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得顾轻寒脚都发麻发酸了,挽容公子才停止哭泣,顶着一双红眼,拉着她坐到一边。
而后细心的将她手臂上的伤包扎起来。
那如捧珍宝的样子,那担忧,心疼,自责,以前泫然欲泪的眸子,看得顾轻寒有些恍惚。
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挽容公子霍然抬起一双泪眸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心里一暖,宽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挽容公子低头,点了点头,眸中的又滴下一颗泪珠。伸手,擦了擦,无些不自然的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顾轻寒笑了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
视线看向山洞外,有些严肃的道,“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想必她们过不了一会,就会追到这里来了。”
“好。”
拉起挽容公子的手,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犹豫道,“要不,我们分开走吧,她们想杀的人是我,你跟着我,反而不安全。”
话未完,手上就被紧紧的一握,“不,你去哪,我也去哪,我跟定你了。”
顾轻寒还想拒绝,看到挽容公子脸上的坚定,到嘴的话,吞了下去。那些人,下手如此残忍无情,即便想杀的是自己,也不会放过挽容的。
挽容公子看着顾轻寒脸上犹豫的神色,连忙再加一句,“我不会离开你的,死也不离开。”
顾轻寒身子重重一震,意味深长的看了挽容公子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文王府内。
纳兰文被吓了几天起不了床。
这天,刚刚有了好转,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憩时,陆劳苏就带着无数人参灵芝来探望纳兰文。
“什么,你说,那个神仙般的人物不是挽容公子。”纳兰文脸上除了一丝苍白外,再无一丝病容,而且震惊,浓浓的震惊。
“是啊,王爷,弹出与蝶共舞的仙曲也是那个神仙般的美人弹的,挽容公子虽美,虽有才华,但跟那位美男站在一起,瞬间就被淹没了呀,这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呢。”
“而且,段影那个肥猪,居然还敢隐瞒您,将挽容公子这个次货推给你,而将神仙般美男,自己独自留下了。”
“王爷当时出了帝都游玩,所以不知情况,其实,那个挽容公子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就在不久前,群芳倌的鸨爹将挽容公子的chū_yè竟拍了出去。”
“最可恶的是,得到挽容公子的chū_yè的,居然还是一个乞丐,王爷,您说,这个段影是不是看不起您。”
陆劳苏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出来,纳兰文越听越火,最近一拂掉子,砸掉了桌子杯子。
身边的小侍们连忙低头跪下,颤栗不止。
“段影,你这只死肥猪,居然连本王都敢欺骗,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纳兰文火冒三丈,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骗她。
“王爷,依小的看,也许画舫上的血案,段影也是事先知情的,不然,为什么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就他一个人没有受伤,哦,不对,应该说,他的护卫小侍们,几乎都没有受伤,这不是很奇怪吗?”
“后来,小的了解到,原来,段影的那些下属们,都躲在他其它厢房里,而那些刺客,并没有去搜其它的厢房,如果那些刺客真的这么冷血无情,为什么偏偏就不去搜厢房,杀人呢。”
纳兰文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特么的,自己带了数十个人,几乎全军覆没,自己手上都还挨了一刀,到现在疼着呢。
侍卫们,除了风雨雷电还吊着一口气,全死绝的,就算风雨雷电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
如果当时不是禁军统领带人过来,只怕她这条命也要挂了。
不管这场刺杀与段影有没有关系,她骗了她却是事实。
靠,当她好欺负是不是,什么时候,连一头猪也能骑到她头上了。
暴吼一声,“来人,备驾,老子要去帝师府。”
陆劳苏骨碌碌的眼睛一动,精光闪烁,讨好的道,“王爷息怒,段影现在没在帝师府上,而是在他醉月别院里。”
“醉月别院是吗,那正好,本王还不想看到帝师那个面具呢,摆驾。”
不一会儿,一伙人,浩浩荡荡的直奔醉月别院而去。
一路上,路劳苏将卫青阳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惹得她忍不住想飞奔过去,看看段影到底藏了些什么好男人。
靠,再美,能美得过她皇姐的三位贵君吗。
想到她皇姐的三位贵君,纳兰文的哈喇子一股股的流了下来。
她虽然是皇女,但已经封王了,也不好一直在后宫走动。
但她记得,有一次家宴的时候,皇姐不知抽哪门子疯,将他三位贵君都请了出来。
他永远都记得那三位贵君的样子,那一见后,身边再美的男子,她都瞧不上眼了。
跟那三位贵君一比,那何止是云端与污泥,皓月与荧光,那差距,简直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段贵君的妖娆魅惑,撩人火辣。
上官贵君,清澈纯洁,惹人怜惜。
还有卫贵君,清冷安静,引人遐想。
他们三个,随便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美妙,美妙……
陆劳苏不禁有些疑惑,这还没到醉月别院就这样,那一会到了醉月别院,她还不直接扑倒。
虽然她也想得到那位青衣美人,可她还有自知之名,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跟帝师抗拒,帝