轩与古公公的拂尘缠绕在一起,虽然打架,看起来却像在玩耍一般,将拂尘舞得绘精绘彩,可他们都知道,那是古公公的绝招,天女散花。
古公公为了这个暴君,竟然如此决绝,想夺走蓝珠子,若是不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